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轨坊东南隅,浮月楼中。
“傀儡丝上有了血腥之气,看来他没有听我的叮嘱,到底是没能坚守本心啊。”
苏兮立在因果树前,伸手摩挲着这棵同以往不大一样的因果树。
自打上次洪荒之后,她总感觉到自己跟这因果树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联系,她似乎可以感觉到因果树上的气息。
尤其是上头的因果花一朵朵结出果实,她的这个感觉就更加强烈。
温言高大的身躯移动到苏兮的身后,与她的身影重叠到了一起。
“人心本就难以捉摸,这些我以为你早就看明白了。”
那日谭郎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不会甘于现状,他的眼中除了对傀儡戏的热爱之外,还有很多无法言明的欲望。
苏兮收回手,侧头看身后的温言,他和三千多年前比稳重了许多,连眼神都内敛了许多。
“是看明白了没错,但看的明白却不见得就能泰然处之,谭郎不就是吗?”
谭郎忍了那么久,却还是再次回到长安,他其实一早就想好了吧。
温言伸手按住苏兮的肩膀,她还是那么瘦弱...
嗯...弱还是算了吧。
“顺其自然吧,世间因果循环往复,不是你我能阻止的。”
这凡间的因果定数要么由天命石定,要么便是因果树约束,总归不是他们,更不是古神。
这是创造这个凡世之初众神定下的规矩,也是创世之神刻在这方凡间的规矩。
但天命石不见了,从他上次去天宫时就发现了。
尽管天帝没明说,而是让一个公主前来纠缠他。
“也是,凡间因果由来不是你我说的算,何况这是他们求仁得仁。”
是夜,苏兮和温言站在平康坊内,远远瞧见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由黑暗中走出,又重新隐入黑暗。
“她已经无法控制傀儡丝了,一连两条人命,傀儡丝对血的渴望让她根本无法停下杀戮。”
苏兮看着远去的身影,知道今夜恐怕会再有一个人因此殒命。
“果真是她,我还以为会是...”
“谭郎?”苏兮挑眉看着温言,最初她以为谭郎会先不顾叮嘱,但当知道死的是一个舞姬和一个女妓时,苏兮就不这么认为了。
“嗯。”温言低声道:“不过是她也不奇怪,她身上的怨气有些重。”
苏兮不置可否,能让一个女人身上有这么重的怨气的,除了她的夫君,应该也不会有别人了。
崔璇根本没发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她脚步急切的往前走,却又十分谨慎的不被人发现。
她觉得自己心口有一股渴望几乎要冲出来,她想看到殷红的、新鲜的血液,就如前两次一样,当她的手探进血泊中时,那种满足感简直无与伦比。
“阿娘说的是,明日我保证把客人侍奉好了,今日就暂且饶过我吧。”
一道柔媚的声音在妓家的后门里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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