“我他娘,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想上我!”
陆崇将试卷合起来,笔往桌子上一扔,神情寡淡道:“那你就别瞎几把乱讲。”
一旁的胡维正跨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椅背上玩游戏,刚结束一局战斗,他就加入了两个人的聊天对话。
“老宋,你他妈瞎讲什么呢,我陆哥像是在下面的人吗?”
陆崇觉得还是胡维有点眼力见,满意的勾唇一笑。
不过他笑早了,胡维又说,“我陆哥和柏哥,这分明就是互攻嘛!两个人指不定摇色子抓阄猜丁壳,床头打架床尾和,两个人得在床上较量一番,然后谁体力多了,谁就上面那个。”
陆崇唇角的那点笑变成了抽:“……”
宋承明这么一想,觉得胡维说的话有点道理,这两人身高看着也没差太多,一个吊儿郎当的,一个冷的要命,两人互攻的可能性实在是高。
宋承明笑地花枝乱颤:“鹅鹅鹅鹅鹅鹅……那看来我不能送润滑剂了,柏哥生日不是快到了吗,我得改送点双用情趣小玩具,万一两人在床上架还没打完,都没精力了怎么办。”
陆崇被这两人蠢的头疼:“我他妈耳朵还没聋,你们两编排够没!”
胡维劝道:“诶呀,陆哥,这没什么丢人的,你有什么需求就给我两说,我们尽力给你办妥。”
宋承明也说:“就是,在下面也没什么可丢人的,毕竟你们两个Alpha,终究得有个人在下面。”
陆崇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两个人以正视听:“你们听好了,宁柏才是下面的那个,你们就不知道他有多粘人,晚上粘在我身上,我想睡觉都没办法睡,我说你够了,他说,不行我还要,真的,他欲求不满,我都跟着受罪……”
“你们说说我,我现在还想把分数线往二本的提,哪里一天有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应付他。”
“还有今天早晨上课,我被化学老师叫出去罚站,他都跟着出来,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每时每刻都离不开我!”
胡维和宋承明在心里尖叫,这他娘我怎么知道。
宁柏平常一副生人勿近、生人勿扰的样子,哪里粘人,胡维和宋承明觉得陆崇是不是有臆想症,怎么说的这些话,他们两个都不敢信。
这锤从陆崇的嘴里蹦出来,一点都不真,还不如说陆崇是下面的那个,更让人有信服度。
隔了好半天,宋承明轻咳一声:“那个,陆哥你是不是最近学习太累了,你不要把自己给搞的这么累。”
“真的,神经有时候太紧绷,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陆崇:“……”
怎么兄弟之间连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
不过陆崇最近确实是学习太紧张了,他有时候臆想出来的那些事,越想越觉得真的不能再真,他给自己疯狂洗脑的后果就是这样,他觉得宁柏过分的粘人。
陆崇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凌晨一点了,题也刷完了,天也插科打诨的聊完了,是该洗洗睡了。
可还没等陆崇去洗漱。
天空的黑幕之下,学校里灯光大亮,骤然响起了刺耳的防空警报,平一声,仄一声,然后是三秒长声,间隔一秒,反复循环。
摧枯拉朽之势卷天盖地!
广播里传来薛主任急促喘息的声音:“各位同学们不要慌!可能是隔壁学校的Omega信息素给泄漏了!请各位同学待在宿舍里,紧闭门窗,不要打开门窗!”
“千万不要打开门窗!”
……
薛主任显然通知的还是太迟了,有些人晚上睡觉爱开窗,这会信息素早已经随着空气分子活跃扩散,楼道里踢里咣啷乱成了一团,像是千军万马的脚步声慌乱的无法无章,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很多同学的双目爆红,手指艰难的撑在墙壁上,挨个宿舍挨个宿舍的问。
“你们谁有抑制剂,借我用点!!”
“我撑不住了,爸爸们你们谁有抑制剂!!”
“呜呜呜,我不该不听老师的话……”
宋承明和胡维两个人也筋骨发软,难受的浑身燥热,还伴有头晕的症状,可反观陆崇,他似乎没有多余的应激反应,只是体表温度略微的攀高,眼神看起来有点沉。
好再宋承明有一瓶抑制剂,他赶紧取出来,给大家用。
宋承明惊讶:“陆哥,你怎么看着没事?”
陆崇也不清楚,他只觉得这阵信息素异常的熟悉,轻甜甘冽,像极了丁香和松油的甜,这股味道愈演愈烈,越发的浓烈。
正因为气味太浓烈,陆崇一时半会尚且未反应过来。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所有的线索像雨后春笋,霎时间破土而出。
陆崇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凌冽,仔细一听竟还带着丝细微的颤:“陆崇,你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