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中,叶菲穿着一身棉袄,坐在桌前,出神地望着窗外的落雪,桌上用墨砚压着一摞宣纸。
她刚住进赵家时,窗外的梅花尚未开放,但此刻……已开放两度,但她心心念念的人,却还没有音讯。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叶菲清冷地问道。
“二小姐,是我。”慈祥醇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噢,是福伯啊。”叶菲起身,开门。
福伯,正是原来叶家的老管家,在茶楼事件后便回家养老,因此避过被叶家灭族之祸殃及,听闻叶菲的现状后,福伯自发地回来,侍奉她。
“二小姐,赵世豪家主刚才又让人送来几件过冬的衣服,托我给你捎过来。”福伯双手捧着折叠整齐的衣物,递了过来。
叶菲接过之后,对福伯说道:“他人呢?”
福伯道:“在院外。”
叶菲说道:“劳烦福伯,替我跟他说声谢谢。”
哗~!窗外,刮起一阵风,将桌上砚台压着的宣纸吹散,只留下一张在桌上,那是一张画像,用笔,一笔笔勾勒出的画像。
画像上的青年,黑衣,拄杖,眼神平和而睿智,嘴角带着云淡风轻的微笑,这画中……寄托着叶菲,少女的情思。
卧龙市警察局已经下班了,此刻还亮着灯的,除了值班民警的办公室,就只有刑警大队长办公室了。
不久前刚正式升任大队长的赵冰雨,此刻正独自坐在桌前阅读着卷宗,桌上放着一副弹弓,和半桶可乐。
到年底了,案子也多了起来,但多是些盗窃和黄牛案,但她只对杀人碎尸等大案感兴趣,翻完之后,她将卷宗放在桌上,深感无聊,揉着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她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但依旧处在关机中,这一个月中,这个号码似乎就打不通了。
“你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在忙着什么呢?真的忙到,连电话都接不了一个吗?说好的请我吃饭呢,都快过年了,骗子,你这个大骗子!”她气恼地自言自语着,拿起桌上的弹弓,将一块橡皮擦搭在上面。
吧嗒一声,将面前的可乐桶打翻了。
收起弹弓,抻了个懒腰,她站起身来,该回家歇歇了……
但刚出警局门口,赵冰雨的眉头就深深皱起。
因为,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正捧着鲜艳玫瑰花站在一辆豪车前,见到赵冰雨走来,那男子快步走上前来。
“冰雨,你终于出来了,这是我从江南定制的玫瑰花,连夜空运过来的!”他殷勤地将玫瑰花递上。
但赵冰雨紧皱着眉头,未接花。
“张大少,你这是干什么?”她冷艳地问道。
眼前的张大少,是赵冰雨近来的一件烦心之事,他是江北张家大少爷,张昊天!张家,乃赫赫有名的江北八大家之一,与马家,刘家,周家,并称为‘后四家’。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属于张家的位置,在十年前还是属于赵家的,只因赵家衰败,空降这卧龙市,张家才得以晋升。
故此,张大少的地位,在江北市算不得显赫,他就时常爱到周边小城市中,找寻存在感,用他自己的话说,叫‘微服私访’,在街头碰见正在办案的赵冰雨,便被她的美貌给迷上了,发起疯狂追求攻势,让赵冰雨不胜其烦。
“那还用说吗,我只是觉得,最美的花,理应配最美的人,冰雨,你就收下吧!”张大少自以为很浪漫地说道。
赵冰雨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花接过,张昊天大喜,迫不及待道:“冰雨,今晚有时间……”
哗!!赵冰雨将这簇玫瑰花,抛到远处的垃圾桶中,张昊天的笑容,僵在脸上。
“张昊天,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可以请你不要再缠着我吗?”留下这番话,赵冰雨迈着冷艳的步伐从张昊天身边走过,开着自己的红色马自达,绝尘而去。
咣!张昊天一脚踹在电线杆上,冷声道:“呵呵,你有喜欢的人?那他就要倒霉了,我倒要看看,这小小的卧龙市,谁敢和我张昊天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