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蓟城。
此时,州牧署衙的大堂之中正聚集著不少幽州的文武官员,似乎是在商议大事。堂中虽然人员众多,但是却是无一喧哗,一片静悄悄的……
在堂中的正位之上,一位素袍长须,面相和善的老者正泰然而坐,其满面凝重的神色表明了他似乎是碰到了什么难题。
这老者正是幽州的州牧刘虞。
此刻,他将众人召集起来,正是为了商议讨伐公孙瓒之事……
自他到任之后不久,他与公孙瓒之间便因政见不合而逐渐滋生矛盾。公孙瓒向来强硬且嚣张跋扈,屡屡抗上,从未将他这位上官放在眼中。对此,他可谓是一忍再忍,但是事到如今,饶是他性情宽仁,也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
此番,他纠合了整整十余万兵马,准备择日攻伐公孙瓒,彻底除去这一祸患!
不过,适才他方一宣布这一决定,便遭到了不少下属官员的反对,其中反对最强烈的便是州衙从事程绪……
对此,他只得一反常态地果断下令将之斩首,这才镇压住堂中的反对之声……
以此表明决心之后,他又将与此相关的具体事宜做了一番安排,而后心头终于略略轻松了些许。
然而不知为何,他的心头却总有一丝隐隐不适……
静静在堂上端坐了片刻,他这才命众人下去准备,而后又将长子刘和与部将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人至后堂议事。
“父亲……父亲唤儿与几位将军前来,究竟有何吩咐?”几人来到后堂中,刘和微微揖手,率先站出来道。
“呵呵……为父唤你等到此,是欲同你等商议进军方略。此番……定要一举除去公孙瓒这一祸患!”刘虞先是含笑望了几人一眼,而后坚定地道。
“父亲明见……”
“主公英明……”
刘和、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人闻言微微躬身。
“唉……若非万不得已,老夫又何尝愿动刀兵……可怜我幽州百姓却要因此无辜受累……”刘虞微微在堂上踱了几步,神色有些黯然地道。
“父亲……”刘和闻言微微犹豫,但随后还是略略近前,“孩儿深知父亲心意,然而……父亲即使要对公孙瓒用兵,也当细细准备谋划一番才是,实不应如此仓促行事啊……”
“公子所言甚是,主公何不再稍待些时日,待军备粮草充备之后再行动兵?如此方可稳操胜券啊……”刘和言毕,部将齐周亦挺身而,十分不解地道。
二人话音一落,其余几人神色间也露出一抹相同的疑惑,而后纷纷将目光投向堂上的刘虞……
对此,他们当真是一头雾水……
触及到几人疑问的目光,刘虞先是略略起身,而后微微拈了拈颔下的长须,道:“汝等之言,老夫岂能不知?然而……此时正是攻灭公孙瓒的最佳时刻……如若错失良机,则悔之晚矣……”
“哦?父亲此言何意?”
“我等愚钝,请主公示下……”
刘和等几人闻言,均是面面相觑。
刘虞望了几人一眼,微微笑道:“老夫接到可靠消息,此时公孙瓒的部众均散布在外,身边不过千余人,正是除去他的大好时机……”
“父亲,此事当真?”刘和有些惊讶地道。
“此事千真万确……”刘虞微微负起双手,“界桥之战以来,公孙瓒在与袁绍争夺冀州之事上已落入下风,其实力已然大损……然而,此人骁勇善战,更兼野心勃勃,必定不会甘于现状……假以时日,其实力一旦恢复甚至扩增,不但吾等性命难保,必定还会祸满天下……因此必需趁此良机将其除去,永绝后患!”
“主公之言甚是……”
“此人当尽早除去……”
“主公请宽心。我等必为主公除去此人!”
鲜于辅、齐周等人闻言均纷纷出言。
“好!诸位……吾等今日先商议出进军方略,而后即发兵剪除此贼!”
“喏!”
……
待雷云接到刘虞攻伐公孙瓒的消息,已经是十日之后。
而此时,刘虞却已经兵败被俘……
据神机卫与内卫回报,起初公孙瓒见刘虞人多势众,本欲从东城逃走,但刘虞的士兵不习战,久攻不下,最后反而使得处于劣势的公孙瓒信心大增……
不久之后,公孙瓒抓住时机反击,顺著风势朝刘虞的大营放了一把大火,并亲自率数百精兵趁势杀入刘虞兵营,一举将刘虞的十万大军打得七零八落……
刘虞兵败后,便与残存的部下往北逃到居庸县(今北京延庆东)。公孙瓒兵马直指庸县,仅仅三日便攻破了居庸城,活捉刘虞及其妻子儿女回到蓟县。
此时,正赶上朝廷派使者段训来增加刘虞的封邑,让他掌管北方六州的事务。公孙瓒便借机拜为前将军,封易侯,假节督幽、并、冀、青四州。随后,他诬陷刘虞之前与袁绍合谋要当皇帝,胁迫使者段训将刘虞斩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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