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转告圣上,只要清静寡欲,无为而治,天下自然大定,我有何用?我志在青山中!”为了避开京都近郊的俗务嘈杂和骚扰,张道陵决心离开云游名山大川、访求仙术去了。
张道陵先是南游淮河,居桐柏太平山,后与弟子王长一起,渡江南下,在江西贵溪县云锦山住了下来。这里山清水秀,景色清幽,传说为古仙人栖息之所,张道陵就在山上结庐而居,并筑坛炼丹,经过三年而九天神丹炼成;而龙虎出现,所以,此山又称龙虎山。六十多岁的张道陵,服下神丹,身体健如青壮年,后又得秘书以及驱鬼之术。为了广传道术,他离开龙虎山,又到蜀郡的鹤鸣山去了。
东汉顺帝汉安元年(公元142年),张道陵为了在鹤鸣山把道传下去,自称太上老君于正月十五日降临,亲手授给他《洞极经》一部,三五都功玉印一枚,雌雄斩邪剑两把,还有二仪交泰冠、驱邪帔风、通天至简等物,要他推行“正一盟威之道”事成之后,向老君汇报。信徒们都信以为真,到处传播,“正一盟威之道”很快就传开了。汉安二年(公元143年)七月,张道陵带着弟子王长和法具,到了青城山,降服了“六大魔王”、“八部鬼帅”,使青城山得以安静,山民安居乐业,并纷纷要求加入“正一盟威之道”,山民奉张道陵为代天行道之师,即“张天师”,所以,“正一盟威之道”又称为“天师道”。
张道陵在鹤鸣山著作道书二十四卷,阐明“天师道”的微言奥义,成为教众的行动纲领,又尊奉老子为教祖,《老子五千文》为主要经典,又作了《老子想尔注》,他宣称,人君用“道意”来治国,国则太平;循“道意”而爱民,民即寿考;人法道义,便可长久,并以“佐国扶命,养育群生”为最高目标。
张道陵为了巩固天师道地盘,把已经控制的教区,划分为二十四个传教点,以鹤鸣山为中心传教点,依次向四面八方扩延。历史上称为“二十四治”(治就是传教点)。张道陵还遥置了“北斗治”,它虽为虚设,却以此作为他当年在北邙山隐居修道成功的纪念。张道陵为了严密组织纪律,加强对教众的信仰宣传。规定教众要信仰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除每年五月、腊月的吉日祭祀祖先,二月八日祭灶神外,不准祭其它的神,更不准胡乱行祭。另外,规定教民内要慈孝,外要敬让,不准兴讼好斗,不准欺诈世人。
张道陵规定:天师为全教区最高领导;初入道的称为鬼卒;能为道徒和病人作祈祷仪式的称为鬼吏和奸令;信仰确立并能讲授《道德经》的称为祭酒。祭酒负责主持一治教区的各项教务工作,直属天师领导,对天师负责。每年三会日(上会:正月初七;中会:七月七日:下会:十月十五日。三会又叫三元),教民齐集治所,听侯祭酒训导检查,聆听教区科律。由于传道纪律严密,教风正派,所以很快得到普及。
据传,张道陵有弟子三千人,真正得其传的只有三人:一为王长,一为赵升,一为其子张衡。王长长期跟随师傅,擅长天文之学,精通黄老之术,深得张道陵赏识。而赵升能得师傅道法,却有一段来历:张天师在鹤鸣山炼丹己成,并服了半剂丹药,成为“地仙”之后,他看到身边弟子,多为俗态未除,不足以附托宣教任务,将九鼎大要,留得奇人。后来,有一年上令之日,从东方来了一位冰胎玉质、道貌安然的青年,名叫赵升,天师一眼看出定是奇人,欲收为弟子。为了考查赵升的道心程度,张道陵曾七度验试,结果,发现他拒绝财色,忍辱负重,怜悯天下穷人,恪守正一道规,称得上满意。七试之后的一天,张道陵带领众弟子,登上云台峰绝崖,崖下一棵桃树,红色果实累累。大家见了,莫不心动,但要想获取,却又退缩三分,天师见此情状,二话没说,欲纵跃崖下采摘大桃,众弟子一拥而上,拦住师傅,只有王张、赵升二弟子,木然不动,黙然不语。谁知众弟子未阻拦住,张天师分开众人,朝桃树方向一跃而下,众弟子齐站崖边,俯身下瞰,却不见师傅踪影,一时惊骇悲啼,面面相觑,无奈之下,失望而归。只有王长、赵升站在崖边,相视不语,停了好久,二人异口同声说:“师者父也,自投不测之崖,吾辈何能自安?唯有随师傅去吧!”说罢,二人一起身,朝师傅所投方向跃去,一阵风起,二弟子正好落身在师傅两侧。天师笑道:“我知道你俩会来!”于是,天师授予二弟子大道要术。三天后,三人回到了天师府,众弟子一见,惊愕不己,个个追悔不及。汉桓帝永寿元年(公元155年),张道陵己届一百二十二岁,他自知大限将至,便于下会这一天,召集各治祭酒和要职人员,于鹿堂治(今四川绵阳县)开会,嘱咐身后之事。天师当众宣布,其天师之位,由弟子张衡承继,特别强调说明:“绍吾之位,非吾家宗亲子孙不传。”就这样正式规定了历代天师之位,一定要有张家宗亲来继承的传承关系。第二年,天师道祖师张道陵,以一百二十三岁的高龄,在鹤鸣山中羽化。
倪彩衣是张道陵最小的弟子,是张道陵得到道之前所收。张道陵成道在即,故而指点她修行的时日无多;然而他又甚爱这个关门弟子,故时常以大神通助她提升修为。正因如此,她的修为增进之快可谓一日千里,短短数年便不逊于张道陵亲传的三位弟子。
“修行一途乃逆天而行,劫数横生,急于求成而根基未稳者易生魔障……此言恩师时常耳提面命,然而我却未曾牢记在心,以至于酿成大祸……”言止于此,倪彩衣那毫无瑕疵的娇颜上不禁露出一丝追悔,一丝思念。
“何祸?”雷云稍敛思绪,微微鄂道。
他有种预感,他之所以来到这个时代,其中之原由必然是和倪彩衣脱不了关系。
倪彩衣神色间闪过一丝波动,但旋即又平复如常,淡然道:“师父羽化之后,我因好胜心强,一心欲在修为上超过三位师兄,却最终在十九岁那年招致心魔,玄功大损,数载修行几将毁于一旦……此时,好在恩师早有安排。在我命悬一线之时,三位师兄以恩师留下的周天星宿大阵将我封入玉棺之中,后又择选出一道灵脉将棺置于其上,以周天星辰之力与地脉灵气助我疗伤。两千年后,我之玄功当可复原;届时便可借助星宿大阵之力返还前世,重归师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雷云心头一动,仿佛猛然间记起了什么。
听到这里,他哪能还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难怪当初倪彩衣对他恨之入骨,原来其缘由竟在这里。
当初他因急需金钱来为莫院长治病,走投无路,他只得冒险干起了盗墓的勾当……
可以确定,正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才使得沉睡的中的她玄功未能尽复便清醒过来;而且还是因为他这样一个变数,才使得星宿大阵的功用出现了某些偏差,从而阴错阳差的来到了这一时空。
当初地厅玉棺中的人正是倪彩衣!
如今两个时空虽然相差不过几十年,但她却永远回不去了。
想到此节,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愧恨之意。
默然良久,雷云微微叹了一口气,认真的谓怀中的佳人道:“彩衣,对不起。都是在下之过,才使你才落得如此,我……”
“你不必说了……天意如此,强求无用……”他未说完,便被倪彩衣开口打断。
雷云闻言又是一阵默然……
又过了片刻,他又想起一事,低声道:“当初想必你定恨我入骨,可如今又为何下嫁于我?”
“……师命如此。”倪彩衣沉默了片刻,终是没有任何隐瞒,“恩师料事如神,早已洞悉后事,便命三位师兄告知于妾,千百年后唤我醒来之人便是妾之夫君……恩师有命,妾不得不从。”
“呵呵……原来如此。”雷云闻言苦涩地笑了笑。
“夫君……自今日起,妾会学著如何去做一位妻子……若是做得不好,盼君宽宥之……”倪彩衣那绝代娇颜上飘起一丝淡淡的嫣红,微微垂首道。
雷云见状顿时一阵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