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的面具?”
“或许是少将军逗她玩。”李当归说。
“聂风向来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竟然愿意把面具借给他,倒也稀奇。”杨诚笑了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醉了就醉了吧,怕什么。”
士兵们醉了以后,都互相枕着休息,哪还有人会特地回营帐休息。
但苏雪瑞和一帮男人睡在一起,显然不合适。谁知道苏雪瑞喝醉了,又会做出什么荒唐事?
李当归抱歉说:“我这兄弟身子弱,这些日子总是生病,我担心她喝醉了吹着风,又染了风寒。”
杨诚点点头:“他的身体确实比士兵弱,也罢,你便送他回去。只可惜这盘鼓舞,你没有办法看到最后了。”
“我在京城也曾欣赏过,倒也不算遗憾。”李当归说着,便扶着苏雪瑞离开了广场。
李当归原想把苏雪瑞送回吴松他们的营帐,想了想,还是带回了自己的营帐。
苏雪瑞虽然醉了,但还没有断片。她挣扎着推开李当归:“你既然已经喜欢别的女子,又何必管我?”
“我只是夸了她两句,怎么就喜欢她了?”李当归打趣问。
“你不喜欢她,怎么还收她的头钗?你还说我是醋王,你才醋王,你全家都是醋王!”
李当归笑了:“等你醒了,我再慢慢和你说。”
“不,你现在就跟我说。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根本睡不着。”苏雪瑞固执说。
李当归带苏雪瑞回了营帐,摁她坐下,给她熬了一碗醒酒汤:“先喝了这碗汤,我再告诉你。”
喝了这碗汤,苏雪瑞的胃终于不那么难受了。李当归给她擦了擦额前的汗,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雪瑞说:“好多了。你就别吊我胃口,告诉我吧。”
李当归从怀里取出一根珠钗,纯银的钗头做成朱雀的形状,上面还镶嵌着红色的宝石。
“你说的,可是这根珠钗?”
“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她才来第一天,就送了你这么珍贵的首饰?”苏雪瑞问。
“连你也说,她第一天到军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和我是旧相识?”李当归问。
“旧相识?”苏雪瑞惊讶,“原来她之前就喜欢你,所以在军中见到你,迫不及待地送了你这定情之物。”
李当归哭笑不得:“瑞儿,你说错了,这不是定情之物,而是她自证身份的物品。”
“自证身份?”
“不错。她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子,而是前户部尚书嫡女寇伶,而今却沦落为官伎。”
“户部尚书?原来她曾经是大家闺秀,难怪我觉得她的气质和其他人格外不同。”苏雪瑞不免惊讶,“你说是前户部尚书,也就是说,她家道中落了?”
李当归神色凝重:“不错。前户部尚书寇准前段时间因为贪污获罪入狱,寇家女眷也被充为官伎。我想,寇伶送我珠钗,是有话对我说。也许,寇准的案子,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