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心中的不快说了出来。
将双手一摊,然后有些苦涩地说道:“两手空空你让我拿什么还击,而且你似乎也没给我去弄暗器的时间吧。”
鬼瞳很是不解地问道:“刚才我问你用什么暗器,让你拿出,你却百般狡辩,可现在你却又说我不给你时间,你这人真的很能狡辩,难不成这对与不对都要依你不成。”
我仰头笑道:“我只是没找到机会还击而已,而且暗器并不是扔的多就显得有多厉害,真正的高手讲究一击毙命,就好像是狙击手一样,你觉得他会给敌人太多的机会吗?”
“纸上谈兵,说的再好听可什么都没做依旧是空架子一个,除非你能厉害到把人给说死,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谈都是白扯。”鬼瞳很是不屑我的态度和回答,所以言语有些带刺地回应着我。
对于他的挖苦我只是付之一笑,其实这又能有什么呢,我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只有我知道,只有那个挨上我一记暗器的人才知道。
“鬼瞳先生,你是觉得这场比试已经分出胜负了呢,还是想先把这满地的苦无收一下,等着一会儿对付我的时候接着用呢?”我依旧神色自如地说道,丝毫没有受鬼瞳半分影响。
一听说继续,鬼瞳立马便来了精神,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行动已经给出了最好的答案,虽然没有将地上的苦无全都拾起,但他还是将身边几米范围内的全都拾了起来,至于我周围的,想来是碍于面子才没过来的吧。
而我则趁着他拾苦无的功夫在地上捡了许多石子,没错这就是我和他对阵所用的暗器,再简单不过的东西,而且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
很快我们两个便重新站成了掎角之势,他手握着苦无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而我则背着手,但掌心已经含着一块儿鹌鹑蛋大小的石子。
我们的比试没有裁判,更不会有人喊比赛开始这一类的话,谁先出手完全凭自己的感觉,或者说看对方是否会先有漏洞出现。
我和鬼瞳交战这么多次,几乎每一次都是他先忍不住,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依旧是扬手苦无出,不过这一次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大概是想一次性将我拿下吧,故而这一次同时飞出了三枚苦无。
很是传统的品字型攻击模式,不过鬼瞳的却是倒品字,上面两支苦无直奔我的双眼,而下面那支则直取我的哽嗓咽喉,此三处都绝对是人的命门弱点所在,要是真命中那基本离死也就没多远了。
不过这一次我可不会再选择闪躲了,要是还像之前那般,这场比斗那就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所以这次我必须得还击。
手指轻捻,三枚石子跃上掌心,手腕轻抖三道乌色朝着苦无便飞了过去,金属与磐石的碰撞虽然无法发出清脆的声响,但响声也甚是悦耳。
见我还击了,鬼瞳很是兴奋,他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于是乎这家伙就像人来疯一样,由单手便双手,由一手三支变成双手十支,这时的手法已经超越了功夫的范畴,它变得更像是一种艺术,一种力与美学的结合。
与之相反的,我的石子不断地在空中旋转着翻腾着跳跃着,就好像在那里舞蹈一般,每一颗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轻盈,甚至你会觉得它们全都悬浮在了空中,亦灵动与美的结合。
要不是现在是生死战场,梅儿和阿玉肯定会把它当成一场大秀来看,但可惜她们现在更担心地是我的安全。
似乎是打的太过尽兴,鬼瞳兴奋地开始大叫:“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看来这打仗就得和自己相匹配的人才算是酣畅淋漓。”
相比于鬼瞳的疯狂,我则显得内敛的太多,虽然内心也挺兴奋的,但所有的情绪都汇聚到了眼神里。
我们两个越打速度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两团影子,然后不断从影子中飞出石子、苦无、手里剑等这些东西,它们有的在空中相撞,有的擦肩而过,但最后它们的终点都是地面。
如此高超的暗器手法,让梅儿和阿玉同时觉得眼前这两个应该都不是人类,已经完全可以划归到怪物一脉去了。
这简直和小说里所描述的那种唐门暗器暴雨梨花一样,机簧摁下从满是针孔的盒子里突然喷出一团浓雾,不过此浓雾不是气体而是由成千上万根牛虻细针组成的暗器。
虽然我们俩暗器的体积都不知要比那牛虻针大上多少,但就以刚才那种出货量,其密集程度也差不多可以和其媲美了。
我的石子用完了,鬼瞳身上的零碎也用的差不多了,因为挥动的次数太多,此刻我的手臂时麻木的,甚至有点失去了知觉。
偷眼看向鬼瞳,虽然这家伙双臂很是自然地垂于身体两侧,但我敢肯定,他这会儿应该也不太好过,只是出于傲娇不想表露出来而已。
接地气接习惯的我可不在乎那些,不过出于面子,我也只是轻微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臂,让其尽快恢复状态。
“看来你退步了,这才斗了多久身体就有些承受不住了!”鬼瞳略带嘲讽地说道,那样子就好像他已经占据了上风一样。
我冷哼了一声然后淡淡说道:“我只是如实地将自己的身体情况反应在表面,不像有些人明明已经疼的受不了啦,却在那里强撑着,想来应该是比较喜欢那种另类的刺激感觉吧。”
“还要比过吗?”鬼瞳轻扬下巴一副挑衅地姿态。
我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不过梅儿却在一旁说道:“你们觉得接着比下去结果会改变吗,依我看继续往下进行吧!”
她这么说的原因很简单,暗器和刀剑一样,真要是碰到身上,那非死即伤,虽说拳脚功夫也能如此,但起码看上去不至于那么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