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高低落差达200余米,旨在验证车辆高速、极限状态下的稳定性。
在这种复杂路况高速行驶,将对车辆的底盘转向、轮胎抓地力以及刹车制动提出严苛考验。
目前,三期已经破土动工,四家施工单位上百台施工设备、上千名工人在日夜作业,场面颇为壮观。
田咏志站在山坡腰间,俯瞰三期项目工地,感叹:
“很期待它投入使用的那一天。”
余成东及时回应:“请书记放心,我们将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督促施工单位尽量将工期往前赶。”
看完乐达汽车基地,田咏志婉拒余成东的工作餐,和常乐回程。
回程路上,途径景江大堤,田咏志招呼司机停在路边,然后对常乐说:
“常乐,有兴趣陪我在江堤上走一走吗?”
时值金秋,余晖万丈,江面升起一片淡淡薄雾。
在薄雾渲染下,江水更显澄澈,如同白练玉带,横亘在江州大地上。
江堤上,一老一少并肩而走。
老的双手于身后交叉,少年双手自然垂落,两人之间保持一拳的距离。
走了有一段距离,田咏志抬手指了指江的另一个方向。
“一江连两城。从这个方向一直走下去就会到江东省的长宁市……”
“景江到那里会分成两条江,一条叫安江,一条叫春江……”
“早些年啊,长宁市因为资源优势,经济发展形势非常好,可以与省会章州形成两雄相争之势。”
“但是,近些年,不行了,每况愈下。矿产资源价格一路走低,长宁市的脚步慢了很多,不要说和章州比、和江州比,就和我们的昭州比,也非常吃力。”
田咏志的这番话,让常乐不明所以,摸不着头脑。
田咏志似乎知道常乐不理解,笑着说:
“上午,临州的李庆云,兴冲冲从临州赶过来,提交一份报告,希望省里能够向上面争取,把常学勤同志留下来。”
这话让常乐内心一惊,转头看向田咏志:“……”
他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突然而至,去的又是长宁,很难不让人惊讶。
那地方……穷啊。
田咏志轻笑:“哎,李庆云这么搞,这是为难我……”
“上级做出的跨省调整,向来是从全局统筹考虑,不会局限一地一域。安排来的有些突然,打乱了我们原本的计划。”
常乐点头说:“下级服从上级,这是基本原则。”
“对啊。你一个做企业的,都知道这是基本原则,李庆云竟然还要我去争取?争取什么?争取挨骂吗?”田咏志说到这里,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常乐:
“常乐,乐达投资的发展重心应该会在江州吧?”
常乐这下明白,之所以拉着自己转了一下午,又是看项目,又是聊天,身份上的差异丝毫不芥蒂,原来正题在这里。
对方是担心随着常学勤的岗位调整,乐达投资会转换阵地,转换投资方向。
常乐想了想,说:“书记,企业发展要考虑地域因素和市场规律。”
听到这话,田咏志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他看看时间:
“到饭点了,陪我这个老头一个下午,我请你去吃饭吧,机关食堂,口味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