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苏的刀携着罡风呼啸而至。
余有成窒息的看着那寒光闪烁的刀锋,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躲过这快如疾风的一刀,难道今天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绝望之际,气浪掀面,凛冬在他眉心三毫米之上颤巍巍的停住。
余有成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下身一片湿热,凝魂强者的他竟被一个刚步入凝魂的小子吓得失禁。
怀山面色深沉如水,一只手不知何时,牢牢箍住陵天苏握刀的手腕,他低头看了看余又成狼狈模样,眉头皱的更深,北族中,怎么会有此脓包。
“陵少爷,何必出手如此狠毒,一见面就要人性命呢?”
陵天苏十分好笑,你们带着人马,来我南族,烧杀抢掠,他只不过是反抗,反倒怪他出手狠毒。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就该乖乖的站着任你们屠宰吗?呵呵,你们北族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贱如蝼蚁了是吗?!”
“你口口声声说你欢喜香儿,可这王八蛋是怎么侮辱香儿的你也听到了,你要是个男人,不该阻我,反倒是不用我出手,自己理应先一掌毙了他才是!”
余有成脸色大变,生怕他听了陵天苏的蛊惑,反过来杀他,要知道怀山身为统领,有着凝魂巅峰实力,杀他,那是分分钟的事。
“怀山兄,万万不可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你我同为一族,可谓是骨连着骨,筋连着筋,若是族长知晓此事,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余兄放心,怀某自当不会做这等蠢事。”怀山淡淡的斜了他一眼道。
余有成心中大定,有怀山护着他,陵天苏不能把他怎样。张口刚要喷出几句污言碎语,却又听到怀山冷冷出声。
“只是莫言再让我听见你侮辱香儿姑娘的话语,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你的舌头还能完好无损的待在你口中。”
余有成脑袋一缩,连忙禁声。
陵天苏呸了一口,骂道:“孬种!”
怀山眼中一寒,陵天苏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香儿面出言羞辱,真当他是泥人了吗?
“你找死!”
怀山猛然提拳,拳芒在指缝中涌动,破风而至,狠狠砸向陵天苏肩头,凝魂巅峰强者的拳头是何等速度,拳影不过一瞬间的事,陵天苏目不能视,甚至连拳影轨迹都无法捕捉,肩膀衣衫直接被震裂,左肩骨骼被这一拳搅得寸寸粉碎。
面临凝魂强者的一拳,陵天苏没有丝毫畏惧,迎面而上,霜叶刀芒闪闪,一道道冬叶虚影凝聚在空中,覆盖着厚厚风雪,铺天盖地的掠向怀山。
怀山脸颊刺痛无比,叶片在他脸上割出数到深可见骨的伤口,却没有流血,怀山伸手一摸,却发觉伤口处凝结了厚厚寒霜。
怀山瞳孔猛然一缩,心惊道:“菁霜刀决,她竟然连菁霜刀决都传给你了!”
菁霜刀决乃是北族密传,是高阶武技,只会传与每代继承人,牧子忧竟连这等密宝都传给他了?难不成她是动了真感情?
怀山看着陵天苏的目光越发冰冷,此子不能留!
香儿将他眼中杀意尽收
眼底,心中失望至极,口中娇喝一声:“你杀少爷,我便杀你!”
怀山眼看面前一只红色小蛮靴,带起厉风朝他踢来,怀山神情有些恍惚,回想起当日初见时的情景,那时她也是这般教训他的,就是在那一刻,她嗔怒动人模样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神情恍惚,大意之下,香儿一脚踢中怀山,只听得他闷哼一声,扼住陵天苏手腕的手掌一松,连退几步。
香儿赶紧拉过陵天苏,如同母鸡护子一般,将之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怀山。
月儿连忙扶过陵天苏,查看他身上伤势,却见他整只左臂无力怂拉着,却还要固执的握紧霜叶,月儿眼圈不由一红,硬接了凝魂巅峰一拳,他以伤换伤,身体所受创伤定然比怀山重的多。
怀山神情悲伤的看着香儿,内心止不住的一阵绞痛。在她心中,他始终抵不过她的少爷重要么?
“香儿你当真不跟我走么?当真要为了一个废物与我作对吗?”他神情悲伤道。
香儿惨然一笑,“跟你走?我凭什么跟你走?你们北族狼子野心,借着和亲,灭我南族,若我跟你走,苟且偷生,至我少爷与何地!至我父母与何地!至我整个南族与何地!”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香儿虽说是一介女流,可也没你怀山想的那么不堪,你也不必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既然早已想好了如何吞并我族,又何必再有多余的痴心妄想!做着天理不容的事,还妄想做好人,你比余有成还要可恶千倍万倍!”
“你我!从此见面是仇敌,恩断义绝!”
说道最后,香儿竟有些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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