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假扮,我相信还没有人的易容术是能瞒过你的吧?”洛云霄分析道。
“那倒是!”连自己四哥和爹给秦雪初的易容都被自己给看穿了,更何况其他人。别的不说,在易容术这方面五灵庄绝对是天下第一,就算是爹亲自出手也得用五灵庄独门的易容泥,那自己必然会闻出那独特的味道,当时自己就是这样看穿了秦雪初的。
“所以你就不要多虑了,你不能因为思父之心而扰乱了自己的判断,越是如今混乱的时局,更需要你保持清醒和冷静。”洛云霄虽然有些感性,但是遇事冷静,否则也不能在无回门几年执行任务期间能够全身而退。
安慰了一番沈延青,又想到了自己的过去和不知前路的将来,也是忍不住叹息,一时间车厢内平静了许多,各自也不再说话。
而这边许无闲三人的马车内,许无闲见窗外无人,这才开口道:“我们这次私自离京,如今爹已经知道了,今后回去肯定要受罚,不过我也不是盲目外出的。我选择跟秦府和五灵庄的人一道,一来是结伴而行多一些保障,二来是跟着他们遇到我们要找的人的几率比我们自己去找要大的多,甚至说跟着他们一定能遇到他。”
“越沣,你知道我们兄妹的身份,很多事情你听了便听了,可别出去多说,我不过是搭一程顺风车而已,没有什么不轨之心。”许无闲嘱咐沈越沣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不是那多嘴的人,我什么时候多问过你们的事情,上次你假借我的名号跑到五灵庄我不也没跟你计较。”
沈越沣虽然出生京城首富之家,其父沈千山也是个老谋深算的精明之人,不过他这个独子却偏偏对经商和家业不感兴趣,一心只爱圣贤书,自小对舞文弄墨和读书研经感兴趣,说是以后一定要做一个教书先生,让沈千山好不头疼。
许乘月虽然骄横,但是似乎对许无闲口中提到之人很是敬佩,立刻道:“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他也不回来看我们,不知道这一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会的,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他,一定!”许无闲肯定地道。
已经赶了一整日的路,他们重点要盘查和打探之地不在这前半段路程,毕竟这前半段路程还是中原武林势力范围,五灵庄和秦府联合各门派早已经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任何消息。
因此只怕是要抓紧时间赶路,可能要到临近关外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因为那里已经渐渐远离中原武林势力范围,能够打听到的消息十分有限。
“延信兄,雪初的伤如今怎么样了?”开口问的不是秦墨云,而是萧落情,倒是教沈延信有些惊讶。
“雪初的外伤已经无碍,还是老问题,内伤难愈,不过也急不在一时,如今也算是平稳。”虽然心中有些奇怪萧落情为何如此关心秦雪初,但是还是如实回答。
“那便好,越往西边这天气越变幻莫测,我是担心她重伤初愈受不了。”萧落情解释道。
“你们说那个水叔是不是很厉害?这西域通商之路可不是太平的,秦府每年也会从西域商队采买一些特产转卖,听说这一路上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马贼土匪常见,邪门歪道多有,这水叔能这么多年来平平安安的往来期间,很是了不得啊!”秦墨云虽然不打理秦府的产业,但是也经常与合作的商人商户闲聊,因此也听说了不少事情。
“的确是,难怪秦大哥会请他来领路,有他在,我们这一路上也会省事不少。虽然说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主,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等到了西域,咱们五灵庄和秦府的名号说不定还不如水叔的大名管用。”沈延信答道。
“你们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早年我去大漠的时候也确实见过很多马贼土匪一类的,他们对中原武林人士并不买账,任你是何门何派。反而是经常往来期间的老商队老商人因为一来二回的熟了,自己送上买路财,他们也不过是求财,反而渐渐的也会略施薄面。”萧落情毕竟也是去过大漠,对那里的情况比他们要了解的多一些。
一行人赶着路,渐渐的又到了日落西山之时,因为要尽快赶路,再加上他们这么多人去哪投宿都不方便,因此早先出发之时秦毓景和水叔商量了这一路尽量能够在外露宿便不费功夫去镇上或村子里。
如今颜落回出发在前,他们紧追在后,必须尽快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耽搁不得。
因此,众人还是和之前一样从官道叉下小路,准备在旁边的林中歇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