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齐氏.戒烟灵吗?”
齐孤鸿之所以能格外笃定这戒烟灵必然能够销售一空,是因为他已经从得到药粉的瘾君子脸上看到了他们对这种戒烟灵的渴望和认可,齐家虽不是经商世家,可经商的道理也能懂,这与做人的道理相近,本质好,自然处处受人欢迎,本质不好,哪怕是赔钱买卖,也少有人愿意答应。
当天晚上,衷珩和七树一直干了整个通宵,齐孤鸿是半夜里去睡了的,第二天早上,太阳刚起来他就跟着起来了,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素色竹布长衫后,齐孤鸿刚出门,就看到唐鬼已经在打水洗脸,见齐孤鸿起床,唐鬼不满地嘟囔一声道:“真够能睡的!你等我洗完了你再洗!”
“鬼用你剩的洗脸水!”齐孤鸿说着往后院走,可刚走两步忽然觉得不对,他转头望向唐鬼,“怎么着?您老人家日照三竿都不睁眼的主儿,这个时候起来干嘛?”
唐鬼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水珠儿,对着齐孤鸿一笑,那笑容莫名地与瞎子有几分相似,齐孤鸿想了许久才认出来那是谄媚的意思,他连忙两步凑到齐孤鸿身边,连体人似的勾着齐孤鸿的膀子道:“当然是怕你辛苦,老子亲自陪你去卖药啊!”
“你明明是想盯着我到底赚了多少钱!”
“错!我明明是想看你有多少卖不出去!”唐鬼拿脑袋敲了敲齐孤鸿的脑袋,“老子等着盯着你把卖剩下的都吃了呢!”
且说两人收拾妥当后便往城里去了,走出去老远之后要换电车,车费小洋一角,唐鬼喜欢站在车尾,齐孤鸿觉得不安全,唐鬼却说还是吹着风舒服,他说是有点儿想骑马。
后面的话齐孤鸿没接茬儿,唐鬼也没有继续说,两人在这时候都想起了唐鬼的那匹夜叉,当日在章杳军营一战后,便再没见过夜叉的踪影。
也罢,唐鬼在心里劝慰自己,不过只是一头牲口,不需挂心,反正,不管他怎么挂心,夜叉也不会回来。
这几日天天往三马路跑,齐孤鸿是驾轻就熟,下了电车后带着唐鬼抄小路,路上还拉着他去吃了一碗味道不错的云吞面,两人一路到了哑支那门口的时候,差不多是早上七点来钟,街上的小贩不少,街头已经响起了卖百草梨膏糖的小热昏抑扬顿挫的唱词。
只是,唐鬼垫脚四处打量,却见那哑支那门口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在排队,不免对齐孤鸿皱眉道:“你不是说这家的生意了得吗?就这么几个人?”
两人仍在巷子口,齐孤鸿也觉得好生奇怪,他这一连几日天刚亮就到了哑支那门口,那时门前就已经是门庭若市,不少排队的人都打着哈欠站成了长龙队,可今日却是门可罗雀,就只有两三个烟鬼买了哑支那之后站在门口攀谈。
齐孤鸿离得远,听不清那几个烟鬼的对话,可哑支那的小伙计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扫地的小伙计耳朵灵光,耳听得那几人说起了齐氏.戒烟灵。
“就只是分发了几天的药份,也不收钱,人也不再露面。”
“贵不贵?”
“不是说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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