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救母,应该是偷偷把担子挑起来。
展小白嘱咐沈岳,假如谢安晴不提这件事,他最好别提,以免“小姨子”会伤心,她姐怎么会爱了个这么极品的臭男人。
其实不用展小白提醒,沈岳也不会傻到主动提起来的。
可能是因为听到人家老婆叫得一曲好床的份上,司机师傅停车后,主动下车,帮沈岳打开了车门,点头哈腰的谄媚样子,让人不忍,只好多给了他三十块钱的小费。
沈岳走进住院部大楼时,一辆汽车也缓缓驶了进来。
*的是赵刚,坐车的是展小白。
展小白本不想来京华的。
毕竟她刚重新接管公司,虽说手下也没太大的变动,但还是有很多工作需要她来亲自处理,因此暂时没有前来京华探望谢母的意思。
可不知道为什么,沈岳走后不久,展小白就总感觉心惊肉跳的,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那样。
尤其中午忙累了,就趴在桌子上小睡片刻后,做了个不好的梦。
她梦到沈岳去了一个非常阴森诡异的地方,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女人,拿着一把非常锋利的长刀,狠狠刺进他的心口,鲜血迸溅……她醒了。
然后,展小白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拿起电话呼叫赵刚,让他送她来京华。
赵刚没问她来京华做什么。
因为他能从展小白眉梢眼角,看出说不出的焦虑,更多的则是恐慌。
她这样子,就连老展尸变时,都没表现出来过。
赵刚什么都没问,马上点头答应。
展小白又亲自去了王副总办公室,嘱咐几句后,就出了公司。
来时的路上,展小白始终在想那个梦,在想她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梦,而如此的焦虑。
想不通。
却能清晰感受到,有股子莫名其妙的力量,正在冥冥之中召唤她来京华。
赵刚曾经提议,展小白最好是给沈岳打个电话。
展小白却在沉默良久,摇了摇头。
那个梦虽然可怕,莫名其妙的焦虑虽然让她心神不定,但她却很清楚,最好是别告诉沈岳。
沈岳这次来京,除了要看望谢母之外,主要的还是去叶家。
在青山时,叶家不会管家里的女婿会和谁来往。
但既然来到京华了,叶家女婿再和叶修罗之外的女人混在一起,那就不妙了。
更何况,展小白也怕躲在暗中的庄纯,会发现她的存在,再下黑手……
车子缓缓驶进医院时,展小白恰好看到沈岳从出租车上下来,周围夜灯无声,一片祥和。
坐在车里呆愣了半天,展小白苦笑着喃喃地说:“也许,我神经过敏了。赵刚,咱们走吧,先找地方住下。明天一早,你回青山……你和柔姐不在公司,我不放心。”
展秘书最后这句话,把赵刚感动的不行,立即点头说送她去酒店后,就连夜返回青山,一定要瞪大眼睛看好公司。
沈岳可不知道,展小白会因为不好的感觉,就急急的杀来京华。
他只是按照展小白所说的,来到了谢母所住的住院部大楼。
晚上是不允许亲属看望病人的。
但沈岳说是病人的女婿,刚从外地赶来,又好话说了一箩筐,看门的护士姐姐才让他拿出身份在登记后,允许他进去。
按照谢柔情提供的信息,沈岳很轻松就找到了谢母的病房。
小妖精去了樱花会所,当然不在,可她妹妹也不在。
他也没在意,以为她妹去洗手间或者别处了。
病房里还有两个病人,也没谁理睬他。
沈岳坐在病房前的椅子上,耐心的等待时,能从还在昏睡的谢母眉梢眼角中,看出小妖精的影子。
嗯,这应该是“亲丈母娘”无疑了。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也没等到“小姨子”出现,沈岳索性走出病房,来到护士站请问某小姐姐,某床病人的陪护家属去哪儿了。
护士小姐姐正在凝神配药,也没看沈岳,随口说:“那床的小女儿因这些天来劳累过度,五点左右时,被姐姐送到门诊那边,挂瓶药剂康复下、身、体还没回来。”
人家亲妈有病,陪护时劳累过度,去门诊那边挂瓶营养液好好康复下,很正常。
小妖精送妹妹去了那边后,马上赶去了樱花会所参加补天石竞拍去了,还没回来也很正常。
沈岳刚道谢,就看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从那边走了过来。
一个年月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被主人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低声谈笑着快步走进了医生值班室。
沈岳的听力很好,他们在走过时,听到有人用惋惜的语气说:“陈教授,今晚拍卖的那颗补天石,对晚期糖尿病患者来说,那简直就是福音啊。可惜,这东西太少了,只有一颗。”
他的心中立即一动,问护士小姐姐:“刚才过去的那个老专家,应该是发表补天石能治疗糖尿病理论的那位吧?”
忙完的护士姐姐点头,一脸尊敬的说:“是。除了陈老教授,还有哪位八十岁高龄的返聘专家,这时候了还没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