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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江夏被推进产房,常乐内心终于生起了波澜。
充满对不确定性的焦虑、不安,如同一颗石头抛进平静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一圈一圈不断扩散。
不过,焦虑、不安没有持续多久,大概10分钟之后终止。
10分钟之后,产房的门被打开。
护士抱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走了出来。
“哪位是江夏的家属?”护士张望问道。
常乐立刻站出来:“我是,我是江夏的丈夫。”
护士看了看常乐手上的吊牌,然后笑着说:
“恭喜,常先生。常太太生产很顺利。”
“宝宝也很健康,是个千金,体重5斤六两,你抱好。”
常乐满脸浮现兴奋和喜色。
她从护士手中,小心翼翼接过宝宝,认认真真看着。
一种血脉相连的玄妙感,油然而生,难以自抑。
不过,他觉得:“怎么会这么丑?”
“小东西”似乎感受到异样,白眼一翻,撇到一边,看都不看常乐。
常学勤、谭小雅、江志诚、夏清芳都围上来,看看、碰碰,发出爽朗、轻快的笑声。
“快让奶奶抱抱,哎呀,小东西伸懒腰了。”
“外婆也抱抱。哈哈,看看这模样,简直复刻了常乐的五官,将来一定是一个大美女。”
“爷爷也抱抱。”
“外公也要抱抱……”
于是,“小东西”在几位长辈手里转来转去。
也许在交接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小东西”的脚。
“小东西”当即就发出短促而轻柔的哭声,仿佛在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撒娇。
“哈哈,小东西声音很好听啊。”
“将来当个歌星也不错。”
周围亲朋好友也都围上来。
一边恭喜常家、夏家喜迎家族新成员,一边共同走回病房。
常乐继续在病房外等待。
大约半个小时后,产房的门再度打开,江夏出来了。
她不是躺着出来,也不是坐着出来,而是独自一人挪着步子走了出来。
只不过,她一边挪步子,一边哽咽着。
脸上的泪水如同珍珠连串,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
常乐第一时间扶住了她,说:“老婆,辛苦了。很痛吧。”
常乐以为江夏哭是因为痛。
江夏却边哭边说:“痛还好,就是心里难受。”
“心里难受?”
“对啊,老娘怀了她快10个月,生出来怎么又黑又丑,我们都不丑吧。呜呜……”
常乐诧异:“这……需要哭吗?”
病房里,亲朋好友们一一离开,只剩下两家人。
谭杰、苗素素也被谭小雅劝走。
第二天两人还要上班。
两人如今的生活状况,谭小雅既满意又欣慰。
有房有车有孩子,刚买了第二套房。
每年回老家,总是会被老家的精神小伙恭维、巴结。
极大满足了谭家三姐妹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