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的指甲裂开了,上面都是鲜血,我快速的分析道:“石棺盖内侧也有大量抓挠痕迹以及血迹,如果没猜错的话,司马教授是自己躺进石棺,然后盖上棺盖的。”
“自己躺进去?可是,那棺盖少说也有五十公斤,两个人推都吃力呢!”黄小桃吃惊的道。
“人在恐惧中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种雾吸入之后,会让人产生巨大的恐惧感。”我说道。
“磷化钙?”黄小桃问。
“不,磷化钙只是帮助它挥发的助剂,应该是另一种没有化验出来的有机物质,类似入梦散。”我突然有个想法,这东西该不会是墓主人用来防盗的吧,会不会是一件冥器呢?
“要不要回墓室里找找它的痕迹?”黄小桃问道。
我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一方面我们调查破坏性比较大,另一方面这东西本身不是关键,它仅仅是件工具。”
我掏出听骨木听了一下司马教授的内脏,他的心肺在死亡瞬间都处于高度唤起状态,而且肺里吸入了许多异物,可能是棺材内的粉尘,再次证明他当时处在极度恐惧的状态。
我在司马教授身上搜了搜,把个人物品一样样拿出来,突然发现他卷起的袖子里有一个小纸片。
我将纸片取出来,那纸片不过小拇指指甲盖大,边缘是被撕开的,上面有蓝色的波浪条纹,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我站起来说道:“走,审审那帮盗墓贼!”
我们来到土丘下面,黄小桃问他们叫什么名字,这帮人像报数一样挨个说:“我叫张起灵”、“我叫胡八一”、“我叫四姑娘”……
虽然我们平时不怎么看盗墓小说,但这几个名字还是知道的,我怒道:“停停停!蒙谁呢?我要是能把这帮人一网打尽,明天我也开本小说得了。”
第一排的人尴尬地说道:“报告政府,这是周大胆给我们起的代号,我们平时喊惯了。”
“说真名。”
“我叫周家宝”、“我叫马大顺”、“我叫周二狗”……
黄小桃把这些名字挨个记录下来,然后我叫第一排那人交代情况。
他说周大胆以前也是他们村的,十多年前出去闯荡,据说是干土木工程,挣了不少钱。大家都希望他带乡亲们共同富裕,可是周大胆死活不同意,村民背地里都戳他脊梁骨。
去年周大胆回来了,找到他们这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哥们一起喝酒,席间透露他有一票大买卖,问众人愿不愿意干?
有钱不挣王八蛋啊,他们这些人都穷得叮当响,立马答应了。
于是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周大胆带他们来到了墓地……
“说重点!”黄小桃喝斥一声。
“是是,说重点!” 那人接着说,经过那晚他们才醒悟,合着周大胆这些年在外面干的是盗墓的营生。他告诉这帮人,他们村周围这片地,在古代可是丧葬的黄金地带,那些土包里面都藏了古墓,随便淘出一两件瓦罐来
就值上万块钱。 在巨大利益面前,大家动了心,跟着周大胆刨人家祖坟。他们中间也有一些看过盗墓小说的,原来真实的盗墓没有那么凶险,就是事后的销赃比较麻烦,这套销赃流程周大胆从来不透露,所以每次都
是他吃肉,大伙喝汤。
于是乎就有人不满意,心想不就是刨祖坟么,有什么大不了,俺自己也会。 一年前他们中有几个人就出去单干,混了半年灰溜溜地回来了,说周哥是真神!真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他们几个在山里晃了几个月愣是没找到一座大墓,可是每次周哥总能精确地找到当官的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