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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以往,见过血,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
“似乎,遇上了大批掠食者?”
双足丈量,脚踏实地,两耳微动,前方传来一阵阵悲惨的哀嚎,以及那猖狂的笑声。
咔嚓!
右脚一跺,震开一地冰雪,大力之下,在地面留下一个脚印。
借助这反震之力,金轮一跃而起,冲向前方。。
“报告大汗,朗鸢部落,大小三千六百五十三人,共有男子二千一百三十人,已全部斩杀,有一百多女子誓死反抗,已被格杀,剩下一千四百人都被抓住。”
“部落里共有牛羊马匹一千七百多,已全部收集起来!”
一年轻士兵,身披甲胄,腰悬长刀,单膝跪地,右拳置于胸前,神态恭敬,据实上报。
士兵面前,是一匹匹高头大马,青棕色的马鬓随风飘动,趾高气昂,时不时传来一声声嘶鸣。
马背上,一个个浑身浴血,满目狰狞的面孔,嘴角咧起,眼神中绽放着凶狠的光芒。
“很好!”
冷酷的声音在空中盘旋,正前方,一个身形略显矮胖的中年男子端坐大宛马上。
他并没有披甲执锐,一身干净的衣袍十分华丽,与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腰间一柄小弯刀,手脚,颈项之间带着各种装饰,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整个身体微微前屈,眯着的双眼掠过地上跪着的士兵,自有一股居高临下,不怒自威的气势。
“带上物资,返回王帐,今天,我们都没有出来过,知道了吗,嗯?”
说到最后,地上跪着的士兵冷汗直冒,只感觉周边的气氛陡增,无边压力汹涌而至。
“是,是,望大汗得知,我们今天自始至终都在王帐,从未外出。”慌不连襟的回答,士兵的头颅,伏的更低了。
“哼,铁木真,既然你这么能打,你手下的部落都这么富裕,那么我取一些物资,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调转马头,凝望着某一个方向,这位“大汗”舔了舔嘴角,眼神深处,带着毒蛇一般的阴狠毒辣。
对于铁木真,他是恨其抢了自己的地位与名声,又对于铁木真的手段非常忌惮。
他叫桑昆,原本应该是草原上最尊贵的存在才对。
这草原之上最大的部落,王罕部落的首领,是他的亲生父亲。
所以理所应当,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草原上最令人崇敬的存在,未来,他也会继承王罕之位,统领整个草原。
但是,这也只是想象之中的情形。
真实的情况是,王罕收了不少义子,替他出征巡狩,镇守四方。
其中,铁木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为人极讲义气,对待士兵更是体恤有加,有谋略,有眼光,有智慧,有勇武,带着手下一路南征北战,统辖了许许多多的部落,文治武功,闻名遐迩。
提起王罕的儿子,草原之上,只认得铁木真,不识他桑昆。
“哼,该死的铁木真,我才是父汗的亲生儿子,你不过是父汗收的一个打手而已,王汗之位,只有我才配得上!”
一想起铁木真,桑昆就恨得牙痒痒。
平日里,对于铁木真,他也是不断打压,想要杀杀他的威风。
这次,他治下的部落,因为寒冬来临,他自己也不会治理,搞得部落里不少人忍饥挨饿,饿死,冻死了不少人。
他也就带了一些人出来,准备“借”点物资。
但是这大冬天的,一般的部落也都在忍饥挨饿,苟活偷生,哪里还有什么富余的物资。
桑昆路途经过许多部落,遇到最多的,也就是铁木真的部落了。
毕竟他的势力确实强大,这几年他南征北战,想要把草原上的部落都聚拢起来,凝聚成一股力量,反抗金国的统治。
他治下的部落,差不多都占了草原半壁江山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部落还都很富裕。。
而且,桑昆还非常嫉恨铁木真。
不抢他,抢谁?
为了避免铁木真的注意,桑昆还特意找到这个比较偏僻的朗鸳部落。
待得手下士兵整理好物资行装,桑昆便带着这大队人马,押着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朝着东边而去。
他得把这些战利品,运送到他治下,一个比较偏远的部落去。
就在桑昆整军欲行之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我,让你们走了吗?”
伴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一个少年拦在了他们的前进之路。
他,正是闻声而来的金轮。
看着地面之上,乌黑色的血迹斑斑,融化了白色的冰雪,在这片旷野之下,留下屠杀的罪证。
残破碎裂的尸体,凌乱丢弃的帐篷,一团团火焰之下,映照着一个个狰狞可怖的面孔。
“我不是大善人,不过这种将屠刀挥向普通百姓的畜生,既然见了。。”
面对着身前数百铁骑,金轮的脸上没有一点动容,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那就,顺手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