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个小局长根本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刚正不阿,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原来这小子钻营也有一套,看看咱们的肖大书记一脸的褶子都笑开了,就知道今天的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假以时ri这小子要真是有了坐庄的资本,咱们都会被他当做魑魅魍魉一扫而空吧”。
“嘿嘿”赖仑点头道:“看这小子还真是这个架势,不过他这条路也不好走,要知道今天这伙犯罪分子不是阿猫阿狗,那是杀人越货逃窜千里的悍匪,身上都是人命官司,抓到了也是死刑,肯定不会束手就擒的,所以说今天这个抓捕行动不会那么轻松的,别看他这个誓师大会搞的这么兴隆,说不准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柄,是骡子是马都要拉出来溜溜才知道,咱们就等着看戏吧”。
陆功点点头笑道:“赖书记说的是,如果这次行动不成功的话,我们的肖大明星就是一个没法收场的局面,到时候看他还能不能有今天这么意气风发?说不准哭都找不着调”。
车上的干jing们透过车窗看见堂堂的区委书记给咱铁腕局长点烟,他们也挺高兴都感到与有荣焉,毕竟对局长的尊重就是对全局上下的尊重,大家都觉得这次坚定的站在局长这边算是走对了一步,假以时ri,一人得道鸡犬都能跟着升天,更何况忠心的部下呢?。
江风一看推拒不得,便顺从的点上了烟,低声回应道:“肖哥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了,心里有数,手上有准”。
“嗯,那就好”。肖琛享受够了掌声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动员大会啊,这是杀人的买卖啊,万一小江局长有了闪失,上头非雷霆震怒不可,那他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局面啊啊。
江风笑道:“肖哥,那我先出发了”。
肖琛重重的点头挥手,江风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许建沉声道:“老许,你去后边的大客车上压阵,跟全局同志们说清楚,这次实战的成绩算在大练兵之内,另外今天出勤的同志每人补助一个月的工资,算是对大家保境安民的一点奖励,局里额外悬赏五万,奖给奋勇擒敌毙敌有功的同志,万一有不幸身故的情况出现,老婆孩子局里供着,抚恤十万”。
许建点点道:“嗯,我现在就去”。说着推开车门下车。
牧马人打头缓缓的驶出大院,刹那间灯光闪亮,只留下一帮子领导驻足远观。
肖琛叹了口气回身走回会议室。
落在后边的区长连成友已经在心里下了决心要打散江风构建的小团体了,今天看着ga局不知不觉中焕然一新的jing神面貌和那一排排锃亮的吉普车和大客车,心下已是非常不高兴,心里大骂财政局局长田义良不是东西,竟然敢偷偷摸摸的给ga局提供了这么多的经费,这不是纵容这小子胡作非为吗?只是严重的资敌,码了隔壁的田义良这小子是吃屎长大的?真是个蠢货,看来必须给他提个醒了。要知道想建立威信拉起队伍必不可缺的两样东西就是领导的信任和财力上的支持,现在断了你的财路看你还行不行了。
远处的组织部长班浩笑眯眯的对着区委办主任司徒飞道:“小江局长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年轻,但还真是一员得力干将,有那么三分胆量和魄力。今天的ga局经过大刀阔斧的整顿以后果然是脱胎换骨一般啊,往后咱们全区的治安工作都有保证”。
司徒飞付和着道:“那是啊,看来市委推荐小江局长就任果然是高瞻远瞩啊,没有几分胆量的能敢干干出这么大的场面?实非常人所能啊”。
“哼,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前边的区委副书记兼宣传部长姚爽回过头看着正在吹捧江风的两人道:“权力就是男人的胆,有了位子和实权谁的腰杆子都一样硬,有靠山的就是不一样啊,干好了都是他的功劳,干坏了还有人兜着,简直是无往而不胜嘛!”。
她这话虽然说得放肆,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话还真是入木三分,今天的江局长大有豪气冲天,干劲儿勃发,对朋友和盟友左右逢源,对反对派大笔一挥坚决铲除,没有一丝一毫的由于和担心,但是前世的江局长只不过是一个基层小民jing,唯唯诺诺的过着忧心的ri子,让领导们使唤的团团转还费力不搞好,有了功劳也会被别人抢占,今昔对比,一切都不必言说,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班浩和司徒飞全都点头称是,他们也知道姚爽的这话说的完全正确,但是从一个领导的嘴里公开的说出来还不多见,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还真是泼辣,估计她是在影she肖书记给小江局长点烟的事儿,这个女人今天对肖书记声言的必须处理她和陆功这事儿心存不满,这女人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角se,正所谓扛着炉筒子上街——不是一般炮啊,其实大家都知道肖书记不能把这个女人怎么样了,无非是借着这个事儿对着陆功开刀罢了。
姚爽说完这句话逐渐走远了,班浩挑了挑眉头对着司徒飞使了个眼se,jian诈一笑道:“你知道为什么姚爽今天会抛出权是男人的胆子,谁有权谁腰杆子硬朗这个观点吗?”。
司徒飞能坐上区委办主任这个万金油的职位自然是个八面玲珑的角se,一看班浩的表情就知道他说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问题,答案肯定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便配合的摇摇头道:“这个还真不知道,莫非班部长把这事儿参悟透了?那还要请班部长指教一二”。
班浩胸有成竹的点点头道:“小江局长在ga局内部支持者众多,常务副局长高泰完全成了靠边站的角se,权力大大缩水,当的十分憋屈。按照姚部长的观点来说,有了权力腰杆子自然硬,那反之失去权力的人腰杆子肯定软了下去嘛,高泰软下去了,姚部长马上就有切身体会嘛,这是个连锁反应的问题”。
司徒飞瞪大了眼睛听着班浩有些独辟蹊径却又于情于理都十分符合逻辑的观点简直憋不住笑了,忙用手捂着,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过了一会儿才道:“班部长真是高见,司徒佩服啊”。
班浩也开玩笑的道:“哈哈,这个答案说出来的话,佩服我的就不止你一个了”。
司徒飞附和着道:“那是,那是”。
牧马人引领着车队奔驰在乡间土路上,整个车队没有一辆车开灯,车内封冲沉稳的握着方向盘,后座的江风随时搜索着犯罪分子的踪迹并导航。江风旁边的赵胜俊握着狙击枪腰板挺直的坐着,身体微微有些僵硬,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并且还是真枪实弹的大行动,内心有些激动却又带着几分不安。
江风看着赵胜俊的样子就想起来自己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参与的那次大搜捕行动时候的样子了,自己那时候不也是悸动和不安又带着点胆怯吗?大家都是人又不是神,谁能第一次开枪杀人就稳如泰山?。更何况就算是神的话也不可能都那么沉稳,天宫里多少神仙看见孙大圣都哆嗦啊。
其实江风刚才是有意的把许建支开,因为他要交代这俩孩子一点事儿,有道是法不传六耳,有些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哈哈,失-身可不是小事啊,怎么能不慎重呢?),稳健一点总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