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闯下的祸还得自己慢慢还啊,余鲤哭丧着一张脸,不情愿的梳理机关。
玉铎连具体连带机关数量都没交代,余鲤只能自己沿着引线慢慢的查,然后拆接下来重新安装,这是个巨大的工程,为了避免她求外援,玉铎直接将元衍带到正厅喝茶,无视自己的小徒弟幽怨控诉的眼神。
“飞镖十三支,羽箭五对,牵引线十根,主机关锁一个,诶?师父,这毒蝎子也是这套机关系统里的吗?”
余鲤拎着毒蝎子尾巴跑到玉铎跟前真诚发问。
玉铎猝不及防,一口好茶喷了出来,脸距离蝎子只有一掌之隔,连它受了惊吓露出来示威的毒牙都能看个清楚。
“我让你查机关,你给我拿来个什么玩意,扔了,快点!”
“师父别怕,不蜇人,我抓着它尾巴呢!”
余鲤说着还摇了摇手,这一晃险些让玉铎同这蝎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强忍住想要把她扔出去的怒火,玉铎从牙齿中间掷地有声地挤出来几个字:“今天太阳落山之前你要是不能把机关复原,明天我就让你手抄一百遍机关要理。”
“我马上就去。”
一听见要抄书,余鲤也不敢作怪,赶紧放下蝎子回到墙那边去。
“把你带来的这东西给我拿开!”
“好嘞!”
脚还没跑出去几步,又得转身拎起被遗弃在桌子上的蝎子跑路。
“这么跳脱的性子你也能喜欢的起来?”
枢机知道一点元衍和他徒弟的关系,因此好奇发问。
“师父说笑了,我只觉得性子可爱,没什么不妥之处。”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玉铎感慨年轻人的爱情,一点也意识不到这两个人年纪都能有他几百个了。
这边玉铎和元衍聊得开心,余鲤一个人在那加班加点,一刻不敢停歇,毒蝎子几度想跑,无奈她嫌自己干活无聊,非要有个伴在旁边呆着才安心,所以跑了也要捉回来,毒蝎子胳膊拧不过大腿,萎靡地趴在一边,无声抗议。
草丛里,灌木里,和墙壁活动的砖缝中,余鲤终于找齐了配套所有的武器,哗啦啦摆了一堆,过程中因为下手粗鲁将引线扯断了两根,以及那个被她暴力拆坏的机关锁,齐活。
去后院找两根备用引线放在一旁,将坏了的零件铺平摆开,找来原生木材,用木工专用的刨子仔细消磨,每磨一会儿,就要和原零件比对一番,才好继续。
余鲤第一次用刨子,发现不能光靠力气大解决一切问题,一会的工夫,问题频出,不是木头推不动了,就是险些将自己手给刨了去,惊险万分。
受伤只是小事,无关痛痒,没一会就能自己愈合,只是这进度拖累了不少。
累得满头大汗以后,余鲤慢慢找到了诀窍,刨子也不跟她唱反调了,木头削得也顺利了不少。
终于,被损坏的零件1:1复刻了出来,组装完毕,顺着记忆,将引线和暗器重新放归原处,还要考虑隐蔽性的问题,利用现有的地形将引线隐藏在暗处,等待着给不速之客一个教训。
谁能有幸被这套机关教训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这教训,收获得一点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