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纳兰秦风盯着地上跪着的人,一脸惊讶。
张敏也是脸色白了又白,一路上,他忍着没问,将人直接带到偏殿,怪不得,这陈太医一路上,神色那般古怪。
陈友良低着头,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又重复了一遍,一把年纪,显然也是吓的不清,谁不知道,这帝家小姐,那是与圣子有婚旨的,这身子…
“今天的话都给孤吞到肚子里,若有人打听,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是,微臣明白。”陈友良心怦怦直跳,在宫中当差,最怕的就是知道这些事,秘密知道的越多,这脑袋就不是自个的了。
“下去吧。”
行了礼,惊慌起身步步后退,除了偏殿,一身是汗,面上更是半点血色都没有。
“找个可靠的人,再确认一下。”陈友良走后,纳兰秦风坐在龙榻上,摸着手中的玉戒,一脸阴晴不定。
张敏低头领命,是要好好确认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啊,不孕,先不说其他的病症,就这一点,这对一个女子来说,就等于是判了死缓了,即便能当上圣子妃,也是一场空啊。
“你也下去吧。”
“是!”张敏轻声退了出去。
天生体弱不利生育,又常年服药,是药三分毒,药入骨髓,命不过三十韶华之年…当年,帝承轩可有算到这一点?
人算不如天算啊,满门就留下这么一个孤女,竟是个红颜薄命的吗?这样的话,圣子妃之位,也未尝不可!到也省了一些事,原本,她要嫁入皇家,不管是什么位分,她都不可能诞下嫡子,可如今看来别说嫡子…。天意吗?
她自己知道吗?应该是知道的吧。所以故意喝药想要掩盖过去让陈有良把不出脉象?
那陈友良最善的就是妇疾,也是阴错阳差,所以没瞒过去?不行,等确认过后,再说婚事吧。
玄凌知道,要想让天家确信无疑,一个太医是不够的,所以早有准备,就怕对方不动,一个活不过三十岁的人,天家怕也会纵着些,戒心也就松乏些,她才能更方便。
当然,前提是怎么让天家确信不疑,这个就的再添把柴火了。
再用太医这一招,太过明显,宫中必然会从她的药上下工夫,所以,帝简几次处理药渣的时候,被她不露痕迹的喊去。
这帝府到底有多少外人,多少暗庄,多少眼睛,正好也看看明白,心中有个数,借着这些人传些消息出去,也替她省了不少事。
这些人,既费尽心机送到她府上,她自然要好好用用。
看着棋盘,自己与自己下棋,果然没意思,玄凌不由有些想念木秀了,别的不说,棋逢对手是件让人很痛快的事,据说,木秀可是国手,当代大家。
为何会甘居点苍山,受天家的牵制?举凡大才,多少都有点异于常人的傲气,木秀身上,却被打磨的半点不见,这一点,这些年,玄凌还未想通。
帝家她也转完了,看上去,每个宅院都未曾被动过,可那些掩盖的痕迹怎么瞒的过她的眼,圣上要找的东西,应该在帝家没找到,倒是让她找到一些打发时间的东西。
比如帝家的藏书阁,那一本本被尘埃封存的古书、典籍,孤本,天家不稀罕这些,可这些东西,都是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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