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
南婳忽然想到林胭胭,一定是因为她在,所以这男人夹起尾巴做人了。
她心里一声冷笑,还真是在意那个女人啊。
以前对她可不这样,公然出轨给她戴绿帽子,还搞大了林胭胭的肚子,把她当空气当草芥当垃圾!
怒气蓦地涨大,把整个胸膛都堵满了。
南婳赌着一口气,上前拽住他的领带,声音麻麻的,电流似的拱着他:“我觉得霍总的领带更适合另一种系法,我给你重新系好吗?”
不等他回答,她拽住他的领带,熟练地解开,接着将领带对折,一端压在另一端上面,交叉折叠,将压在下面的一端折上来压在另一端,并折成弧度……
霍北尧垂眸看着,看着,忽然眸锋一冷,抬手捏住她的手腕,“你这是打的上吊结吧?上次用软尺没勒死我,不甘心,这次打算用领带吊死我?你们这是婚纱店吗?黑店吧。”
南婳刚要回答,忽听门外传来极轻的哒哒声,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是朱梨的,也不是别人的,那就是林胭胭的了。
高跟鞋声朝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南婳眼睫微微一动,计上心来。
她轻嘶一声,从霍北尧手里抽出手腕,揉着手腕娇声说:“霍总,你弄痛我了。”
见她忽然收起锋芒,变得娇弱无害,霍北尧微微一怔,随即嗤笑出声:“沈小姐这是想玩哪一出,美人计还是仙人跳?说吧,想从我这里骗什么。”
南婳眼睫轻翻,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抬起手,指尖抚上他的胸膛,在心口位置柔柔打着圈圈,嗓子软得能掐出水,“骗你的心,你给吗?”
“骗我的心?”霍北尧漆黑美眸玩味地看着她,薄唇勾起一丝嘲弄,“就你,也想骗我的心?异想天开,痴人说梦,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南婳强忍着想捏死他的冲动,指尖顺着他的胸膛缓缓上移,所到之处,似电流划过,最后落到他弧度完美的唇上。
指腹轻轻描摹着他的唇形,最后停在他的下唇上,在内侧湿润的一带,描了又描。
那根撩动引逗,带一点作践的手指,让霍北尧浑身抽紧。
他想拿开她的手指,却没动。
南婳指尖顺着他的唇,轻轻划到他的鼻梁上,身体像无骨的沙流到他的怀里,呼吸软软扑着他的脸,潮湿的眼睛有点企盼,又有点坏地瞧着他,唇色是诱人的樱桃红。
此刻的她,风情万种,叫人欲罢不能。
情欲的气氛渐渐浓烈,空气都变得黏稠了。
霍北尧感觉女人在稠糊糊的空气里搅动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包裹得他睁不开眼睛。
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这个女人,远离她,可是身体却不听话,他甚至有了想吻她的冲动。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因为太过克制,身体挺得笔直,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
南婳将他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心里冷笑着,轻轻垂下睫毛,忽又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霍总,你喜欢我是吗?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心里是喜欢我的……”她像鬼魅一样给他催着眠洗着脑。
霍北尧并不回答,只是用一种深得可怕的目光看着她,看着,仿佛要透过这副皮囊,找到他的南婳,找到他逝去的亡妻。
她是他永不结痂的伤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