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
“无天也就这点气魄。”陆恒洪声道:“改朝换代便改朝换代,却硬要披上前朝的皮,忒也一股小家子气。”
白嫦只抱着陆恒手臂,仰望他,笑。
“放肆!”
一声暴喝,便见一道顿光从大雷音寺内遁出至门中,显出个头发枝枝叉叉、面容凶恶如母大虫的女子。
陆恒瞟了一眼,目光越过母大虫向内,信步上前:“无天呢?”
母大虫大怒:“佛祖名讳,岂容你这贼厮直呼!纳命来!”
此女探出一掌直戳,化作钩刺,闪电般奔陆恒喉头要害戳来。
陆恒看也看没一眼,伸手一摘,探囊取物般将钩刺捏在掌中,稍用力,咔咔。钩刺粉碎,那女子立时惨叫一声,委顿在地。
陆恒看手中,却是个捏碎了的蝎子尾巴。不禁失笑一声,抓着蝎子尾巴抡起来,聚力于一点,将那女子轰隆一声砸在大雷音寺的大门上。
这一砸,砸的整座灵山微微颤动。
大门轰然向内倒塌,而陆恒手中的女子,已变成了一团只剩下些微蝎子模样的肉泥。
信手丢掉这团烂泥,陆恒抬头望着那大雷音寺的牌匾,真炁一卷,将之摘了下来。
闻其中惨叫,陆恒不禁对白嫦道:“我还道韦陀运气,没想却被无天禁在这牌匾之中,日日哀嚎。”
白嫦说:“想是知晓昙花一腔深情喂了狗,无天感同身受,由是折磨之。”
陆恒哈哈一笑,提着牌匾,踩着倒塌的大门,信步走了进去。
大雷音寺之中,两侧各列神佛。或站或坐,或喜或怒,或伸胳膊抬腿儿,一派庄严气象。
陆恒和白嫦走进大殿,诸般‘神佛’齐刷刷眼睛落在两人身上。却皆畏惧之色。
陆恒往前走一步,这些神佛便往后退一步,直至大殿中央。
陆恒抬头,与那无天双目对视,嗡的一声,大殿中似炸开一道霹雳,劲烈的真炁鼓荡,将周围妖魔幻化的神佛皆推的群群倒飞。
“无天。”
“陆千钧。”
无天侧卧莲台,显化长发黑衣真身,淡淡的看着陆恒:“突至我大雷音寺,杀我金刚、坏我护法,打碎大门,陆恒,你好大的胆子。”
陆恒闻言哈哈一笑:“我什么都大,不独胆子。”
他目光如电,牢牢定在无天身上:“无天,今日我来与你分解两桩因果;开打之前,须得说个通透,免得你死不瞑目。”
无天微微坐直了身子,眼角余光从白嫦身上擦过,道:“两桩因果?死不瞑目?”
陆恒道:“这第一桩,应在我养母花王圣母身上。无天,你掀翻灵山、打破天庭,皆与我无关。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手底下的妖魔坏了瑶池花园!”
陆恒面露凶光:“花王圣母为我养母,百花诸仙为我姊妹。你说,我该不该来找你!”
无天哈哈大笑:“你该感激本尊才是。陆恒,若非本尊打破天庭,花王圣母何以坠落凡间,花王圣母若不坠落凡间,你哪里来的养母?”
陆恒嘿嘿冷笑:“这我不管!我阿妈散尽本源,身死道消,缘由不是他人,就是你无天。”
无天面无表情:“倒是个蛮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