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而后又亲自赶到东门督战。
一场残酷的攻防之战正式拉开序幕……
由于只是试探性的进攻,所以辽东军并未倾力攻城,只是以大量的投石机、强弩、弓箭等利器消磨公孙瓒的兵力……
一战下来,辽东军便以极小的代价重创公孙瓒军;城头之上血流成河,几乎浸透了整个西城的城墙!
眼见城东攻击凑效,雷云即令的东、北、南三门的兵马交替攻城。此一举不但进一步消耗了公孙瓒的实力,也将其麾下的兵马疲于奔波,顾此失彼……
一连两日,辽东军皆是如此,搅得蓟城之中日夜不安,军心也渐渐开始浮动……
……
“雷云……雷云!雷云小儿你欺我太甚!我与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州衙大堂之中,一身血迹的公孙瓒此时正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不断咆哮著;那俊朗的面庞也已变得有些狰狞,吓得堂下的大小官吏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与辽东军交战不过短短的两日,他手下的兵马竟然已经损伤过万!
辽东军的实力当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如此下去,这蓟城又能守得了几日?
对于眼下的局面,公孙瓒心中可谓是又怒又恨!
雷云的计策他不是不知,然而令他愤恨不已的是他明明知道对方的诡计但却又不得不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这口气叫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大发了一通火气之后,公孙瓒心头的怒火方才略略平息,而后沉声谓大堂之中的众人道:“辽东军连日攻城,我军死伤颇重……你们都说说……目下有何良策可以退敌?”
此时他虽然还有近三万兵马,但若雷云继续攻城,这座高大坚固的城池最终只怕还是难以抵挡士辽东军的铁蹄……
如果说白狼一战辽东军的战力令他感到震惊的话,那么近两日辽东军所展现出来的气势与实力则令他感到有些害怕!
他心里清楚,这两日辽东军的进攻虽然看上去十分凶猛,但其实他们并未完全露出獠牙……
一旦他们露出那最狰狞的一面,城外的这些辽东兵马只怕会立时变成一头头疯狂的野兽!
他的话一落,原本便悄然无声的大堂顿时变得愈发寂静……
眼见如此情形,公孙瓒心头顿时又是一阵暗怒。但此时形势急迫,他又不得不依仗这些人,只得又开口道:“而今蓟城已是危在旦夕……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连个主意都拿不出来吗?”
“……”
堂下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依然无人开口。
此情此景,公孙瓒的面色更加难看……
眼见他双目之中怒意愈发汹涌,堂下的众人不禁一阵心惊胆战,唯恐殃及池鱼……
为免祸及自身,最终还是有一位谋士站了出来,道:“主公……据在下所知,两日前辽东军已将驻扎在城西的兵马撤去,此举足见那雷云必是心存顾忌,尚未下定决心与主公全力一战;至于其意图嘛……必是欲迫使主公弃城,以求速胜。而今,蓟城之势已迫在眉睫,难以久守,主公莫不如保存实力,暂避其锋芒,如此来日方有机会一雪前耻……”
“依你之意……是让我不战而退,主动弃城了?”公孙瓒微微皱眉,冷声言道。
“正是……”谋士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略略揖手,“俗语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目下蓟城危急,朝不保夕;主公不如先退往并州,而后厉兵秣马,方可再振大业……”
“……”谋士的一番话言罢,公孙瓒只是漠然的望了他一眼,出奇地没有发怒。
就在大堂又陷入一片寂静之时,只见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疾步迈入大堂之中,朗声禀报道:“主公……刘使君的救兵已至,距此已不足两百里!”
“哦?”公孙瓒闻言面色微微一缓,“你可探明白了,来军确为刘备的兵马?”
“回主公……正是刘使君的兵马。”士兵略略拱手道。
“有多少人?”
“约有数千……”
“好……你下去罢。”公孙瓒脸上顿时掠过一抹喜色,而后微微挥手道。
“恭喜主公……刘备兵马虽少,然而向来是骁勇善战,更兼有关、张二勇将,必可助主公击退辽东军。”
“王大人所言甚是……刘备兵精将勇,必可击败辽东军,取雷云小儿之首级!”
……
堂下的众人见事情出现转机,又见公孙瓒面色渐渐缓和下来,一个个全站了出来。
得此佳讯,公孙瓒心中也轻松了不少,而后谓众人道:“诸位所言极是……得刘玄德相助,蓟城必可保得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