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做的,很少。”
“少,就不做了吗?”
阎烈凛若寒霜的脸上,带着一抹坚毅。
顾琅明白,他要一个答案。
他从认识阎烈那天起,对方就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
“我会尽快把尸检报告整理给你,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我想,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顾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舒卓睿过来,也学他一样,拍了拍阎烈的肩膀,离开了。
杨岳过来,捶了一下他的肩头:“加油,我得回去了。我们那么出案子了。”
阎烈颔首。
他暂时也庆幸,桐城那边,还算风平浪静。
阎烈将杨岳送走,便准备去找陈局要卷宗, 在转角处,忽然被人叫住。
他回头,看到一个还算熟悉的面孔。
这几天出现场,都是对方带路的。
“有事?”
“阎队,”对方眼中满是纠结,双手有些紧张搓着衣角:“我可以带你去看卷宗,但,你真的会把这个案子一查到底吗?”
阎烈顿了顿,从他眼中读出了一点别的东西。
他凝神静静看了对方一会,轻轻点头:“只要你坦诚以对,我就敢保证,我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对方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坚定的点了点头:“嗯,我叫向明,和钱钧翼曾经是一个大院的。那天他来报案,是来找的我。”
阎烈眸色一转,正好看到向明眼中的黯然与懊悔。
看来,这个案子的隐情,还不少。
向明没有注意对方的眼神,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那天晚上十一点左右,钱钧翼跑来找我,说静怡去参加比赛彩排,至今未归,手机也打不通。静怡是个很乖的女孩。她从来不会让人担心。即使要晚归,也一定会打电话的。而钱钧翼来找我之前,也去电视台问过了,所有彩排的女孩,都在九点的时候离开了。保安还目送静怡离开。当时只有她是独自一人。”
向明说到这时,两人来到了证物房。
“其实,那个案子,根本没有立案。失踪不到四十八小时,警局是不会管的。而后,我和钱钧翼一起找了几天,没有静怡的一点音讯。时间一过,我就打算立案,却被我师父拦下了。一周后,钱钧翼来找我说,他找到静怡了,两人要离开了,然后给了我一个盒子,就离开了。我没有打开那个盒子,又总觉得那东西很重要,于是就把它藏在了这里。”
两人进去后,向明翻了半天,才见盒子翻出来,递给阎烈。
阎烈看着盒子上的六芒星,不由蹙了蹙眉,也没有将他打开。
“所以,关于钱静怡,根本就没有卷宗?”
向明有些无奈的点头。
那一周,钱钧翼的每一次报案,都被压了下来。
每当他想要立案时,他的师父就会出现,将他的记录拿走。
所以,这个案子,在虞城,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阎烈挑眉。
“嗯,我知道了,你记住,我们今天没有见过。”
他说着,抱着对方给的盒子离开了。
他将盒子交给舒卓睿,让对方不要打开,查清楚盒子的来历。
舒卓睿看着他手中古色古香的盒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觉得,从夜绾绾出现那天起,我们的工作,就愈发像考古的了。”
“别废好了,查。”
他离开后,又去信息部那,拿到了钱静怡的家庭地址。
开车到了以后,破败的景象,让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脉络。
陌生人的到来,居民们都不禁探头探脑。
阎烈在钱静怡家门前停下没一会,就有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同他说:“这家兄妹俩,都已经离开很久了。”
阎烈点头,从兜里拿出自己的证件:“我是警察, 您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要离开吗?”
老太太浑浊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精光,摇摇头,直说不知道离开了。
阎烈看着她瞒姗的步伐,心里微微有些不好受。
他守在门口,刚想抽烟,就听到一个小声的呼唤。
“叔叔,叔叔……”
阎烈偏头,就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小萝卜头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在叫我?”
对方重重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
阎烈把烟收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轻声问。
即使他把已经把声音调到他觉得最温柔的语调,还是把他吓的向后退了一步。
“那个,那个……”小孩哆哆嗦嗦的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阎烈也不着急,耐心的等着。
良久,他看到小孩,怯生生的伸出手,手心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钱哥哥说,如果有警察来,就把这个交给他。一年之内没有的话,就让交给妈妈,把房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