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性质来分,主要分为国资、外资和台岛管理层。
这么做的好处,显而易见,通过股权分散,实现上下游产业链的利益捆绑,有资金、有土地、有技术,还有订单。
短短两年时间,SmIc单月芯片产量突破10万片,03年底一跃成为全球第四大半导体代工厂。
发展迅如闪电。
正是发展速度过快、根基又不算稳,晶圆体代工厂龙头tSmc坐不住了,以技术侵权为由,一纸诉状告上北美法院。
两年时间的反复拉扯,SmIc撑不住了,于05年与tSmc庭外和解。
和解的代价是赔偿1.75亿美元,另外签下丧权的和解协议。
协议中明确,SmIc的技术都需tSmc的自由检查,以防继续侵权。
本以为一场风波就此化解,SmIc能继续发展。
然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半年后,tSmc再次将SmIc告上法院,理由是违反了《和解协议》,技术再次侵权。
这一次诉讼,仅持续短短3个月,以SmIc败诉告终。
败诉的代价是付出10%的股份交由tSmc持有,tSmc因此进入SmIc管理层。
另一个代价,是为国内半导体发展立下汗马功劳的创始人就此离职。
两次诉讼案,加上创始人离职,彻底打破SmIc内部股东之间本就脆弱的平衡。
动荡拉开序幕,矛盾愈演愈烈。
国资派,希望以SmIc为平台,培育扶持本土产业链;
台岛技术管理层,希望加深与国际半导体的产业联系,深度参与国际市场分工协作;
外资派,只关心盈利与否、盈利多少。
产业链是否完善,是否参与国际分工协作、是否成为不可或缺的一角,漠不关心。
于是,SmIc就像一个牵线木偶,被三条线从三个方向来回拉扯,陷入茫无目的的境地。
稳定都做不到,更遑论发展?
而常乐今天要见的,就是临危受命的江总。
此时,他已经身患重疾,本该在家安心养病。
办公室,江总眉间紧锁、鬓角染霜。
他看到常乐进来后,放下电话,和常乐握握手。
“请坐。”
“谢谢。”
“实在抱歉,最近公司事情很多,千头万绪,没能迎接你。”
“您客气,您是长辈,理应由我亲自登门拜访。”
常乐态度很谦卑,对方可是国内产业发展传奇人物。
“呵呵,我有一些朋友和我提起过你,我向往已久。今天见面,果然是英雄少年、风采飞扬。”
“您过奖。不过是运气而已。我看过您的一些简历,在时代困顿之际,立下做大事的宏愿,投身科技发展一线,始终保持眼光前瞻性和思维敏锐性,这能力、格局是我不具备的。”
“哈哈,你这评价我可担不起。只不过是生在这个时代,有责任、有义务,去努力做一些事情。目前来看,不令人满意。”
“不,您谦虚。您的作用并不体现在当下,而是体现在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后。”
“呵呵……”江总摇头轻笑:“你啊,年纪不大,戴高帽子的能力很强啊。”
“……”
“前段时间,上级和我谈了话,让我全力支持你们公司。我不知道你们公司进入半导体行业的真正目的,但是对于你们的收购,我持反对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