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必须关够了拘留ri期,另外找机会把他装腔作势哭闹自残的画面拍下来,免得说咱们局刑讯他了,当然,如果他真有自杀的勇气,我不在乎陪他吃瓜落”江风心里冷笑着,孙子,咱们的事儿没个完,玩儿你的ri子还在后头呢。
上次,他们家弄了几家报纸过来刮邪风,最后被林红妆走了松江ri报的关系一锤定音压了下来,省委党报发威了,其他报纸直接偃旗息鼓了,最丢脸的是法制报,昨天还是批判的调子呢,第二天在省委党报发威之后,马上调转了船头开始表彰上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不过,江风相信松江法制报的这批造谣生事者下场肯定不会太好,法制报是政-法委的报纸,在老段的治下,自己的爱将兼外甥女婿被黑了,老段的脸往哪儿放?往小了说这是出了内鬼了,往大了说这是挑战了老段的权威啊,老段那么跋扈的人能容忍这事儿就怪了,如果不是上头发威了,想必法制报也不会这么狠的自己抽自己的脸。
“好的,书记,我这就按照去cao办这事儿,您休息吧”。
放下电话,抽了口烟,扭头看了看依旧门锁紧闭的卫生间,磨砂玻璃内模模糊糊的窈窕身影真让江风流口水,不过呢,还是不得不忍痛割爱的离开,毕竟出来时间长了,商婷露会察觉,在老婆眼皮子底下偷腥,江风也觉得自己这事儿有点过分了,再者说,江风也受不了商婷露旁敲侧击的抱怨。
连忙从连接门儿的地方回去了。
一进屋,几个人依旧玩的兴致盎然,江风洗洗手开始熬粥。在拌点小凉菜,当江风的宵夜准备好的时候,打牌的也都散了,商婷露捏着赢来的几百块钱炫耀战果,江风自然是不吝啬表扬的。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宵夜,饭后自然有商婷露善后,江风和徐立志在小客厅里喝茶抽烟,江风把那张于振明给的纸条递给了徐立志,道:“我们市委于振明书记给你的回电”。
徐立志拆开纸条,扫了一眼之后,扔在了茶几上,淡淡的道:“看来这阵子于振明所承受的压力着实不小啊,这是真的着急了”。
江风低头扫了一眼茶几上纸条,一行公正的蝇头小楷映入眼帘“立志兄,于某得闻足下驻节新城,喜不自胜,刻盼立志兄拨冗一晤,旦夕等候”。落款是新城于。
话说于振明的压力江风多少也能猜得到,地方的一把手想要把手伸到管局的自留地,无疑是捞过界的行为,要是不遭到抵制和压力才怪了呢。并且人家管理局不是没人管的野孩子,谁都能骂两句打两下的,人家是有娘家的大小姐啊,人家受了委屈自有后台总公司在撑腰,这是于振明受到的来自上层的主要压力之一,儿徐立志虽然只是正厅级,但却是总公司实权派人物,这一趟来新城还有全权代表的意思,所以于振明才用了驻节一词,也算是非常客气的了。
如果能取得徐立志的谅解乃至支持,那对于振明来说绝对是将死之人叼住一口气那样的作用,重要着呢,更何况如果连作为总公司代表的徐立志都对于振明的行为表示肯定的话,那省府之内那些个看热闹同时顺便伺机而动的野心家们是不是可以消停消停了?。
是以凡此种种,于振明才非要和徐立志见上一面,在徐立志和省府做正式的官方的接触之前,先私下里会会面,以期望在私底下能解释一番,就算是解释不通,也可以率先沟通,探探口风摸摸底牌,不管如何,能率先在私底下见见,沟通沟通,总归不是无用功。
最重要的是徐立志让人带来纸条告诉于振明,自己来了新城了,如果于振明没有闻琴知雅意相反却怠慢异常的话,一来没了地主的风度,二来那是把徐少帅得罪死了,那是相当的得不偿失,此等下策,于振明只要没有大脑穿刺,是不会选的。
江风虽然相对来说地位低微,但又不是傻瓜,还是能猜到三分的,只不过按照江风的设想,徐立志应该是气势汹汹而来,行兴师问罪之事,怎么可能没有见省委和省府头面人物之前先和敌手于振明接触呢。
看着江风皱眉的表情,徐立志不介意给外甥分析分析这一场大戏台下的戏码,也算是言传身教了。
徐立志弹了弹烟灰,冷笑道:“于振明不过是借机发难罢了,赵明武急着找下家,顾忌调往省府之后怕穿小鞋,所以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任凭他们搅风搅雨,当然,这里边绝对不是一个于振明,否则折腾不起这么大的风浪,省委的赵常志和省府的周远征即便没有明确指示,肯定也是默许纵容于振明对油田管理局的夺-权行动。于振明是岭南政坛政坛新一代之中比较出彩的人物,只不过在松江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光芒被掩盖不少罢了,如若在沿海地区,必定是光华耀眼之人,后劲儿非常足,在上边有政务院的一位他当年的老领导很赏识他,做得过火了不太好,更何况上边那位把他从大南边调到大北边,还不是当成心腹在替他守门罢了。总公司派我来的意图是立威来了,想让我在前边冲锋陷阵对撼于振明极其背后的松江省zheng fu。但是我岂能轻易为他人火中取栗?炸锅了算我一个人的事儿,抓出来的栗子大伙儿吃,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我也不想逼迫太深,免得把孩子打哭了家长找来就麻烦了,与其那样翻脸,还不如互相试探一下底线在哪里,找到一个都能接受的方案,但是不可能把管理局的家业永久卖给松江地方,否则形成惯例就麻烦了,所以说可以对于振明一人让步,却不可以对松江省让步。想必,于振明现在也感受到了压力,他也想见好就收了,既然这样两方就可以谈”。
江风早知道高层的东西肯定是相当复杂,但是真的听局中人一分析,仍旧感到头大,人送外号徐少帅的家伙果然不是只会玩女人打扑克打麻将的家伙,肚子里有干货啊。
既然徐立志有兴趣为自己分说,那江风也不藏着瞒着了,直接道:“那个,说的有点宏观了,我能明白,但是没啥切身感受,说点微观的吧”。
徐立志微微一笑,直接道:“好,确切的说,可以允许于振明有限度的插手管理局的事儿,在他的任内,管理局可以有限度的听他招呼,以此换取眼下这个案子的到此为止,保住油田高产稳产的大局,同时我也要以于振明和他后台以及松江省zheng fu这个土地爷的威慑力回头要挟总公司,在两方中和稀泥,借此机会把我的人运作到管理局的重要岗位上,这回明白了吧?”。
看着徐立志那不安好心的笑,江风突然侧头道:“章夕韵是你的人?”。
“咳咳”徐立志大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的道:“外甥啊,给正当红的大军区参谋长带绿帽子,容易挨枪子儿啊。章夕韵就是名声不太好,但是真正能沾到便宜的,恐怕没有谁吧,反正我是未曾沾身,再者说你舅舅我喜欢黄-花大闺女,不过好像你的口味比我重了不少”。
江风老脸一红,也没答话,摸过茶几上的烟点了一颗,闷声道:“其几天于振明点名让我去接管保卫处的那一摊子,今天又当面问对,考了一些以后的管理方法”。
江风虽然没明说,但是意思很明显,是要问问徐立志,自己去保卫处合不合适?。按说以江风的xing格是不会征询他的意见的,只不过江风担心于振明现在知道了自己和徐立志有关系,便把自己当做小点心送给徐立志。那样多显不出江局长自己的本事儿啊,当然还有一个心理落差问题。本以外大部分是靠自身本事搏来的前程,结果到头来才知道是人家附赠的搭头,谁能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