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草式的人物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打击。
老刘和老宋感恩戴德的走了,御史台监牢的狱吏和当日的军官屁颠屁颠的来了。
齐泰的人缘太好了,连一向不受人待见的大牢狱卒都是他的好朋友,其实,人们都知道,齐泰这人向来就不管事,而且是锯嘴葫芦一样的性格,他还是很受人信任的,因为这样的信任,狱卒和军官才敢把当日的秘密告诉他。
李兆忠也出来了,意气风发,额,当然,除了他缠着白布的脑袋以外,可是人们在三尺之外依然感受到了李大人满心的煞气。
御史台的同僚对此是见怪不怪的,李大人弹劾聂真被廷杖三十大板,去了一趟监牢被犯人咬伤耳朵,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
李大人意气风发,他虽然受伤了,可是升官的愿望强烈的刺激着他,他还有很多的人要抓,他的名单上还有很多人。
他已经从厉峰的手里拿到了“名单”,虽然是在他晕厥后,强行摁上去的。
定军山周围的县令和其他官员都被抓了,要这些人开口不难,朝堂的文武大臣就是他下一个下手的目标。
一顶悠悠的小轿子在大街上出现了,轿子慢悠悠的走了,而与此同时一封书信也送到了昭武侯府。
陈伯将书信第一时间送到了秦羽的手上。
秦羽看完了信,信化成了灰,可是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信上只有一个意思,邀他一聚,商议如何与御史台对抗。
秦羽回来的时候是十分秘密的,就连整个昭武侯府知道的人也不会超过十个,而且都被下了封口令。
而且他相信自己回来的消息在昨天晚上深夜是不可能有人传出去的,而且侯府内,能进入飞龙阁的都是亲信中的亲信,这已经是侯府的本营了,那些各世家的探子早就被陈伯记在了心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这些人是不会有事的。
可是眼下,竟然有人已经知道了他回来的消息,真是不可思议啊。
那只有另外一个结果了,只能说明昨天晚上,他一回来就已经进入了有心人的眼中,只不过当时是深夜,不适合计议,所以才等到了现在。
“少爷,外面来了一顶轿子说是来接您的。”陈伯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羽笑了,无奈的苦笑。
这人是谁,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把所有的都替他打算好了,连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回来的消息这样的事情都安排得很好。
而看见轿子的一瞬间,秦羽也相信,这股力量当真可怕。
因为这顶轿子平平无奇,正是平民出访最平常的工具。
他还能说什么?秦羽从来是不懂得逃避的人,现在人家已经找上他了,那他就不会再逃避。
一顶轿子慢悠悠的从昭武侯府的后门出来了,慢悠悠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齐泰兴奋极了,他从来没这么兴奋过,因为那一篮子鸡蛋里的信,信上没什么内容,可是齐泰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李兆忠今天一天的行程,还有他今天要抓的人的公函。
而且他还得到了一项重大消息,李兆忠昨天去了监牢。
他受伤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所谓厉峰的供词,那是屈打成招,这可是最重要的证据了。
他几乎是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在家里婢女的摆布下穿好了衣服,然后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大人那里必须要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御史台不是没把柄,他们的把柄一抓一大把,可是在定军山这个案子上,这个把柄却能让御史台再一次沉入无尽的深渊。
东宫,太子杨澈正听着太子舍人的禀报,“殿下,我们的人损失不大,三皇子那边是损失最大的,五皇子也没什么损失。
看来,御史台是把三皇子当成靶子了,这一次他成了目标了。”
杨澈眼皮一抬,强横的威压令太子舍人不自觉的退了好几步,可是他脸色如常,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太子缓缓点点头,“御史台这一次学聪明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什么都不管,就看着,让本宫的好三弟和御史台那群疯狗要个你死我活,这样最好。”
太子舍人低声说道:“那五皇子那边?”
杨澈冷笑,“五弟?你想多了,五弟不会出手的,三弟跟他也是竞争关系,能看见老三倒霉,他应该比本宫还高兴!”想着,他的嘴角扬起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