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联系你的,让他在你这儿修车。”
杨万浦见到时延的第一面,眼前亮了亮,不怀好意的笑道:“周哥,这你谁啊?”
周祁鹤脸色微变,怕杨万浦对号入座,冷声道:“这我弟。”
认识周祁鹤这十多年的时间里,杨万浦从来就没他说过有弟弟妹妹什么的,不禁哑然:“你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盘靓条顺的弟弟?”
周祁鹤静默片刻:“我没提过,不代表没有。”
杨万浦眼神里带着探究和打量,将时延从上到下扫了几个来回,开始埋怨周祁鹤:“你弟长这么好看你早说啊,我直接就要过来做门面担当了。”
时延在一旁,听的不自觉脸红了,也许是自己在外面头一次给周祁鹤长脸的缘故,看来周祁鹤说的对,长得好看也是一种优点。
杨万浦招了招手,把不远处的一个女生叫了过来:“你把新来的这位小师傅带着转一转,让他熟悉熟悉环境。”
小女生应承下来,目光频频往周祁鹤身上打量,能跟老板搭上话,肯定来头不小,这个年龄段的女生都喜欢这种事业有成的男人,对斯文败类的西装控毫无抵抗力。
时延莫名心堵,他冷声道:“还走不走了?”
周祁鹤不轻不重扫了一眼,不清楚时延怎么就好好发了脾气。
这视线扫到小女生身上,她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这就带师傅去机修间看看。”
时延跟着小女生转了一圈,意外的发现新工作地点不错,有个车间停着都是豪车,听小女生说最便宜的也都一百来万,时延心里不由得难受,要是父亲还在世,家里的公司也没破产倒闭,没准自己现在也是开着豪车到处潇洒。
由于有熟人的照顾,时延换的这份新工作,处处都清闲,一旦有什么活,别的修车师傅争着抢着干,生怕把他给累着了,时延没办法,就只能做些清扫的活,可就这别人都不给他机会。
当时延涮了拖把准备拖地,就有人喊他。
“小时师傅,你去那边坐着玩玩手机,别弄这活了,我们有专门清扫的人员。”
时延装没听到,毕竟一个月领着大几千的工资,他不能什么活都不干,不然良心过不去,这要是让杨老板知道了,那自己就是在给周祁鹤丢脸。
可还没等时延拖几下,就有清扫员工跑了过来,从他手上夺过拖把,气的直骂:“你能不能一边玩手机去,你把我活抢了,我干什么?”
时延愣了一下,干巴巴道:“可这,我也找不到别的活了。”
清扫人员瞪了他一眼:“那你就去坐着啊!你要是把我活干了,我被老板给裁了怎么办!”
时延讷讷道了歉,他只能转头看看了别的工作,忽然又有了新思路,既然没活干,那他可以给自己找活干啊,于是他接了一大桶水,拧干了抹布,准备擦擦这些车。
车间里的老师傅看到后,赶紧抖着一双腿,颤巍巍走过来,满眼关爱:“哎呀,你快把抹布放下,这工作就不是你要干的活,你去那边嗑嗑瓜子,我给你都把水凉好了。”
时延心说,嗑瓜子更不是我要干的工作吧:“可这……”
一直负责修车的老师傅推了推他,接过抹布颤巍巍的擦车:“这是我的活,你别抢了我的工作,我还想在这儿多挣几年钱。”
时延:“……”
来到超跑俱乐部的第一个月,时延愣是没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领完工资的当天晚上,他在家里来覆去的睡不着,虽然过去自己挺混账的,但吃过了社会的苦,现在也明白,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
真的,工资卡上打过来的这八千多块钱,他受之有愧。
第二天时延就去找了杨万浦。
时延坐在办公室里,手捧着一次性纸杯,诺诺道:“杨哥,我来这儿一个多月了,就没找到自己能干的活,我修车,他们不给我安排车,我拖地,清扫人员也不让我拖,你还给我发这么高的工资,我……我觉得自己不值这么高的工资。”
杨万浦半天没说话,自顾自地拿过水壶,转身给后面的绿植浇水,过了好半天,他才说:“这不挺好的吗,什么事不做,一个月还有八千多。”
时延有点惶恐,怎么这老板脑子有问题:“可要是人人都像我这样,什么活都不做,还领这么高的工资,杨哥,你的俱乐部不得倒闭吗。”
杨万浦背对着时延,一边欣赏自己最近刚养的这几盆绿萝,一边用干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水,事不关己道:“你的工资又不是我给发的。”
时延愣了一下:“那是谁?”
杨万浦见一丛绿萝有了枯黄的叶子,他拿起剪刀将那黄尖给剪掉,又观赏似的看了多半天,才说:“从你哥卡上划的。”
时延呼吸一窒,顿时眼冒金星。
周祁鹤还真没让自己失望,这哪是给自己换工作,这分明是把自己给送来养老了吧!
难怪什么都不做,一个月还有八千多块钱,这钱原来是他给的。
时延将手里的纸杯放下,他说:“杨哥,我请半天假。”
杨万浦毫不在意,扬手一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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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作话大家看不到,季赫的文在隔壁,《当A和O互穿以后》,感兴趣的可以收藏一下,这几天在存稿,马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