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只拖鞋,在凳子上加了两层垫子才勉强坐了下去。
拉了半扇窗帘,留半扇给某个餍足的恶魔晒太阳午休。叶桑洛抬头看看面前白白胖胖的画纸,再看看葛优瘫的恶魔,那在阳光下格外鲜明的半眯红瞳像是红酒…
更像是干涸的血蜡。
玫瑰红和纯黑色八一比例混合,总算是调出了最为相似的颜色。
这还是第一次在两人共处一室的情况下他给她画肖像画。像是怕被她发现,又好像生怕她发现不了,小丧气包的目光格外专注,目光流连在她耳边的发丝、她微垂遮目的睫毛、还有那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指尖。
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合时宜的入脑,小丧气包红了耳尖,用力甩头把废料甩出去。
但是抱着一点小私心,他还是添了点私货,并且被起床验收成果的祝影一眼注意到了。
“这画的是我啊。”
她当然知道他会画她,所以刻意收敛了睡觉姿势,只是那手里拿的铁链子,怎么有点眼熟?我寻思我也妹拿啊?
还有,你怎么把墨痕也画进去了?
她把目光从画中移向小丧气包,看见那带着银色小铃铛的choker后反应过来。小家伙蹲下身,将脖子上的choker凑近画布,正好和画中人手中的锁链连接。
还得是你们学艺术的玩的变态啊。
一个小时后,祝影这样感叹着,坐在床头叼了根事后棒棒糖。因为故意明示暗示把自己往狼口里送的小丧气包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那幅画还是半成品,很多细节的没有去修饰…但是他现在显然是爬不起来。
祝影披上外套去厨房简单做点吃的,煎了两个烫黄的鸡蛋端进来放在床头。俯身亲了亲小家伙的唇瓣,半死不活的小咸鱼才稍稍恢复了神采。
吃完了两个煎蛋,小家伙打着哈欠端起盘子,还想下床去厨房收拾,被祝影抬手拦了下来。
“走路都不利索,下床就算了吧。”她把人摁回去盖好被子,端着盘子出了房间。
就煎了两个煎蛋,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刷了一下锅铲,洗干净盘子,把蛋壳扔进垃圾桶,擦干净灶台桌面。祝影给自己拿了一罐橙汁回到房间,在小丧气包给腾出的地方掀开被子钻窝睡觉。
小丧气包总是半夜口渴又不愿意喝白开水,饮料放在床头,方便他一伸手就能拿到。
“晚安。”祝影关了灯,房间黑下来,小家伙一个侧身抱住她的手臂。
她在有光的情况下睡不着,小家伙却习惯点一盏小夜灯,不然晚上会做噩梦。现在他已经习惯在黑暗中入睡了,却要抱着祝影才能做个好梦。
当然,睡前做了剧烈运动的话,极端疲惫下的小丧气包闭眼就睡着,一夜无梦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