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发呆,搁下资料,过去拍了下她的肩,“妈刚才打电话叫我送你回去,她给你煲了养生汤。”
程如晚视线渐渐聚焦在程如玉脸上,幽幽喊了声:“小玉……”
“怎么了?”
“自从我清醒过来,是不是给你和爸妈填了很多麻烦?你们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怎么忽然开窍了?”程如玉玩笑道:“有时候真恨不得你变回以前糊里糊涂的样,倒省心。”
程如晚沉默。
良久,她说:“爸和妈也是这么想的吧……昨天到现在,爸和我说话都没好声好气过……”
以前,周知月宠她,程越迁又何尝不宠,有时候她调皮,把母亲惹怒了,都是父亲护着她,那时候相比于母亲,她是更喜欢父亲的。
如今呢,父亲几乎厌弃了她。
昨天,父亲只质问她为何偷摸回来,又什么时候回去,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想必在他眼里,她就是个惹事精。
“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啊。”程如玉终于发觉程如晚怪怪的。
“我这次回来,是想最后见一见临渊,我有些话,还想再问一问……”
程如晚的话没说完,程如玉生气地打断她:“你想见他,他想见你吗?知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厌烦你?你没康复的时候,他过段时间还会跟我打听你的病情,会主动支付你医疗费,现在呢,每次我跟他说起你,他都一句话不说,知道你偷偷回国的第二天,我去找过他,他听说你不知所踪,连问都没问一句,你还纠缠不休,不觉得没意思吗?”
“……”
气氛一时凝固。
许久,程如晚说:“是挺没意思的。”
她眺望远处天际,沉默良久,又开口:“小玉,我想离婚。”
“这场婚姻,本就非我所愿,和季司晨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折磨,小玉,我可以留在瑞士,以后再不回来,但这件事你帮帮我。”
……
程如晚要离婚,季家那边并没多大异议,季司晨被从瑞士接回来住了两日,将离婚手续办了。
又过了两三日,程如晚回了瑞士。
她这次回国,像石头轻轻放进水里,没溅起什么浪花。
她离开的那天,宋羡鱼接到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我不想为自己曾经说什么抱歉的话,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替我跟临渊说一声,再也不见。
宋羡鱼一字一句读完,看向身边的男人。
季临渊正抱着念念,喂她吃葡萄,小家伙还没长牙,依然吃的津津有味,口水兜上沾满了葡萄汁。
天气越来越热了。
季临渊手上也涂了不少的汁水,宋羡鱼抽了张湿巾,帮他一根一根擦手纸,一面说:“她给我发短信,说与你再也不见。”
季临渊看着她,并不言语。
“没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听什么?”季临渊低头给女儿擦嘴,动作轻柔。
宋羡鱼被男人淡定的样子弄得无话。
转念一想,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晚上我们出去吃吧。”宋羡鱼心血来潮,“小爱说有家新开的自助餐,味道特别赞,早就约我去,一直没时间,不如我们俩去,带着念念一起。”
说着,她交代洪姨,晚上不用做他俩的饭。
那家自助餐人均一千八,在一般人眼里消费档次很高了,抵得上小半个月的工资,对季临渊来说却是不痛不痒。
没想到在餐厅里遇着同来吃饭的苏玉琢和萧砚。
除了这两人,还有萧爱和王锦艺。
宋羡鱼和季临渊到的时候,那四人已经吃到一半,萧爱嘴甜地喊了声四哥,然后跟宋羡鱼说:“早知道你们要来,就跟你们一块了。”
说完,叫来服务员把桌子收了,又换了新的汤底和烧烤纸,“一块坐呗。”
宋羡鱼和季临渊没拒绝。
可真要坐下,这四人桌根本坐不了六个人,何况还加了个孩子。
于是萧砚和季临渊以及王锦艺坐去旁边隔了一条道那桌,宋羡鱼和苏玉琢、萧爱坐一块,宋羡鱼旁边放了个宝宝椅,念念盘着小腿儿坐在椅子上。
萧爱正在啃螃蟹,见念念滴溜溜眼都不眨地盯着她看,甚至小身子往前倾,恨不得爬起来抢过去吃似的,萧爱觉得有趣,递过来一块小点心,一面问:“她能吃吗?”
还不等宋羡鱼说话,念念迫不及待一把抓过来就往嘴里塞,喝奶似得吮吸。
萧爱第一次看这么点小娃娃吃东西,稀奇得不行:“这也太可爱了吧?苏苏,你跟三哥赶紧也生一个,然后去老宅住,没事的时候我也帮你带带孩子。”
苏玉琢没理她。
餐厅地方大,人声嘈杂,隔了一条道,都互相听不清说什么。
“你要生孩子,就让三哥给你带薪休一两年,多划算。”萧爱也知道苏玉琢进了萧氏集团的广告部。
“不管私下跟他什么关系,在公司里也要按规定办事。”苏玉琢道。
“拉倒,别说你进公司三哥没给你开后门,我可是清楚,公司里最低学历是研究生,博士博士后更是比比皆是,你一个没毕业的,说没走后门我肯定不信……”萧爱一贯有话说话,“这又不是丢人的事,不用藏着掖着,自家公司,别说你没毕业,就算你高中学历,三哥想给你安排个工作,都不是难事……”
苏玉琢不以为意。
她刚进公司,正在培训阶段,不过这两三天里,她隐约听老员工私下议论,说这次的招聘很有蹊跷,像是故意放水,至于为谁放水,也有流言,说是为了与苏玉琢一同接受培训的另外一个女孩,叫穆尔岚,今年即将毕业的应届生,上下班却是豪车接送,做事风格与穿衣打扮都很张扬,不像来拼搏事业的,倒像个富家小姐出来游戏人间。
据闻,曾有人看见她跟萧砚站在一块说话。
也许,她只是HR为掩人耳目捎带手的,苏玉琢想。
“小鱼刚结婚就生孩子了,说实话,三哥也老大不小了,奶奶可是急着抱你们俩生的曾孙子呢。”萧爱说着,贱兮兮凑到苏玉琢耳边:“你们那个的时候,有没有戴套啊?”
苏玉琢:“……”
“说话注意点啊,这还有孩子呢。”宋羡鱼白了萧爱一眼。
“她才多大点,又听不懂。”萧爱不以为意,然后又兴致勃勃说起生小孩的事:“苏苏要是生个儿子,跟三哥长一样,多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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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瑾川十二岁的时候,爷爷指着一岁的小婴儿对他说瑾川啊,佳人就是你媳妇儿了!长瑾川看着裹着尿不湿的小女婴,嫌弃了句真丑的小媳妇,虞佳人立马哇哇大哭,谁哄都没用。
长瑾川回国时,接机的虞佳人在众人面前甜甜的喊了他一句叔叔,长瑾川当场黑脸,虞佳人柔顺的秀发成了乱糟糟的鸡窝,幼稚的老男人,虞佳人讽刺道。
再次朝夕相处,又擦出什么火花?
虞佳人表示那真的本性难移的腹黑老男人,就知道欺负自己。
长瑾川表示那真是个爱斤斤计较的小女人,不仅野蛮还无理,真是极品。
老男人遇到极品女,那该是怎么样的一段抵死缠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