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椅子上两腿大敞四开,非常放松,有恃无恐。
这小子一看江风的jing衔才是两毛一,还没有董岩的两毛二大呢,就起了轻慢之心。虽然江风是坐着的,董岩是站着的,但是这小子以为江风是董岩请来的问案高手呢,根本没把江风往局长的身份上想。
按说jing衔与职务是相对应的,但这并不是绝对的。比如有些有大功的活着长期服务于基层广受好评得过诸多荣誉的老同志,他们的jing衔也很高,甚至有三级jing监的片jing。
但这只能说他能享受的待遇比照三级jing监,但是他的权力还就只是片jing,只不过说话活着表态的分量重一些罢了。
江风虽然是局长,职务比董岩高,但是江风从jing年限实在太短了,不满两年呢。挂两毛一已经是非常破格了,还是借了职务的光了。并且ga机关虽然是执法单位,但却归口zheng fu部门,zheng fu部门主要自然是行政首长制,所以主要看职务权责,谁的职务高谁就是领导,所以江风虽然是两毛一却能实实在在的指挥董岩这个两毛二。
只有在出现突发事件,职务不明的情况下,jing衔高的才有资格指挥jing衔低的。
江风低头点上一颗烟,来回转着手里的打火机,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道:“姓名!”。
其实江风已经知道他叫张戈了,只不过是来个预热而已。
张戈皱了皱眉头,一脸痞相不耐烦的道:“报告zheng fu,我刚才已经说了多少遍了,你们累不累啊”。
江风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飞起一脚,直接踹到他的胸口处,只听扑通一声,张戈连人带椅子一起翻了过去砸在了身后的墙上。
张戈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大声的呻、吟,两腿一勾一勾的想要起来,但却像乌龟被翻过来了一样,无论四条腿怎么勾,但就是起不来。只能含混不清的叫骂:“诶、、呦,妈呀,诶呀我擦,你们刑-讯-逼-供,我要见我的律师”。
屋里的董岩和两个干jing谁也没想到江风竟然一言不合就动手啊,董岩刚忙一把拉着江风的胳膊大低声急迫的道:“局长,千万别冲动,这案子多少人盯着呢”。
江风摇摇头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你们仨先出去,我跟他聊聊”。
那两个干jing游移不定的看着董岩,董岩一脸不情愿的低声下气的道:“局长,您可千万别冲动,实在不行再熬几晚上,熬不住的时候他就招了”。
江风一仰脖子,对着门口抬抬下巴直接道:“我有分寸,服从命令吧”。
“这个,这个”董岩还有些担心和迟疑,但看着江风的脸se他也知道现在不走就要触霉头了,便低眉顺眼的道:“那行,局长,我在楼道里等您,有事儿您招呼一声就成”。
屋里终于只剩下江风和张戈二人了,江风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四仰八叉的张戈,摆弄着张戈食指和中指已经熏得焦-黄的手。
张戈不明所以,看着江风有些渗人的笑,还有那非常怪癖的爱好,张戈心里一阵阵的打着寒颤,他真的害怕了。
张戈的身子一动不动,但是手却不停的颤抖。妈呀,这个狗屁局长不是是对男人感兴趣吧?。不会是看上老子了吧!。只听说监狱里的大哥们长年累月的憋着才有这个爱好的呢,怎么这小子也好这口呢?,老子今天不会晚节不保吧。
张戈越想越对,还有刚才这个狗屁局长把那几个下属都赶出去了,不会是想在这儿跟老子那啥吧?。张戈感到菊花一阵阵的猛烈收缩,浑身一顿猛烈抖动,想要挪动一下地方和江风拉开点距离。但是他的身子是和椅子锁在一起的,移动起来非常艰难。张戈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道:“我告诉你呀,你可别乱来啊?”。
江风握着他的手在使用戒指探测呢,自然之道他心里所想,江局长恨不得大耳瓜子抽他!你骂了隔壁的,老子是那人吗?好几个细皮嫩肉的姐姐妹妹等着老子呢,老子有滑腻chao湿的水路不走,走旱路?。就算走旱路也排不上你这夯货啊。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江风吓唬吓唬他,便点上一颗烟塞到张戈嘴里,强忍着恶心大手慢慢的搓着张戈的手,低声一脸荡-笑,眯着眼睛坏坏的像大灰狼注视小红帽一样的表情,y笑道:“好了好了,现在先让你抽颗烟,放松放松,一会儿咱们正式cao练起来,老子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张戈嘴唇夹着烟吧嗒吧嗒的抽着,大眼睛满含恐惧的盯着江风。一时间两人形成了奇怪的静默,屋里只剩下烟雾缭绕。
抽着抽着张戈嘴角的烟头突然掉了下来,张戈顿时鼻涕眼泪的一顿流淌,鬼哭狼嚎声泪俱下的道:“大哥,你饶了我吧!大哥呀,我的亲哥,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弟吧,小弟都三个月没洗澡了,小弟有痔疮,小弟天天拉稀啊,求您了,求您啦”。
江风心下暗笑,但却一本正经的摇摇头,笑眯眯的道:“没事,没事,多拉点稀好,就当润滑了,放心吧,不会怀孕的”。
这下张戈正好证实了心中所想,顿时就吓傻了,孤苦狼嚎的乱叫:“来人呐!来人呐!诶呦我擦!快来人啊”。
江风站起来砰的踢了他一脚,笑骂道:“看你那损se(sai,三声)吧,老子闲的理你,别他妈废话了,我问你答,坦白交代对你也好,要不然就把你扔进板房里让那帮老鬼轮了你,六号那天中午,你在ga局斜对角的五金店里干啥了?”。
张戈愣了一下,这才知道人家刚才是耍他玩儿呢,幸好菊花是保住了。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呢,要命的问题就跟着来了,六号那天中午在五金店?。一想到这事儿,张戈浑身一震,眼睛里闪过一丝jing芒。故作轻松的摇摇头道:“五金店?啊,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俺家有个柜子腿坏了,我来买两个钉子修修”。
江风抿着嘴唇摇摇头道:“不对,你家柜子腿没坏,是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你不是买钉子,你是来盯梢。当天早上有个大个子给你下命令让你来盯梢,有这事儿吧”。
张戈眼皮一跳,他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呢?正在思索着呢,张戈看着江风一直盯着他,就故作姿态的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啥大个子啊?哦,您说的是张三驴子啊,他是土木匠,我怕修不好,找他来帮忙的,别提了,那小子活干的不咋地,要求还挺高,就修了一个破柜子,还非要去江水喝酒,非说江水的啤酒正宗,味道好,要是没有这事儿俺们也不能发生剐蹭,惹下这一桩麻烦啊,都怪这小子,他不也一块儿进来了嘛,不信您去问问啊”。
江风通过刚才的接触探测得知,张戈说的是半真半假,那个外号张三驴子的家伙还的确是土木匠,只不过那个张三驴子早年因为故意伤人判了八年。出来以后就是蹲过号子的社会大哥了,自然不用做木匠活了,开始混社会了。
“哦!是这样啊”江风附和着点点头道:“再问你一个事儿,那老爹家的西屋炕席底下有一块转头是活动的,那是你扣开的,砖头低下是空的,里边压着五万块钱,一水的蓝票子,那也是张三驴子早上给你的,这总归没错吧”。
张戈开始冒汗了,张三驴子给了五万块安家费的事儿,只有俩人在场啊,这个狗屁局长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呢?莫非是张三驴子招供了?。不应该啊,张三驴子不是说已经有人把ga局的工作做通了吗?只要承认是意外,然后自首就好了嘛,顶多判个意外伤害就行了。一年半载就出来了啊,现在看这架势是要严办啊。是哪里出了岔子呢?。
江风看着他顺着额头流下的冷汗就知道这小子开始害怕了,便又加了一把火,砰的一拍桌子,厉声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知道你打的是谁?是他妈港岛来的大客商。你把他的卵蛋踢爆了,上头点了名要你的脑袋。要不是有人和老子打了招呼让关照一二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儿?早他妈送检察院了,说不定现在判决都下来了。老子还想帮你弄个自首情节呢,你他妈太不知道好歹了,你以为你不说就能躲的过去?要没有虎、、、,嗯,虎逼的老关系,你他妈现在都快枪决了!”。
江风也是半真半假的故意误导他呢,一开始江风和赵老虎的确有点默契约定的意思,但是江风以开始就没安好心,只不过是在逼着赵老虎跳陷阱罢了。
张戈眼神紧缩,虽然表面上强自镇定,但是心里已经在大颤了,他知道这个局长说的虽然有吓唬他的成分,但多半还是真的,严打的时候杀人抓人都是有指标的,曾经多少个只是跟小姑娘说了两句脏话的家伙,就以流氓罪毙掉了,党要是认真起来,谁都不是对手。但是这里边有蹊跷啊。港商?虽然之前打那小子的时候听着口音不是本地的,后来审讯的干jing也说那小子是港商,张戈还以为是吓唬他呢。没想到这是真的?。要真是港商的话,那估计真的要掉脑袋了。
张戈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大张着,喘着粗气,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带着头套双手反绑,跪在一面大墙前边,身后两个jc,端着枪在对着自己脑袋放枪的场面,刹那间张戈浑身剧烈抽-动。牙齿不断的磕着,打着冷颤。
“码了隔壁的,不是说局子里边都安排好了吗?对啊,有人帮我把招呼啊,虎、、、”张戈马上像是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的回想起江风刚才的话。刚才清楚的听到这个局长说有虎什么的帮自己打招呼,虽然后来这个局长顿了一下改口成了骂人的虎逼,但张戈知道那是替他自己的口误在打掩护。
青蓝区的地面上能让ga局长抬手的,还带着一个虎字的人,只有手眼通天的虎爷了!。莫非是虎爷在帮自己的忙?虎爷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能看见自己这个青皮?。
江风看着这小子几乎要崩溃了便想继续加一把火,冷笑道:“你这孙子还扛着,张三驴子都比你聪明,他收了十万块钱的事儿都招了,他是不是告诉你说只要照着穿着白西服,带着眼镜的男子裤裆猛踹,把他踹成太监,你就算完成任务了!。事成之后一年半载的就把你弄出去,还扶你当南街的扛把子,你还吹牛逼说到时候和他平分天下,这事儿都有吧。告诉你吧,你就是炮灰,张三驴子是给江边别墅里住着的那位大爷办差,但是那位大爷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港商头上!”。
“张三驴子招了?真是虎爷?”张戈瞪大了眼睛颤声质问,一脸的不相信。张三驴子可是蹲过笆篱子见过大风浪的猛人啊。
江风回答他的就是一炮脚,砰的一声把他踢到了墙角,冷冷的道:“废物!你他妈还不识好人心,行,你是硬汉,你挺着吧。就你这小身板子,能扛住手摇电话?,摇上几十圈,你要是能抗住你他妈就是铁人!老子不管了,江边那位自己都顾不过来自己了,还能护住你们这帮小虾米?。狗屁的爷啊,就他妈是纸老虎,他要是牛鼻的话,风帆楼怎么被突袭了呢?这是上头点了名的要办他!他不死老子也麻烦,你也麻烦,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他妈还不知道珍惜,你就去给他陪葬吧”
江风说完之后冷笑两声,转身就走。正在这时,张戈忽然扯着脖子大吼道:“局长,您别走,我招,我全招还不行吗?求您求我啊”。
张戈一边吼着还一边往江风的身边爬。之前他一直琢磨不通的是,这个局长一会儿说有人替他打招呼,一会儿又说让他招供,这俩是矛盾的啊。
之前没办这事儿的时候,张三驴子就说了局子里已经打点好了,到时候就说是误伤,所以张戈也咬死了是误伤,他以为能蒙混过关呢。但是进来了之后发现局里的条子是下死力气抠啊。刚才这位局长也说了,有人打过招呼,还提了江边的那位大爷。口误的时候还带了虎字。虎爷的别墅不就在江边吗?。应该就是虎爷打了招呼,让自己等几人过关。但是现在这个局长却让招供,听这局长还掌握不少内幕,这分明就是自己人嘛,这怎么可能呢?太矛盾了。
之前张戈一直想不明白这事儿,但是江风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终于听明白了。故事肯定是这样的,这位局长和虎爷原本关系不错,还有往来,之前虎爷和他打过招呼或者送过钱财,让他在局子里保咱这几人过关。估计一开始这个局长也是答应了,但是现在这个局长发现坏事儿了,虎爷招惹的是港商,虎爷麻烦大了,上边要认真的查了。这个局长发现坏事儿以后,就想把虎爷扔下,自己洗白上岸了。这个局长想让自己等一帮人当污点证人,对对,肯定是这样!尤其是那一句,他不死老子也麻烦,更能佐证他俩的关系,这个局长想致虎爷于死地来洗白自己啊。
既然是这样还扛个屁啊,人家ga局长都害怕了,上岸了。自己再扛下去不是找死吗?,更何况手摇电话谁扛得住啊?。
正在这个时候,江风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便来到门外接起来道:“我是江风,你哪位?”。
“江老弟,我是赵梁啊”。电话那头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慢悠悠的道。
江风心说我擦,还真按照咱编的故事开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