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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棣从他们中间走过,单手抚上兵刃,像是在看旧友,不过嘴角轻蔑的笑,像是看透了很多的世事。
直觉告诉余鲤,或许之所以萧棣对这个仓库如此看重,一定有着常人没有经历过的往事,这满屋子的兵器看在他的眼里,一定有着不一般的情感。
不过一向自傲的萧棣并没有跟别人分享的意思,拎起一杆长枪猛地出击,银枪直指余鲤面中。
谁也没想到萧棣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长枪带起的余风将她的鬓角吹乱,不过长枪只在她眼前停住,再进一分就能见血。
元衍将余鲤带向身后,紧紧盯着萧棣看,以防他再次动手。
见到两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场面,甩枪收手,长枪重新立在他身侧,过了半晌,他又笑了。
“不过是看看你胆量如何,都有本事偷袭,怎么连这样的进攻都抵挡不住。”
不要求他们回应,萧棣将长枪放在原位,头也不转,低声道:
“你们可以走了,大半夜的,此时我都应该睡下了,让你们这么一闹,今晚又得睡在兵部了,这儿的床真他娘的硬,明天没准又要落枕。”
萧棣揉一揉脖子后面的血块,毫不在意地抱怨出声。
“你会这么好心放我们走?你不是还没问出来我们的目的吗?”
余鲤长了教训,对他的行动都要再三确认,毕竟是在元衍一棍子都没敲晕的人物,可不敢轻举妄动。
“我就说你这小丫头奇怪,活的比那老学究还拧巴,给了你们机会就抓紧离开,非要在我我眼前碍事。你要是不明白呢,就让你身边这位给你解释,我可没功夫处理你十万个为什么。”
今晚的变故发生的太多了,多的余鲤心累,明明是万全的偷袭计划,谁能想到这萧棣这么抗揍,早知道在用点儿劲好了,余鲤扶着额头懊恼。
在回玉铎府邸的路上,余鲤依旧没有想通萧棣放他们走到底是为什么。
元衍看见她愁的要脱发,好心替她解惑。
“刚一见面,他就能对我们的身份如数家珍,这一看就是拥有关系网十分发达的人物,况且他在朝廷中得罪无数人依旧能够稳坐兵部侍郎的位置,这证明地位十分稳固。今天虽然不急于知道我们的目的,但是以后的一举一动都将收入萧棣的眼中,寻找精铁矿是一个费时费力的工作,怎么都绕不开他的耳目。”
“那我们岂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了?”
“倒也不是,精铁矿对霄泽国来说是举足轻重的大事,没有人能抵挡住它的诱惑,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见得会阻拦。”
“哎!”
余鲤长长的叹了口气,武夫不难对付,最难对付的是有智有谋的武夫,萧棣一笑,感觉看见的是一只腹黑的老狐狸,就算是活了几百年的余鲤,也感觉被他玩的团团转,人和人真的是有区别的。
“本来以为自己是猎手,结果还让老狐狸给忽悠了。”
“没事儿,锦鲤比狐狸长的可爱。”
元衍笑得开心,反应过来的余鲤感觉不像是什么好话,幽怨的盯着元衍,她今天已经感觉到智商受到碾压了,比完就剩个可爱,感觉更心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