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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瞥了她一眼,道:“苏瑞,你不是要去帮忙做饭,却在这里瞎逛?”
“我小解,正要回去呢。”苏雪瑞撒谎说。
“军营重地,不是你家菜市场。”聂风训道。
苏雪瑞忙立正说:“是。我这就回去。”
但苏雪瑞走得慢腾腾的,耳朵却伸长了,仔细听聂风说话。
她好心好意帮忙,却被聂风一阵数落,若不弄清楚缘故,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少将军,这可是您的爱马,跟您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了,怎么能说杀就杀。”饲马的士兵说。
聂风半跪下来,抚摸着爱马的毛发:“灵驹陪我多年,杀了他我比任何人都难受。但眼下军粮短缺,敌人随时可能攻来,若是将士们都吃不饱饭,怎么打仗?灵驹也病得走不动路了,我只能选择杀了他。”
原来聂风打算杀马给将士补充体力,但又不愿意被人发现。
聂家军已经穷到这个份上了吗?
照理说南陈进犯这么大的事儿,就算再难,朝廷也该先保证将士们的粮草。吃都吃不饱,怎么退敌?
聂风抚摸着爱马,看着它因为饥饿痛苦的样子,不忍再看,转过头拔出长刀。
就在他正要手起刀落的时候,一双手制止了他。
“少将军,马不能杀。”苏雪瑞说。
聂风皱眉:“苏瑞?”
苏雪瑞说:“马儿只是饿了,吃点东西就会好的。你不能杀了它。”
“人都吃不饱,如何喂马?”聂风的语气隐有怒意。
黎阳一战,他们就给朝廷上书请求粮草支援,然而书信发出超过一个多月,音信全无。
在将士们忍饥挨饿的情况下,黎阳战败,圣上震怒,让他们一个月内退敌的圣旨,倒是很快到了。
苏雪瑞仍说:“不能杀。”
聂风的刀忽然横在了苏雪瑞脖子面前:“你在教我做事?”
刀锋铮亮,吓得苏雪瑞一个哆嗦。
可苏雪瑞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是坚持说:“将军这次固然刻意杀马,给大家壮壮身子。但结果不过是将军损失了爱马,依然不能解决粮草短缺的问题。”
聂风怒目圆睁,可他也很清楚,苏雪瑞说的是事实。
自己杀了战马,不过是杯水车薪。
聂风气得刀脱了手,正正扎在旁边的地上。
“既不能杀马,还要解决粮草短缺的问题,你让我怎么办?”
苏雪瑞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特别刺耳,聂风不免恼怒:“你又笑什么?”
“我还以为能够当将军的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之人,没想到一件小事,就能让少将军束手无策,甚至不惜对自己的爱马动手。”
“是吗?你既然敢大放厥词,想必是有办法了?”聂风问。
苏雪瑞说:“既然朝廷装聋作哑,我们就找商人借。”
“哼,说得轻巧,那些富商一个比一个抠门,想从他们的腰包里拿到钱,还不如等朝廷的音讯。”
“我说的借,可不是有借有还。我不仅要有借无还,还得让他们把钱全都吐出来。”苏雪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