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初定,百业复苏,一时间各行各业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遍布汴京城内。最富盛名者,当属红颜阁,其内舞姬尤为出众,据说是一位异域,女子一袭红衣舞翩跹,任谁看了都能弃了江山。
梦里江山美如红练,一挥衣袖尽入囊中,好男儿为此误了美景*,好女儿为此崔老了容颜娇俏。但当下却是红颜知己难求,红衣一舞千金重。多少人为求舞红衣一舞不惜挥金如土。
红衣一舞,长河清冷,纵使江山如画,岁月如歌,一梦方罢休。观舞者,醉梦不醉人。
“舞红衣,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一舞重,江山轻,纵使你美如霞,难道还能比这万里河山诱人。”清澈的嗓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渐渐的隐在袅袅的熏烟里。
江城身着玄衣束冠的帝王坐落在殿堂白色的太师椅上,舞红衣静静的跪在殿下的青玉白石阶上,清瘦的身姿撑着红色的绸衣。美丽的容颜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平静的似乎坐在台上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殿下说笑了,红衣的舞定不了这江山,这江山也不比我的舞轻。只是这一袭红衣应如是。”那袭红衣美得娇艳动人。
“那我倒要看看,你的红衣有何能耐了。”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情感。
钟鼓声乐重重响起,脚尖轻点,红衣轻装,如陌上红花,点点红,醉人眼,如雪上红梅,红白映分明,乱心神。
江城看着缭乱的红衣舞翩跹,心没有规律的跳动着,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如此聚精会神的看着她跳舞了,红色的舞衣,如昨日她的新嫁娘婚衣,美艳贵重。江城看着那不断旋转的身影,情不自禁的走向她。
“红衣,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恨我了好不好,回到我身边吧。”江城看着舞红衣,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踉跄的步子一顿,颓然的跪倒在女子面前。
舞红衣突然间停了下来,嘴角挂着一丝笑,闭上眼,眉心处红色的印花渐渐雪白,嘴角呛着鲜血,倒下。江城惊恐的抱紧倒下来的舞红衣,拥抱着她的双手沾满淋漓的鲜血。红色的舞衣依旧美艳如火。
汴京江家十代商贾,却没有大志,今日江家出一杰江城,喜得圣上器重将一女下嫁这位商贾,却也只是在这一夜之间,三千繁华尽入江家。原本繁华的汴京假象一时之间浮出水面,天下大乱,而那名公主下落不明。只是听说车队辗转去了异域番邦。
郊外,三月的桃花洋洋洒洒,粉色的桃花瓣落在女子墨色的秀发上,一袭白衣随风轻轻摇曳着裙摆,女子笑铃铃的对着那名玄衣男子说道:“我为你跳一支舞好不好?”
男子看着眼前单纯无暇的女子动容的说道:“好。”
十里桃花林,粉色的桃花随着白色的舞衣,蹁跹起舞,却不知在芳菲色下还有一人静静的看着这一舞。
天下动荡,营帐内,玄衣男子笑着朗声说道:“只要西凉王要的,我江城一定双手奉上,美人不在话下。”
“如今的圣上昏庸无能,难得有如此的好男儿为百姓起义,就算没有美人,本王也定会助你一臂之力。”西凉王想起那日桃花,嘴角微微翘起。
是日,宫内政变大乱,本是一天极为高兴的日子,皇帝嫁女,却不想以江山为聘礼尽数归入江家。
西凉国内,红色铺满宫殿的大门,西凉王纳妃。
未央宫内,西凉王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我那日在桃林见了你,心便许给了你,不料那日一别竟然寻不到你了,却不知兜兜撞撞的你竟是江城的妹妹,我知道他有求于我,便向他要了你来。你可怨我?”声音极其轻柔温暖。
女子听罢,原本昏沉的脑袋醒了一大半,脸色渐渐苍白,只是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落泪。
西凉王叹息,说道:“为了你就算帮他覆了这天下又如何,只是你为何这边哭泣。”
女子呜咽不出声。王叹息一声出了这未央宫。
窗外寒星冷月雾朦胧,轻笼袖,一角红字映眼帘,镜中素颜白如雪。凤盏红烛垂泪到天明,昨夜硝烟方休,今日红妆倚新窗。谁家新媳频叹息。
闻西凉有一巫,唤作邪,踪迹无处可循,只限于有缘人可见,极其神秘。
月色青涩清冷,女子看着那个几近透明的白衣白发巫,尖细的声音让她听着骨头都能透出寒意。
“我可以帮你回去汴京,你也可以见到他,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有一个条件。”巫看着清冷的月色,尖细的声音响起。
女子看着那个让她生出寒意的巫,无比坚定的回答道:“好。”一语铿锵有力。
“我要你的鲜血,来染我的红嫁衣。哈哈哈??啊哈哈哈。”
“只差最后一人的心头血,我的红衣就做成了,最后一人的绝望,哈哈哈哈?”巫似乎是在对着那女子说,似乎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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