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皇上来到了皇后的宫中。皇后赶紧准备迎驾,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菜品。可是皇上却无心品尝,随便夹了几筷子就不吃了。
他看着皇后,皇后却有些不知所措。“皇上,是臣妾脸上有东西吗?怎么如此看着臣妾?”说完,皇后脸颊微微发红,低下了头去。皇上轻声笑了笑,拉住皇后的手说道:“前几日,裕贵妃跟朕说了要给尧儿娶亲之事,沅儿也不小了,你有何打算吗?”
皇后听起皇上提起给自己的儿子娶亲之事,心里一阵欣喜。皇后平复了一下心情,略有所思地说道:“臣妾倒是有一个人选,不过如今她家里倒有一些变故,不过臣妾相信绝不是他们所为。”
皇上松开了皇后的手,颇有兴趣地问道:“那皇后说一说,这李家的变故其中是有别的缘由?”
皇后见皇上有些微辞,赶紧起身向皇上禀明:“臣妾不知,只是臣妾看好李家三女公子的为人,臣妾不敢议论朝政,李大人辅佐了皇上这好些年,想必皇上定能知晓李大人的为人,心中必已经有了答案。”
皇上将皇后拉了起来,有些心疼地说道:“皇后,近几年是朕冷落了你,可是现在朕重用梁家,不得不亲近贵妃,朕有心提拔你父亲和兄长,有些时候竟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皇后听到皇上说起这种话,连忙安慰皇上,并表明自己的心意。
皇上又拉起皇后的手说道:“你既然看好李家三小姐,你就同庆沅一起好好商量,朕也相信此事必不能是李顺宁所为,朕一定还他一个公道。”皇后听闻欣喜坏了,赶紧起身谢过了皇上。
裕贵妃正用脂粉敷着脸,青葱一样的手指,纤细细长。裕贵妃身边的贴身大宫女离欢匆匆走了进来,在裕贵妃耳边轻语几句。
裕贵妃竟气的将脂粉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狠狠地说道:“这皇后越来越有本事了,本宫刚提给尧儿娶亲,她也敢提给那废物二皇子提亲?本宫定不会放过她。”离欢赶紧安慰裕贵妃几句。
裕贵妃想了想又说道:“本宫看好的娘家女儿如何?”离欢殷勤地奉承,“娘娘嫡亲兄长的女儿自不能差到哪去,丞相的女儿谁又能比呢?娘娘,大皇子与惠珺姑娘那可真是一对佳人。”裕贵妃高兴地笑了笑,心中已有了笃定。
次日上朝,皇后的父亲徐知远徐大人站出来为李顺宁说话了。“启禀皇上,臣私下查了一下李大人府中的支出,倒是没有吴凡所说的那笔贿赂银两。李大人审查之时,真的是尽心尽力,并没有任何包庇的罪过。”徐知远示意身后的刑部侍郎余则楷出面,余则楷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臣可为李大人作证,证明李大人并未有徇私舞弊失职之为,还请皇上明察。”
梁肃此时冷笑道:“昨日,余大人与徐大人都不在场,今日便如此着急为李顺宁做辩解了。”皇上没有理梁肃,只是示意徐知远将李府的支出拿出来过目。李府的确节俭,近几年的账目每一笔都清清楚楚地写在上面。皇上合上账簿,颇有所思地说道:“倒是没有错处,也并未有花费奢靡的地方。”
梁肃出来拱手说道:“回皇上,这走私的银两怎能在账簿上出现?肯定得偷着藏着,不能让别人发现一点才好。”
皇上轻哼一声,缓缓说道:“梁大人新建的丞相府,所用花费巨多,金碧辉煌,甚至连朕的皇宫都有所不及吧。”梁肃吓得赶紧跪下,连忙请罪:“臣不敢,只是臣不能让如此官僚之风盛行,不能不作为还惹皇上心烦。”
徐知远又说道:“皇上,其实这书信的笔记都可以模仿的,并不用李大人亲笔手写,如有书信这个证据,也说明不了什么。如若能查问吴凡,必能知晓其中缘由。”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就由徐大人说的办,此事就交由徐大人来办,其他人一律不得插手。”
说完,便让太监宣布退朝。梁肃怒气冲冲地走出大殿,方正笙屁屁癫癫地跟在后面。“竟没想到徐知远那个老东西能出来帮李顺宁说话。他不是淡泊吗?他不是不争不抢吗?”
方正笙唯唯诺诺地说道:“可能是皇后娘娘有意让二皇子娶李家三女公子为妻,徐知远这是在示好吧。徐知远是国丈,皇上不好不给他这个面子。”梁肃什么也不说,只是冷笑,小声说道:“我定不会让他们如意。”
话说,这徐知远来到刑部,看着吴凡戴着链子坐在地上。徐知远冷笑,说道:“原本多么风光的户部尚书,如今却落魄至此,真是世事无常啊。”吴凡也不看徐知远,只是将头撇到了一边。徐知远后说道:“你与罪臣之女叶岚心生的私生子就是你的二儿子吧。”
吴凡听到这,只感觉晴天霹雳,身上不断冒出冷汗,感到惊吓。吴凡只能保持平静,装作镇定地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私生子?”徐知远哈哈地笑了起来,嘲讽地说道:“别人不知道,我可是只道,那叶岚心如今就在我的府中,你为梁肃作假证,还与罪臣之女有了孩子,加上你贪污的罪,株连你九族都不为过吧。”
徐知远说完,将袖子一甩,笃定自若地走出了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