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那些事儿,那都不是该你考虑的,区zheng fu会妥善处理的,你现在就是赶紧地方让出来,把这些刁民赶紧领走,别耽误正常施工,要不然你这个校长还想不想干了?你站在谁的立场上说话呢,你这么干有什么目的?谁指使你的,你的动机是什么?”方头大脸的白衬衫伸出胖胖的手指在杨校长脸前指指点点,无比的愤慨,好像是谁做了罪大恶极的事儿一样。
“我身为校长不站在学生和学校管理者的角度考虑我为谁考虑?你把学校弄没了,让孩子们连个安心读书的地方都没有,我这个校长要不站出来问个明白,我还有什么资格称校长二字?我这个校长不是你任命的,也不需要对你负责,你无权干涉我的工作,再者说李区长昨天都答应了,暂缓拆除,你连李区长的意思都不理会了?你还有没有上下级观念?”。杨校长虽然身材单薄,也五十多岁的人了,却宛如苍松翠柏,依然挺直,并且毕竟是当过好多年校长的人,也见过不少场面,说话也能说到点子上,不是茶壶煮饺子倒(道)不出的人。
方头大脸的白衬衫被呛得脸发白,鼻子狠狠的抽两下,冷哼一声道:“别跟我说这个那个,用你的话说我也不需要对李副区长负责,我是直接对工程指挥部负责的,杨凤萍,咱们直说吧,我现在是跟你好说好商量,别等到法院下文强制拆除,到那时候你这破学校保不住还不算,你这校长的位置估计也够呛”。
杨校长表情还是淡然,不在年轻的灰暗脸庞苍白一笑,捋了捋耳际黑白夹杂的短发,摇摇头淡淡的道:“我都到了这岁数了,一个校长干不干的还能有啥?干了这么多年了,都累的,正好也该给年轻人腾地方了,退下来更好,让白局长替我费心了”。
“你、、、、、”杨校长这一番似软实硬的话可给那个白局长呛的够呛,大脸红白变换,脸上愈加恼火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拿校长这个位置威胁人家,可人家压根儿就不在乎,一拳打在棉花上,不仅没啥伤害还差点伤着自己的腰,这个白局长在心里骂着杨凤萍这个老娘们儿老棺材瓤子,又臭又硬,看来是不好摆弄了,得想点其他的办法,忽然白局长的眼神落在了扶着杨凤萍的杨小山的身上了,顿时计上心来。
“杨凤萍,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这么干有什么好处?看看你儿子,我告诉你,你这样不服从区委区zheng fu的领导,不进你会吃大亏,还会连累你儿子,你说这帮刁民能给你儿子安排工作吗?还不是要靠区里?你这样做,区里怎么可能给你儿子解决编制?没一个正经工作你儿子一辈子咋办?,这大学不是白读了吗?往后咋娶媳妇儿?你咋不为你儿子考虑考虑?”。
“我四肢健全,大脑不缺弦,不智障不脑满肠肥,不拿一分民脂民膏,不是社会寄生虫,我咋就不能解决自己的一碗饭,咋就娶不上媳妇儿了?”杨小山扶着母亲,仰着脖子脸上无比愤慨的质问白局长。
“说得好,你们这帮狗官,吃拿卡要的还不算完,连个小学都惦记,你们没孩子啊,孩子不上学啊”周围围观的一帮家长都拍着巴掌叫好。
“你,混账!”白局长气的脸上的肉都颤抖了,他当然听出来了,杨小山每一句话都是在针对他,但是他还无言以对,他要是一反驳,那可就是对号入座了,那不是自己捡骂吗?。
“跟你们一帮刁民讲不清楚,既然你们铁了心跟zheng fu作对,那就别怪我了”这位白局长一回身,看着身后一个带着安全帽膀大腰圆的汉子道:“孙队长,让大型机械准备,强制拆除,谁拦着谁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我看谁是铁打的,碾不死”。
被称呼孙队长的家伙冷笑着道:“好嘞,既然刁民不听招呼,那就让推土机和抓勾机和他们讲讲道理,都给老子听着,起车”。
轰隆隆的,各种大型机械轰鸣的启动了,慢慢的向着这边开了过来,杨校长脸se大变,没想到这帮王八蛋真的敢动手啊。
“妈,咋办啊?”杨小山脸上冷汗都下来了,焦急的问道。
“同学们,家长们,咱们要保卫学校,看谁敢推!”那个带着眼镜拿着煤铲子的吴叔在人群中穿梭,大声疾呼。
“对,他们还真敢闹出人命不可?”有不少家长还在附和,但是谁都没动,都看着杨凤萍。
杨凤萍苍白的脸颊不断的变换神se,看着轰鸣拉近的推土机,杨丽萍的脸上非常痛苦,抿着已经没有血se的嘴唇儿一言不发。
“校长,不能硬拼,孩子们的生命安全要紧,伤了一个孩子那都是损失啊,校长你先让大家撤,我去和那个白局长说”。一直混在人群里的江风眼看着事态要不可控了,万一酿成了惨剧,那可是十分惨痛的啊。
“对对,快让孩子们躲开了”杨凤萍也缓过神来了,抬头带着点迷惘的神se看着江风,她感觉这张脸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具体是谁了,估计是学生家长吧。
白局长看着杨凤萍招呼不少学生退后,心下大定,看来是自己的战略错了,一开始就该强硬一点,还凭空和一帮子刁民费口舌。冷笑着道:“这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来真章的,他们还不老实”。
旁边的孙队长也摇晃着手里的短棒,也附和着道:“可不是嘛,今儿个要不是白局长干脆果断,还真白弄不明白这帮子刁妇刁民”。
“哼,杨凤萍这是螳臂当车,她以为靠上了姓许的就能挡住区委的规划了?笑话,姓许的自己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这次的大工程要是准备千禧年献礼的,是谁能挡住的吗?除了这大剧院以外,你看那边,将来还要建一个、、、”白局长美不滋滋的,正要伸出胖胖的小猪手指点江山呢,只听着下边有一个不知死在底下喊,挺清楚喊啥以后,白局长顿时又不高兴了,脸长的跟水桶一样。
“那个白那个谁,你过来,问你两句话”。
喊这话的自然是江风了,江风排众而出,对着不远处的那个站在一个小土丘上冷笑着看热闹的白局长勾勾手。
江风只听着他叫白局长,具体姓名叫啥还真不知道,所以只能叫白那个谁,至于江风为啥不称呼白局长,那是因为江风认为只有自己这样干点实事儿的局长才配得上这个称呼,像这个白什么的家伙,他算是什么东西?。
“你nainai个熊的”白局长肺都要气炸了,一帮刁民中还有敢这么称呼自己的,真是找死,拿老子不当干部啊,老子是任你呼来喝去的吗,别让老子知道你叫啥,要不然整不死你。
白局长脚下一步都没挪动,像是没看见江风这个鸟人一样。
“看来轮到咱的买卖了啊,五十多岁的老婆子咱不敢招惹,你个毛蛋子还蹦跶上脚面子了,白局你就瞧好吧,咱去扒拉扒拉他是哪颗葱”。白局长身边的孙队长马上找到了献媚的机会,走下土堆,手里的棒子一挥,身后就有不少带着安全帽拎着棍棒,钢管的青皮围了过来。
江风也看到这帮人过来了,心里不住的冷笑,正好老子心情不好呢,就有送上门找虐的,来得好。就他们这一帮杂碎儿爱不够看的。
“孙子诶!羊群里跳出个驴,你还他妈装大牲口呢,哪儿来的?赶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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