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日落西山,对于这般有趣且难得的授课,陵天苏虽然很想继续下去。
可他此时却不是闲人一个,他还有赫连没救,冥族之人没去调查。
白天之时,宫中人多眼杂,他自是不好脱身,静下心来听她讲解炼器之道也未尝不可。
可现在天际渐黑,正是逃离出宫行动的最佳时分。
虽说长夜漫漫,可一夜时间,根本就不够他在偌大的永安皇城内查出什么,更何况他还得在天明之际赶回皇宫。
想到这里,面上虽然极力掩藏,却依旧被心思细腻的秦紫渃看出一丝眉宇间焦急之色。
她轻咳一声,白皙如玉般的手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低眉道:“好了,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
陵天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道:“今日授课,叶陵受益良多,秦姑娘辛苦了,天色渐晚,叶陵也就不打搅秦姑娘的清修了,先行告辞。”
“咦,世子殿下这就要回去了吗?要不要一起用晚膳,若你担心男女有别,要不小鱼儿待会送一份去你房中?”
恰好做好晚饭的小鱼儿端着刚备好的晚膳进来,就看到要离去的陵天苏。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的陵天苏可不愿再多耽搁一下,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眼角更是恰到好处的夹着一滴疲劳的晶莹,道:“不用了,本世子近来几日晚上都没休息好,难得在公主这偷得几日闲暇功夫,自然是要回去好好补补觉,晚膳就不用了,也不必送我房中去。”
几日没休息好本就是他找的一个说辞,谁知小鱼儿听后难得的小脸微微一红,啐了一口,就弯下身子为公主布菜。
陵天苏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这表情是几个意思,不明所以的推门而去。
布菜之时,小鱼儿眼神偷瞥,确认他走后这才舒了一口气,愤愤道:“这世子,真不是个好玩意儿!”
手下动作随着语气也加重了一分,桌碗重重相碰的声响令秦紫渃微微一怔。
她失笑道:“怎么好端端的这么大火,那叶世子又惹到你了?”
小鱼儿虽然是清音殿里的一名小小宫女,但他性子却大不同于其他宫女。
许是有炼器本领加身,导致她对于一些男子更是异常的心高气傲,更是因为周儒的缘故,连带着看不起大多男子。
可秦紫渃却察觉到了讨厌男子的小鱼儿对于那位叶家小世子却不是那么的讨厌,不然也不会留人在这用晚饭了。
不过这小丫头的性格怎么风云莫测的,上一秒还好端端的,一句话的功夫,怎么又骂起了他来。
见到公主还一脸天真傻乎乎没意识到重点的模样,小鱼儿真是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难受心情。
“公主殿下,你还没发现那家伙的可恶之处吗?”
“怎么了?”
“小鱼儿好心留他下来吃饭,一来嘛,是看他勤劳好学了这么久,肯定是饿了。二来嘛,是见这小子天分还不错,小鱼儿见公主也与他聊得来,想撮合你们二位,可这可恶的小子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故意恶心人,真是可恶,可恶,可恶……”小鱼儿捏起小粉拳恨恨道。
可咱们的公主殿下还是没听懂,直
接忽略了她话中的撮合之意,不解道:“他何时恶心你了?”
小鱼儿小脸微红道:“公主,那家伙太坏了,您看看现在外头的日头,虽然已经落山,但时辰可不算晚的,那家伙却累成那副模样嚷嚷着要去睡觉,还说什么这几个晚上没休息好。”
“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咱们公主殿下还是没有听出其中隐藏含义。
小鱼儿被她彻底打败,无奈解释道:“公主您还没听出来吗?身为叶府世子,必然是锦衣玉食的,又怎会接连几日睡不好,如此想来,睡不好的唯一原因,定是日日夜夜流连与烟花之地,日日笙歌去了。如此风流之人,看来小鱼儿还得好好考量一番,看他是否能成为公主您的良人,光天赋好是没用的,男人嘛,最重要的是专情,不过今日嘛……哼哼,显然是不过关的。”
秦紫渃轻轻笑了起来,笑这小丫头想得太多了,怎能光凭人家一句话就断定呢?
这丫头,还是爱这么武断推事。
“小鱼儿,你什么时候小脑袋瓜里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你别费那心思了,我与叶世子之间不过是淡淡之交,你心中所想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他是否流连于烟花之地与咱们也没关系,就没在那白白生闷气了。”
小鱼儿一副一脸不信的表情,很没大没小的拱到秦紫渃面前,睁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看穿。
看得秦紫渃心里直发毛,撑不了几息,居然有些心虚的挪开了视线。
见她心虚模样,小鱼儿噗嗤一笑,道:“公主您骗得过别人,骗不过自己呢,虽然那家伙坏是坏了些,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至少当日他第一次见公主受伤的面容之时,眼睛里很澄澈,没有其他男子一般的低俗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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