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大漠的清晨还是凉了些,江离掸去身上的沙尘,披上了她那件厚厚的狼皮大衣。她听到了咕噜与清扬在说话,抬头看了看,侧耳倾听。
咕噜疑惑地问道:“你们昨夜是怎么破解那迷障把我救出来的?”
清扬嬉笑道:“用我的尿浸的布,捂住鼻子。”说完,他便做了个手捂鼻子的动作。
咕噜道:“江离呢?该不会也闻了你的?”他没说完便大笑了起来,清扬也跟着笑了起来。咕噜正愁没东西开涮江离,这次可算是让他逮到了个机会。
江离听到他俩这么说,脸红到脖颈上了。
咕噜见江离起了身,瞅了她一眼,又对清扬道:“平时威风凛凛,大大咧咧的女汉子,也有脸红的时候,真是稀罕的事啊!”
江离羞红了脸,假装没听到他们的谈话,眼神扫了下四周,刚好又与弋凫的眼神交汇上了,弋凫的眼神中也有一种欲说还休的样子,江离躲不过众人的眼睛,只得假装伸了下懒腰,又躺下睡了。
清扬憋着笑,大声地朝着她的方向说了句:“江离眼神好,哪用得闻尿呀!”这不说,倒也罢了,清扬一说,众人又轰地一声大笑起来,连不苟言笑的弋凫,也跟着笑了起来。
江离气的爬了起来,跑得远远的,一边跑一边气的嘀咕道:“早知道,就不救这个唠叨鬼了。他死了才好,捞个清净。”这之后,咕噜总是隔三差五地拿出这件事说一说,恨得江离总要踹上他一脚,但咕噜不在乎。
弋凫见她一人坐在远处的沙脊上,日出柔和的阳光将她的身影轻轻地投在了沙地上,温暖中多了一份孤独。
他拿了些干粮,爬上沙脊,挨着她坐了下来,他递给她一些干粮,她没有拒绝他,她也没有转过头来表达谢意,只是一直盯着刚露出地平线的红日。
弋凫歪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噙着泪水。他心潮澎湃,想去拥抱她,想把她含进嘴里,但理性告诉他,此刻他什么也不要做,只要静静地坐着,陪着她享受此刻独属于他两人的清静世界,就足够了。
这个世界里没有清扬、咕噜和石头的声音。
“你想家了吗?”江离啃了一口干粮,轻声地问道。弋凫以为她是受了咕噜的委屈才心有不甘,不想她突然冒出了这样的话来,下意识地回道:
“嗯,有点。”
“以前我和清扬在黑熊部落驻守边疆时,经常露宿山顶看日出,山里的日出不像大漠中的日出那般孤寂,那时候有云雾相伴,有鸟儿歌唱,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
日出的短暂瞬间,我觉得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一切都是那么静谧,一切都是那么的柔美。可如今我看到的大漠日出,却只能感到孤独,感到一种无力感。我或许是想家了。”说到这里,江离的眼泪溢出了眼眶,顺着她的脸颊滴到了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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