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巴斯达抹抹嘴上的肉渣,又把衣服拉紧遮住圆滚滚的肚子。
开始打水,收拾武器,他准备离开了,离开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
三天后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隐隐泛着血色的天空一览无余,泥泞湿滑的道路上,一行衣衫褴褛的人,正慢慢行走。
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是大多都身体瘦弱,面带菜色,仿佛难民一般。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其中有一个身体高大强壮,背着麻布包裹,手杵着一根长矛的壮汉,正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模样的人。这两人也较为强壮,都是成年的汉子,行走之间落脚有力,显然也是吃饱饭的,跟后面颤颤巍巍一阵风就能吹倒的人相比,天差地别。
领头的汉子抬起头看向泛红的天空。满脸横肉,胡子拉渣的脸上,表情淡漠,不是巴斯达还有还谁!
那天背着行囊离开后。巴斯达就寻着记忆中的印象,朝着罗尔德城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还算平稳,天气也不错,一直没有遇到大雨,所以原本大约半个月的路程,也快了许多,现在不过三天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期间除了遇到几个想要抢他的食物,被他随手戳死抛尸的村民外,再也没有什么波澜。
至于周围跟随着他的人,都是一些村子莫名其妙被灭,幸存下来逃往罗尔德城的人。
这其中有年幼的孩子,有瘦弱的女人,还有年迈的老人,好像能否幸存下来都是看运气,并没有什么规律。
范围也很大,听说有从罗尔德山后,也就是巴斯达狩猎的那座山逃来的人,但是其中幸存下来最多的是—猎人。
因为他们都是跟巴斯达一样,进山狩猎之后,回到村子就发现村子早已没有人影。
而且村子中的人也不像突然离开的样子,因为村子中的财物,食物都没有少,就是人不见了。
并且有些房屋墙壁上会有被利器切开的破洞,与灰白色的灰烬。
所以大多幸存的村民都是连滚带爬的跑了,以为村子被什么恶魔给屠戮了,也有胆子大的收拾好食物衣物后才离开。
至于跟在巴斯达后面的两人,也是逃亡的猎人,被巴斯达用食物与武力收买来当手下。
至于跟在后面难民一样的人群,是因为巴斯达经常给予一些快要饿死的幸存者食物,所以有些逃难的人就自发的跟着他。
当然这也是巴斯达有意为之,就是想收服一些可用的人,毕竟即将去到城市。
就算去干苦力,人多有影响力,待遇也会比一个人去要好的多。所以巴斯达也就不排斥跟在他身后的人,有时还会给予一些食物,不让他们饿死。
“头,前面就是罗尔德峡谷了,过了这个峡谷距离罗尔德城就不远了!”
巴斯达左边,瓦特勒凑上前来,在他旁边说道。
“嗯,等下我们穿过峡谷后,就找个地方吃饭休息,恢复精力!”
“如今越是靠近罗尔德城,遇到的人越多,还是谨慎一点。”
巴斯达低下头看着已经露出面目的峡谷,安排道。
“是”
瓦特勒退后一步,继续保持落后巴斯达一个身位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
夜幕降临,相比于白天的安静,晚上的大地要显得更加喧嚣。
峡谷中,一处崖壁下,巴斯达一行人在这里扎营,他们并没有如意穿过峡谷,因为身后的累赘大大拖慢他们的速度。
夜色中火堆明亮,一个黑乎乎的瓦罐在其中冒着热腾腾的肉香,散发着致命诱惑。
围坐在火堆旁的人群中,不时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
巴斯达没有围在火堆前,而是靠在火堆后面的崖壁下,因为野外是不安全的,相比于火堆前,巴斯达更相信火堆后的崖壁。
因为这里既能感受到火堆的明亮与温暖,身后的崖壁也能避免了腹背受敌的危险。
“噼啪,咕嘟嘟!”
木柴的炸裂声,开水的沸腾声,盖过了周围躁人的虫鸣声。
火堆周围没有人说话,因为说话也是要体力的,而是都直勾勾的盯着火堆上的瓦罐,猛咽口水。
不过虽然他们猛咽口水,却没有人敢动瓦罐,因为那是属于巴斯达的。
肉香味越来越浓,借着火光可以看见其中翻滚的油花和鹿肉。
“好了,埃德把火堆下面的木疙瘩翻出来,我端着肉汤去给头。”
瓦特勒看着肉汤煮好,起身端起肉汤朝着巴斯达走去,同时跟旁边呆呆的埃德说道。
“嗯,你先过去,我马上来!”
埃德一下回过神来,捡起身旁的树枝,开始翻找火堆中烤的木疙瘩。
瓦特勒则无视一双双贪婪羡慕的眼睛走到巴斯达跟前。
“头,肉汤好了!”
“嗯,把肉汤分一下,等埃德过来后一起吃。”
“是”
瓦特勒应声后,从旁边的行礼中拿出吃饭的家伙,开始分肉汤,当然大头都是给巴斯达。
埃德很快抱着烤熟的木疙瘩过来,三人就着肉汤开始吃晚饭。
至于火堆旁的人,这才开始煮食物,有煮树叶,树皮的也有煮虫子的。
当然最多的是巴斯达给他们的肉干,肉干不多只有小拇指大小一块。
不足以让他们吃饱,但是凶暴种的肉干,哪怕只是这么一丢丢也足已让他活下去,不至于饿死。
甚至加上他们自己采集的乱七八糟的食物,吃饱也是有可能的。
吃完饭,一行人休息的休息,站岗的站岗。
巴斯达靠在崖壁上,处于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旁边随时都有一人放哨,外围则是跟着他的流民,可谓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巴斯达依旧不敢睡的太死,或者说他根本就不需要睡觉,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时间流逝,夜色渐深,明亮的火堆暗淡下来,站岗的人也有些昏昏欲睡,不停的点头。
突然
营地外围,一个熟睡的干瘦身影蓦然消失不见。
没有惨叫,没有动静,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
没有人发现不对,无论是外围站岗的人,还是巴斯达旁边站岗的瓦特勒。
一阵夜风吹过,吹得站岗的人情不自禁的哆嗦一下。
“嘶,有点凉啊!”
同时仿佛熟睡的巴斯达,蓦然睁开眼睛,鼻翼轻动。
“鲜血的味道,还有恶心的涎水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