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顿时像无音的世界,大家都后背发凉地看着时延。
学习这件事其实和环境没有太大的关系,主要还是看人,时延以前在普高的时候,学的就不行,自从转进灿高以后,成绩更是惨不忍睹,他所在的班级是文科吊车尾的十班,周祁鹤学的好在一班。
时延被大家惯着注目礼走了进来,坐回自己座位上,周身气压极底,他同桌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
前面的男生和时延关系不错,也是位赞助生,他转头一脸的敬佩:“时哥,你可真牛逼,我真没看出来你是个Omega,昨晚您可把我们给折腾死了。”
时延正手撑着头补觉,将眼皮掀开一条缝:“那是你们不行,我才放了多点信息素,你们就不行成这样。”
前面的男生恭维:“是是是,您是史上最剽悍的Omega,没有之一!”
时延说话带着冷气:“你有事没,没事别打扰我睡觉。”
前面的男生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试探性的问:“昨晚,你跟一班的周哥,真没发生点啥?”
时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让发生点什么?”
前面的男生心想,我可太想让发生点什么了,年级大佬被学霸给压在身下标记,想想多他娘刺激,简直比看动作片都更能刺激神经。
前面的男生斟酌了片刻,看怎么能让自己说的话,有点艺术性,不要显得那么粗俗:“就是一班的周哥,昨晚他有没有这种舍身忘我的精神,为了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然后和你强强联手?”
时延理解能力不太行,皱眉道:“说人话。”
前面的男生轻咳了一声,不太好意思的说:“就是把你压着,强行标记?”
课桌下时延的长腿一动,踹了一脚前面男生的屁股,“强你大爷,你想让我回去洗澡的时候,一边洗,一边哭我好脏吗?”
“……”
早自习上到一半,时延就被人给请到了薛主任的办公室。
薛主任昨夜睡觉都跑凌晨三四点了,把时延送进医院后,他又着急忙慌的向上层领导汇报工作,等躺下来的时候,地平线上已经冒出了一点猩红的光。
薛主任难受的想哭。
打比赛时候欠下的觉,还没补回来呢,眼下又被时延的事给整的一夜没睡。
此时此刻,时延在薛主任的心里,简直比犯罪分子还恐怖,比不定时炸弹还危险,薛主任火冒三丈:“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你一个Omega,来灿城一高是想干什么!?”
“你是对这个世界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跑到灿城一高来报复社会?”
时延:“……”
薛主任梗的脖子通红,将桌子拍的咣咣咣响:“我执教三十多年,从来就没见过有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我刚把安全动员大会给开完,你就给我发……”后面两个字有点不太雅观,薛主任偏过头咳了几下,用来掩饰尴尬,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缓了缓又接着说,“在大会上,我都说了不要给我为所欲为,我给别人强调到了,就是没给你强调到位是不是。”
时延:“……”
薛主任心想,自己这是遇见了什么奇葩学生,不仅做事情奇葩,就连信息素也挺奇葩,还会变味。
就在薛主任继续批斗的时候,办公室门被人给敲了敲。
薛主任说:“——进。”
只见周祁鹤走了进来。
面对这个好学生,薛主任不禁头疼起来:“我这还没叫你呢,你怎么就现在过来了。”
周祁鹤原本过来是想替时延求情,可看现在的局势,好像才进行到批斗的环节,于是周祁鹤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我一会过来,您也得批评我,那还不如我跟时延一起,您只需要动嘴骂一次就行了。”
“您别太劳累。”
薛主任:“……”
替我想的倒是挺周到。
灿城一高自从建校以来,就没有招收过任何一个Omega,这次时延信息素泄漏事件的爆发,也让学校的领导层开始意识到了学校的不安全隐患,时延被开除学籍可谓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今后灿城一高将会更严格的排查校内学生的性别。
昨天晚上陪在时延旁边的是周祁鹤,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薛主任不禁从心底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这说明周祁鹤知道时延的真实身份,有可能是很早就知道,这个好学生不仅不给老师禀明真相,反而助长其威风。
一个是Omega,一个是Alpha,要说两个人除了同学之情,再没点别的什么情,薛主任显然都不信。
这两个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到一块!
实在是过分!
薛主任清了清嗓子,怒其不争:“还有你,周祁鹤,不要觉得你学习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隐瞒包庇,我得给你记过!”
周祁鹤听到这个处分,毫不在意,反而语气淡淡的问:“那时延呢?”
薛主任眉宇之间深深皱起来,时延再怎么不争气,到底是自己的学生,他心里有一丝不忍,怕时延对这个决定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于是慢慢道:“学校领导层的意思,自然是开除学籍,让他另谋高就。”
没曾想,时延眼睛里亮了亮,溢于言表的喜悦:“真的吗?那可太好了,主任,什么时候开除我,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薛主任:“……?”
薛主任忽然就十分惶恐,真的,他看不太懂时延这个学生,为什么开除他,他还能像是买彩票中奖一样,如此的欢呼雀跃,薛主任越想越觉得时延就像个定时炸弹:“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吧,赶紧早点离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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