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不能说。”
一个身着胡服的少年被温言圈着一条腿提溜在曲江池上,那眼泪汪汪的样子,像极了委屈的稚嫩狸奴。
“什么能说不能说的,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
苏兮可不买账,头几百年刚到凡间的时候经常见到司命星君,那时候还是个老头子,确实古板的很,什么事都喜欢按部就班。
可那年头凡间的事儿乱的很,总能把那老头子逼得薅掉大把头发。
后来商纣王那一朝司命就下岗了,换了个漂亮小娘子,跟苏兮的脾气十分相投,倒是知道了不少凡间的趣事。
甚至有一阵子她的玉璧都是托司命寻人送出去的。
以至于那一朝苏兮的工作量巨大,隔三差五就得出门干活。
再后来战乱四起,司命自己忙的不可开交,不过好在驴一样的拉磨后,她升华了,司命这一职位便又空了出来。
少年便是那个时候小心翼翼的执掌了凡间命簿。
“那不一定,凡间的事儿你问我肯定告诉你,可裴润乃是鬼仙,他的命薄按道理已经上交了,我都不能看,何况是你们。”
他当了千年的司命,修为没什么进展,倒是从腼腆少年成了能说会道的少年。
“司命,我就问你一句,说还是不说。”
苏兮不买账,即便裴润的卷宗上交,司命肯定也已经看过。
司命眼珠滴溜溜转,“要不我跟你说说云姬?”
“说说也可以。”温言甩了甩尾巴,少年便在曲江池上来回晃了晃。
“停停停,要晕了。”
他稳了稳心神,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凡间最难测便是人心,人心中最难猜的便是沾了情之一字的,有的人为情可舍弃所有,但这个舍字也分两种。”
苏兮侧目看司命,示意她继续。
司命这才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一种是留心几分,其余都能舍,官途、钱财甚至亲朋好友,这种若是遭遇背叛,起码还能留自己一命,无非努力一点从头再来。
还有一种便如云姬那般,她看似毫无波澜,可已经将自己的心全然舍了出去,没给自己留一分余地,若是背叛了,自然是要心死的。”
苏兮想起云姬后来的种种,她难道是在求一个解脱?
一时间她脸上神情复杂,最终却只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罢了,说不得裴润的,那他在凡世的家人能说吧。”苏兮敛了衣袖坐在栏杆上,看着曲江池上波光潋滟,一轮明月映照其上。
这个时辰常曦娘娘是在月宫百无聊赖,还是去了帝俊处。
胡思乱想只是一瞬间,苏兮便撑着下巴冲司命笑。
司命其实很喜欢苏兮笑,她眉眼如画,尤其是那双眼睛,乌黑如同宝石。
“这个倒是可以说说。”
司命指了指自己的脚,温言把他吊着好久了,多少脑袋有点发昏。
苏兮点头,温言便把司命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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