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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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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奶奶会把那么重要的照片送给我么?”

    “重要”这两个字温酒说的意味深长,而且,明媚眸中明明显显地盛着一汪笑意。

    晏律:“......”

    居然又被她骗了。

    温酒笑吟吟转身便要下楼。

    “等等。”

    温酒回身问道:“还有事?”

    晏律怔了怔,冷冷道:“没事。”

    “那我下楼看晚会去了。”

    “有什么好看的,闹哄哄的。”晏律不悦地低哼了一声,走到桌后打开电脑。

    往年的春节晚会他也从来不看,但不知道为何,今年却有点心不在焉,听着楼下隐隐传来电视机的声音,他心里一直静不下来。

    楼上的这间卧房,突然有一种寂寞如雪的味道。

    温酒和奶奶坐在一起,一边看着晚会一边说笑,突然身侧光影一暗,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影挡住了灯光,然后,晏律坐到了她的身边。

    温酒好奇的问:“你不是不喜欢看晚会吗?”

    晏律冷着脸没吭声,双手插在口袋里,皱着眉头看着电视,一副勉勉强强往下看的样子。

    一天的相处下来,温酒已经习惯了晏先生的别别扭扭和莫名其妙,所以对他的异样也没在意,继续和奶奶说话。

    看了半个小时,晏律再次感觉到晚会难看的要命,而他居然还一直坐在这儿没走,究竟是怎么原因,晏先生不想深究。

    温酒正和奶奶说着话,突然胳臂被晏律碰了碰。

    “我渴了,你帮我倒杯茶。”

    晏律定定地看着她,明明是一副颐指气使的语气,英俊的脸上却是一副受了委屈和冷落的表情。

    好吧,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就帮个忙。

    温酒笑着问:“你喝什么茶?”

    晏律起身走到酒柜前,伸着牙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盒子。

    温酒拿出来一看是陈普,笑了笑:“我也喜欢喝陈普。”

    晏律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兴趣爱好相投什么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温酒冲好了茶水,给他端到茶几上,口袋里的手机叮咛响了起来,温酒一看,是好友阮书的电话,便起身走到一旁去接听。

    “新年快乐阮书!”

    “新年快乐亲爱的!”阮书那头儿也是春节晚会的声音。

    晏律一听“阮叔”两个字,第一反应是个男性大叔,便也没怎么在意,可是渐渐的,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温酒和这位阮叔的谈话,可完全不是晚辈和长辈的口气,而且看那表情,更是一副甜蜜快乐的模样。

    他突然想到有段时间,纪澜盛情邀请他去美容院保养皮肤,因为他的小女友开玩笑叫他纪叔。

    晏律不知不觉,斜睨着她,支着耳朵想要听她说什么,可惜,距离有点远,她又刻意压低声音,他只能看见她柔美的侧脸,笑靥如花。

    灯下看美人,总是格外的俏丽,温酒坐在餐厅旁的高脚椅上,修长笔直的腿,线条优美,修长的脖颈,微微低垂,让人想起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温酒本以为阮书打电话过来是拜年,谁知却是倾诉她和顾墨的感情问题。

    阮书和顾墨的故事,温酒是最清楚的局外人。阮书暗恋顾墨多年,顾墨却一直不冷不淡。阮书就整天纠结顾墨到底喜不喜欢她,各种分析,琢磨,推理,论断,再推翻。

    有些女孩儿一边揪花瓣,一边念叨:“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阮书比较怜香惜玉,采取的是环保节能方式,下楼梯的时候口中念念有词: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

    温酒看到她这个样子,第一个感觉是,这要是她,早一脚把顾墨踹到撒哈拉沙漠啃沙子去了。叫你嘴硬叫你嘴紧叫你不说,堵你一口沙子憋死你。

    第二个感觉是,喜欢一个人又不是搞间谍活动,扑朔迷离的有意思吗?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告白不表白的男人,通通不考虑。

    所以,温酒果断支持阮书甩了顾墨,还雷厉风行地给阮书介绍了新男友。谁知道,阮书才和人家见了一面,顾墨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追到阮书的家里,要在阮家过年,和阮爸阮妈一起吃年夜饭。

    阮书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放弃这段单恋,自然不肯答应顾墨这种突兀的要求,结果顾墨大年三十就守在她家楼下不走。

    阮书乱了方寸,躲在窗帘后,一边偷看着楼下的顾墨,一边和温酒商议对策。

    于是,这个电话,两人足足打了四十分钟。

    晏律在卫生间和客厅之间来回走了七趟。

    老爷子忍不住问:“你拉肚子了?”

    “没。喝水多了。”晏律拿起茶杯又喝了几口,盯着电视机,真是太难看了,完全不知道在演什么。

    终于,电话打完了,温酒轻步走过来。

    晏律定定看着她的脸,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遗憾的是,温酒不笑的神情一向清冷,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晏律皱起眉头,有些生气,更可气的是,她居然又坐到了奶奶身边,置他于不顾。

    晏律一阵气闷,忍了半天,借着起身倒茶的机会,走到奶奶坐的那个沙发,挨着温酒坐下,假装不经意,轻描淡写地问:“谁的电话?”

    “我好朋友。”

    一个叫戏称为叔的好朋友。

    晏律顿时脑补了一个三十出头,英俊潇洒的成熟男人。

    他端起茶杯,又咽了口茶水,想要把堵在心口的一股郁结给冲下去。

    还没等他把这股郁结给压下去,温酒的手机又来了短信。

    温酒笑吟吟的开始发短信,来来往往,足足发了十几次。

    还是那个叔?晏律想问又觉得实在无法开口,硬生生憋得快要内伤。

    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上面空荡荡的。

    前些年也有不少朋友过年打短信拜年,还是那种网络上现成的段子,他一般都不回复,渐渐的大家新鲜劲过了,也都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该是朋友的不会因为过年没发短信就绝交,不该是朋友的,也不会因为一条拜年的短信就成为朋友。

    比如他一向交好的纪澜,容乾,平时没事,互相连个电话都不打,但一旦有事,一定会两肋插刀。

    友不在多,三两知己足矣。

    晏先生这种清高孤傲的做派,导致了整个晚上,连爷爷奶奶的手机短信都响个不停,他的手机一直处于空虚寂寞冷的状态。

    往年他从不觉得这种情况有什么不好,清净自如。可是今年温酒在旁,他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尴尬,内心很希望手机能响一声,以示自己也是有人惦记的。

    可是,偏偏手机静悄悄的一丝声响都没,甚至连郁芊芊都没有来骚扰一下。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晏先生有点小小的激动,不知道这位救场的主儿是谁,结果拿出手机一看,发现竟然是来自9的短信。

    他立刻抬眸看了看温酒,她托着腮看着电视,唇边薄薄一缕笑意,淡雅清丽。

    两个人就坐在一起,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却还要发个短信过来?

    莫非是......难以启齿的某些话?

    一贯冷傲漠然的心脏居然怦怦跳了几下。

    沾着牙膏的修长手指,矜持而优雅的点开短信。

    “晏先生,你的人缘好差哦~~~~~”

    晏先生手指上的牙膏渣渣都气得差点抖掉了。

    再看温酒,居然还和奶奶说说笑笑,跟没事人一样。真是貌美如花,心狠手辣,大年三十都不放过往人心口上插刀的机会。

    这时,口袋的手机响了,这个来电可真是及时雨。可惜,晏律拿出手机一看,打电话的人,是他最不想见的郁芊芊,不是及时雨,是黑雨!

    晏律直接就把手机放进了口袋,心情骤然恶劣。

    电话就在口袋里闷闷地响着,温酒扭头好心提醒:“你电话响了。”

    晏律没好气道:“我知道。”

    那为什么不接?温酒好奇却没多问,对他笑笑,便扭头继续看电视。

    郁芊芊的电话终于挂断,但没过一分钟,再次响起。晏律直接把手机关机,这才得了安静。至此,他的手机可是彻底也没一条短信了,彻底证明了温酒的话,人缘很差。

    十二点的钟声即将敲响,X城有接年的规矩,一过十二点,便是新的一年的开始,要放鞭炮辞旧迎新,迎接新年。

    老爷子从储藏室拿出来长长的鞭炮,对晏律道:“接年了。”

    电视里的钟声响起来,温酒给老妈和继父,许瓒分别发了拜年的短信。

    很快许瓒回了短信过来:你还好吧?

    这问候有点内涵丰富啊。

    温酒笑了笑,回道:“你是不是最近不大好啊?”

    许瓒马上乖乖的发了个献媚的笑脸过来。

    外面,接年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纷纷响起,远远近近的此起彼伏,足足半个小时才慢慢停歇下来。

    奶奶带着呵欠连天的晏欢去洗澡。爷爷也去睡了。客厅里只剩下晏律和温酒,两人单独坐在空阔的客厅里,同一张沙发上,还挨的比较近,气氛突然间有点微妙暧昧。

    温酒觉出有点不对劲,起身道:“我也上楼去世睡了,电视你接着看吧。”

    晏律哼道:“我才不看。”说着,便关了电视也跟着上楼。

    温酒心道:你不看,那你怎么一直待在这儿?为了陪老人?

    两人一前一后各自进了卧房。

    窗外不时闪过烟花绽放的光亮,温酒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晏律发过来的短信。

    “柜子里有吹风机。”

    温酒啼笑皆非,这是在变相地提醒她遵守协议去洗头洗澡?

    她当即回过去:“晏先生你放心,我正打算洗头洗澡。”

    晏律拿着手机,哼了一声,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心让你吹干头发免得感冒,居然还不领情。

    他气得把手机扔到床上,结果手机又来了一条短信,依旧是温酒。

    “新年快乐。”

    他看着那条短信,心头的气恼骤然烟消云散,飞快地回了一条过去。

    “新年快乐。”

    这是往年他最不屑干的事情,无聊又无趣。但是,现在他竟然还发的这么不亦乐乎,甚至停了一分钟还补发了一条:“早上洗头比较好。”

    晚上如果头发没吹干,会容易感冒头疼。

    发过之后,他又后悔,这会不会显得他很关心她?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我不是关心你。家里都是老人孩子,容易被传染。”

    嗯,这样比较妥当,免得她多想,误会。

    两条短信发过去之后,手机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她洗澡去了没看见?

    晏律打开电脑,心不在焉地看着网页,不时瞄一眼手机。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她竟然还没有回复短信!

    晏律黑着脸,关了电脑去洗澡。

    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老板的短信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员工在公司里早被开除了。

    晏先生坐在浴缸里冷笑。

    温酒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又去吹头发,一直都没留意到手机来了短信,直到收拾完一切躺到床上,才看到那两条短信。看到后一条的时候,温酒简直又好气又好笑,这一副生怕别人讹上他的语气,还真是可笑。

    温酒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估计他已经睡了,便也懒得回复短信,直接关灯睡觉。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床头柜上的手机便响了,温酒迷迷瞪瞪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晏律。

    “我这边没牙膏了,你把牙膏拿过来,我要抹手。”电话的声音,低沉清傲,好像有些不悦。

    温酒拿着手机,简直有点哭笑不得。晏先生可真是娇气,都烫了好几个小时,还要继续治疗。

    她只好起身,披上大衣,去卫生间拿了牙膏,开门走到隔壁。

    抬手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温酒轻轻推开门,微微一怔。晏律一副刚洗过澡的样子,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格子睡衣。修长挺拔的身材,即便是一套睡衣,也穿的十分有型,帅气逼人。

    晏律的目光径直落在她的头发上,披散开的长发,在灯下如黑色瀑布,光泽莹润,还有淡淡的清香,显然是洗过了。哼,他的一片好心果然被无视的很彻底。

    “你手还疼吗?”

    “当然疼!”

    晏律哼了一声,坐到床边,把金贵又娇贵的手指伸出来,虽然没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温酒又好气又好笑,晏先生你这么娇气真的是个男人吗?

    好吧,根据满月照来看,的的确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温酒走到他跟前,突然晏律脚一抬,貌似要翘腿,但不知怎么回事就绊到了她的小腿,她一个收势不住,竟然直扑向晏律,而诡异的是,一米八五,身高腿长的晏律竟然就这么被她扑倒在了床上。

    趴到晏律身上的那一刻,温酒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减肥了。她不至于体积庞大到这个地步吧?他也不至于柔弱到一扑就倒这个地步吧?

    披在肩上的秀发,如倒悬的瀑布,哗一下从肩上滑下来,落在了晏律的脖颈之处。晏律被温酒压在身下,一股清幽的香气,瞬间扑鼻而来。她这样俯着身,大衣领子里的风光几乎一览无余,内里是一件香芋紫的圆领衫,如雪肌肤和一道若隐若现的沟壑就那么石破天惊地绽放在他眼前。

    晏律突然觉得有一股血涌了上来,急忙把目光上移,看着她的面孔。

    两人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晏律蓬松的头发垂在额上,让一贯清高冷峻的面孔,显出了几分柔和的味道,清冽冷傲的眼神,微微眯起,说不出来的慵懒性感,清俊迷人。

    温酒竟然看的有点呆住。直到她看到晏律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她才恍然一惊,急忙用手撑着他的胸,站了起来。

    掌下的肌肉,明明强健有力,为何他会如此不堪一扑?

    温酒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尴尬之余,也无心多想,把牙膏递给晏律,“你自己抹吧。”

    晏律没有接牙膏,反而捂住了心口,蹙着眉。

    “怎么了?”

    “被你撞的。”

    当真如此柔弱娇气?不堪一击?温酒有点好笑,问道:“要紧吗?”

    “有点疼。”晏律拧着英俊的剑眉,一本正经地用右手揉着心口,顺便把左手伸给温酒。

    还是要她替他抹牙膏的意思,晏少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温酒啼笑皆非,只好挤出药膏抹到他的手指上。

    洗过澡的手指看上去格外的修长白皙,指甲修剪的恰到好处而无可挑剔。看上去已经毫无异样。他却金贵无比的,非要再抹上牙膏。

    温酒腹诽着他的娇气,无意间看到他的指根,竟然发现有一些茧子。她心里隐隐一动。

    抹完了牙膏,温酒冲着他笑了笑:“晏先生,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晏律皱眉:“什么故意?”

    “你说呢?”温酒笑盈盈看着他。晏律心头一跳,立刻板着脸道:“我可没故意绊倒你,不巧我正要翘腿。”

    “我说的是,你故意往后倒。”

    “没有。”晏律当即否认。

    “可是你的手掌有茧子,”温酒莞尔失笑:“你可别告诉我,这是洗碗洗出来的。”

    晏律将牙膏手插进口袋,冷冷道:“有茧子怎么了?”

    “那就说明你不至于那么柔弱地被人一推就倒啊,茧子应该是健身房练器械的结果。”

    晏律脸色一僵。

    果然被料中。

    温酒盈盈一笑,调侃道:“你是不是想要试一试我是否会趁机非礼你,或是勾引你啊?”

    晏律顿时满面通红。

    难道又被料中?

    温酒忍不住莞尔:“晏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走到门边她还回头客客气气地笑着,道了一声晚安。

    晏律放在口袋里的牙膏手,黏糊糊地握在了一起。

    她竟然说她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突然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怒气涌了上来,冲到眉心,一跳一挑的疼。他抬步走到卫生间,打开镜前灯,将手上的牙膏洗掉,然后深吸了两口气,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居然对他没有想法!

    她的眼睛是近视还是散光还是老花,竟然对他没有想法!

    温酒回到房间,用手机定了七点的闹铃。这是在别人家做客,而且又是大年初一,不要睡懒觉。

    谁知道定闹钟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从五点钟开始,外面就断断续续,鞭炮声不停。她睡睡醒醒,到了六点半,便再无睡意,穿衣起床。

    拉开窗帘,外面天色还不算很亮,朦朦胧胧的公园像是一团雾气笼着,影影绰绰的有人在锻炼身体。这时,小楼前面不远的石桥上跑过去一个人,身姿英挺,步伐矫健,背影很是熟悉。

    温酒一看,竟然是晏律。这么好的天气,这么清静的公园,真的很适合晨跑。而且显然他也是有备而来,想到他那个硕大的行李箱,估计运动装运动鞋都随身带了过来。这样喜欢锻炼身体的人,更验证了他被扑倒,是故意为之。

    晏先生还真是处心积虑的生怕别人喜欢上他,讹上他啊。

    温酒忍不住想笑,目光一直随着他俊朗的身影,直到他越过石桥跑入公园。

    洗漱之后,温酒下了楼,爷爷不在楼下,奶奶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饭了。温酒忙上前帮忙。

    奶奶拉住她的手道:“不用不用,我都准备好了,早饭比较简单,豆浆馒头牛奶麦片,都是现成的。吃了早饭你三姑就回来了,做饭的事不用你管,你是客人,好好陪着晏律就行了。”

    温酒笑着点头,问道:“爷爷呢?”

    “去公园里打太极拳了,平时我和他一起去的,今天欢欢在,我怕她一会儿醒了。”

    “奶奶你去吧,我来看着欢欢。”

    “不用,一天不去没事的。”

    半个小时之后,晏律和祖父一起从公园回来。

    推开院门的那一刻,温酒再次有一种惊艳的感觉。穿着运动装的晏律,真是英气逼人,修长笔直的身躯,像是一杆长枪,阳刚果决的味道,在眉宇间神采飞扬,帅气到有种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感觉。

    温酒走上前,笑吟吟地给爷爷拜年。

    “奶奶给压岁钱了吗?”老爷子对她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笑容和善又慈祥。

    一旁的奶奶马上说道:“你看,我差点忘了。”说着,便去房间里拿了一个红色的大信封出来。

    “好孩子,这是压岁钱。”

    温酒忙笑着推辞:“奶奶,我这么大了,不用要压岁钱。”

    “再大在奶奶面前也是小孩子,而且,你是第一次上门,就算不是过年,这见面礼也是要给的。”

    说着,奶奶拉起温酒的手,将信封放在她的手里。

    温酒握着手里的信封,第一感觉是这个厚度,应该至少几千块,极有可能是一万。所以她立刻便推让道:“奶奶,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她本来就不是晏律的女友,怎么能接这个压岁钱。

    “不多不多,晏律这么大岁数了,好不容易带回来个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奶奶高兴。”

    这么大岁数了.....晏律蹙起眉头。

    温酒一听万里挑一这四个字,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信封里的确是一万元,愈发的不肯接受。

    奶奶道:“这是奶奶的心意,第一次见面都是要给见面礼的,入乡随俗,快拿着。”

    温酒实在为难,扭头看着晏律,希望他给她解围,他却没什么表示,淡淡道:“你拿着吧。”

    温酒只好先收下,打算一会儿还给晏律。再这么生硬的推辞下去,她就不像是晏律第一次带回家见家人的女朋友了。

    吃过早饭,晏律便上楼刷牙。

    照着镜子,他觉得自己即便是一口牙膏沫,也照样英气俊朗,卓然不群。她竟然敢说对他没想法,哼,他从公园跑步回来的时候,她明明看着他,眼神都直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

    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他说了声进来。

    房门打开,温酒走了进来,顺手关上门。

    咔哒一声门锁的轻响,晏律觉得心跳也好想随之啪嗒了一下。

    温酒笑着将红信封递给他。

    “晏先生,这个你收回去吧。”

    晏律微微一怔,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刚才奶奶提到万里挑一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信封里封的是多少钱了。一万块在晏律心里虽然算不得什么大数目,但对于Z市的普通职工来说,也是两三个月的薪水,温酒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这么淡然的退还给他了回去。

    他不禁想起在飞达国贸,她不动声色的就给他买下那件昂贵的风衣,实在不像是普通工薪族的做派。

    她如果不缺钱的话,为什么要来应征?

    还有在倾城府邸的书房,她签完协议提着行李过来,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突然提出要毁约,丝毫也没把七十万放在眼里。

    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钱而来,那她为的是什么?

    晏律微微眯起眼眸,看着温酒,“你为什么来应征我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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