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怎么?你身体真的有问题了?”她问道,眼神里面全是担心。
“我想好好调理一下。最近太忙了。好了,就这样吧。”我说,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和她多说话。
“明天是周末。我们去郊外玩可以吗?”她却继续地问我道。
“不行。我走不开。你快回去吧,趁周末的时间抓紧把产品准备好,尽快拿到医院去安装好。免得夜长梦多。现在医院里面很复杂,不要以为签了合同就万事大吉了。”我提醒她道。
她这才离开了。我发现她做生意实在不行,心里不禁叹息:有时候漂亮的女人其实很笨。
终于轮到我了。这位中医专家大约六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头银丝,面容却如同婴儿般的红润。童颜鹤发这个词是对他最好的描述。
“把你的左手给我。”我进去后他对我说道,声音很慈祥。我有些奇怪,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中医是讲究“望闻问切”的,把脉应该是最后的程序。不过我还是把自己的左手给了他。
他开始给我把脉。我感觉到自己手腕处他的手指在微微地颤动,同时看见他的眼睛已经闭上。
“昨天晚上你喝酒了吧?今天昏迷了一次是吗?”我正胡思乱想,却听到他忽然在问我道。
我大吃一惊,心里骇异非常:想不到他的医术精妙如斯!
在他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对他的崇敬之心顿时油然而生,嘴里即刻应道:“是。”
“你是一个不大自律的人,年轻人,要注意,男人的精气是生命的根本,就如同一座山里面的矿产一样,无序开采可是要出大问题的。”他对我说道。
我汗颜无尽,羞愧难当,恨不得从地上找一条缝钻进去。我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就如同婴儿一样的没有任何的遮掩之物。
第二天我完全忘记了给丁香打电话的事情,一直睡到上午十点醒来后才发现了手机上面她的未接电话。
“对不起,睡着了。”我说。
“你还说给我打电话呢。”她的声音透出一种不高兴。
“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吧。”我歉意地道。
“我给你拜年啊,我到你家里来吧。方便吗?”她问。
我想也没想地就说:“不方便。”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道:“那好吧,你到我们学校来。你到了学校的大门口处给我打电话。”
随即起床,我觉得今天舒服多了,甚至还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心里很是感激那位中医专家。
昨天,他给我诊脉之后问了我几个问题,同时教育了我一番。我唯唯诺诺地应答着,心里羞愧万分。后来他告诉我说:“你的身体很不错,自我修复能力比较强。就如同一座矿山,虽然因为局部的无序开采导致了塌方,但是矿山的深处还是有很多的资源的。”
“年轻人,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爱惜它就没办法了。”他最后说,随即吩咐护士叫下一个病人。
我很诧异,“您怎么不给我开药?”
“一分药一分毒。能够不使用药物就最好不要使用。我说了,你的身体潜能比较好。下一个!”他说,随即不再理会我。
我是医生,很不习惯他这种方式,心想哪有当医生不开药的?于是壮着胆子又问了一句:“陶老师,您可要给我一个建议吗?我也是医生,不过是西医。”
“你也是医生?”他看着我,随即叹息,“现在的医生啊……好吧,我送你一句话,多到郊外去走走。”
随后他再也不理我了,而且下一个病人已经进来。我只好离开。心里不住嗟叹:真是一个怪脾气的专家。
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因为我发现自己身边的女人很少管我。以前的赵梦蕾是这样,后来的陈圆也是如此,而现在苏华和阿珠也对我的行踪很少过问。我想,可能是我这个人平常太严肃了,而且太过喜欢追求自由,所以她们知道即使管我也没有什么用处。
不过苏华确实把陈圆和孩子照顾得很好,这才是我可以随时安排自己时间的关键。所以,在我的心里对她还是非常感激的。
到了丁香学校的大门口给她打电话,她说请我把车开进去,一直沿着右边走,走到一棵大黄果树的时候就可以了。我随即开车进入了校门,果然,我远远地就看见在一棵黄果树下面的她。她的身旁有一个大大的编织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