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在人意识不清时最好谈事,没想到枢机比元衍还要先开口。
“说吧,你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是为了什么而来。我看得出来,这小丫头脑袋里也不装事儿,估计她现在比我知道的还少。你既然带来了元清的遗物,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就这一次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别看枢机喝的酣醉,实际上心里透着亮明白着呢。
那个脑袋里不装事的小丫头借着微弱酒力的安眠,此时抱着酒葫芦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不怪枢机会有这样的判断。
元衍酒量不错,一人喝光了两只酒葫芦,除了脸上带红,不见有别的异常,听了枢机这话,元衍也不意外,他从元清的口中,对枢机的个性了解的很清楚。
“我们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元清的临终嘱托,二也是因为先生的能力,想要借您的光带我们进一趟皇宫。”
“你这话可说的荒谬,我的故事你了解的一清二楚,也了解了我现在沦落至此的缘由,皇宫是我心中的禁忌,我是不会踏足的。”
听见元衍的目的,枢机有很大的抵触心理,对他来说,导致师父陨落,同元清不复相见的所有悲剧,都是从皇宫而起。
“我懂你心中的顾虑,但是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有些事情,不应该成为你止步不前的借口,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让当初的事情再次发生,我有进去的理由。”
元衍顿了一会儿,看着睡得正香的余鲤,看着星辰满天,给她披了一件外衣以防着凉。
“想来先生也清楚,我们这次来到霄泽国,并不是普通游历,而是为了一场改变命运的机缘,作为仙界中人,过分干预这种事情会招来不必要的诟病,所以还需要先生的帮助。”
“我一个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有能帮你做什么呢,这个世界上,除了老陈酿的酒,还能有什么值得我惦念。”
“凶兽伏起,天下大乱,这些都曾入过先生的梦吗?”
“……”
枢机不语,沉默了许久。
“你想说什么。”
“世人皆说,枢机道人根骨神奇,天赋绝佳,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四山凶兽在这四境之内隐有暴动之象,不日便会搅的这平安世安宁不再,山崩、洪水、瘟疫、尸横遍野,这一切,难道都不曾出现在先生的卜算之中吗?
你因为年轻时的莽撞,直至今日,卜算的卦象掺了半真半假,混沌半生,并且想用这样的状态了了终日,此皇宫一行,虽是我个人私心,可却也是为了挽救这平安世不得不去的目的地,或许也是解开你心中那道死结的终点。”
所为天下大能者,都逃不过对着众生万相的思考与抉择,这个选择,不必说是元衍给他的,倒不如说是他给自己的选择。
“这丫头倒是命好,没心没肺的生活,就是不知道等到了以后,她是否还能保持住这一份干净的心,罢了,大势如顺水推舟,我便做那推舟的浪潮,力如萤火,也有微志。”
元衍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提起桌上的酒葫芦,一饮而尽,这一夜,二人痛快的醉倒,还有一个吐着泡泡做着美梦。
……
第二天,余鲤揉着发酸的脖子醒来,看见满地的狼藉,枢机和元衍还醉倒在桌子上,她疑惑的挠挠头,昨天他们喝到这么晚吗?
不过大鹰醒的比较早,索性她就带着大鹰去了不远的小河里觅食,她也顺便洗漱一番,醒醒神。
等到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元衍已经将桌子收拾干净了,根本看不出来宿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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