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境地,想瞒过聂家军的耳目,几乎不可能。”
“我听说,耶律商是聂将军的宿敌,想必很清楚聂将军的性格和排兵布阵的方式。所以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派遣的小队会不能避开斥候耳目。”
“也许是因为他自负呢?狗急了还咬人,他们在青州境外多待一刻,对他们都是不利的。”聂风无所谓说。
苏雪瑞忍不住说:“少将军倒是乐观,想必聂将军更瞧不起耶律商吧?”
“当然。耶律商和耶律齐,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聂风毫不掩饰对耶律商的轻视。
苏雪瑞说:“那便是了。耶律商这次亲率十万大军攻城,想必是做了万全准备的。南陈皇帝既然知道耶律商是聂家军手下败仗,还让耶律商领兵,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聂风不解:“奇怪在何处?”
“若非南陈没有可用之将,就是耶律商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聂家军。这是他向皇帝证明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绝不会不谨慎对待。他定然也清楚聂家军斥候的能力,却还是选择兵行险招,渡河攻打青州,与其说他是着急了,不如说他故意为之。”
“故意?”聂风听苏雪瑞这么一分析,也禁不住皱眉。
敌军有十万之众,而聂家军凭借天险,六万守军尚且能够对战南陈。但这次聂横要分出两万兵力去堵渡河的南陈军,守军只有四万,若南陈军根本没打算大举渡河,而贸然发动对康平县的进攻,聂家军可能会面临全军覆没的惨况。
苏雪瑞说:“耶律商这次的确学奸诈了,他利用的就是将军没有办法忽视渡河的危险,加之对南陈军的蔑视心理,才会放这颗***。就算知道这可能是虚晃一枪,聂家军也不得不分出精力对付他们。”
“可恶!”聂风也忍不住生气,“父亲既已下令,光凭不切实际的猜测,很难让父亲回心转意。也正如你所说,平宁县那边,依然无法放弃。”
苏雪瑞说:“军令如山,当然不能用虚无缥缈的猜测去进言。少将军不妨按照将军吩咐,率军前往平宁。”
“可你不是说,若留守守军太少,很容易中南陈的调虎离山之计。”
“平宁县守军有多少?”
“连县衙的精兵,也才五六千。”
“他们肯定会派人渡河,不过不知道派的是一万还是五六万。”苏雪瑞想了想,“不过平宁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让五六千兵力,变成十万大军。”
“五千……变十万?”聂风听了都觉得荒谬,“除非撒豆成兵,不然怎么办?”
“少将军别急,听我慢慢说。他们要过河,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最近天气闷热,有下暴雨的迹象,将军可以让平宁县令差人堵住河流上游,等南陈军过河的时候,再开闸放水,淹死他们。”
顿了顿,苏雪瑞又说,“耶律商给我们放***,我们也要配合他,做出非常紧张平宁的样子。但少将军这支亲兵队,应该潜伏在平宁和康平中间,随时支援康平县。这样不论他打什么主意,聂家军都有恃无恐。”
“我原来以为,你只会开饭馆。如今看来,是我小瞧你了。”聂风眼神一时炽热起来,“你不做我的智多星,实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