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挺聪明的,一点就透。李贤只是让秦晙从旁辅佐,他就明白了,秦晙是他选中的大将。
这一点,李贤是有私心的,秦晙原来是他的侍卫头子,也是第一个真心效忠于他的人,且多年同生共死,患难之时不见移心。
如今,又是他的姐夫,主仆之情,更甚从前,所以在这建立功勋的关键时刻,他必须得把自家人放在最关键的位置上。
......,咚咚,咚咚,在隆隆的战鼓声中,六十四个持令兵,各持一杆大旗,随着苏庆节手势变化,必有持令兵应声而出,也必有一朵阵花而开,肃杀之气腾空而起。
不愧是苏定方的儿子,用兵之道确实比他要老辣的多,这一手让李贤自愧不如。这六花之阵,放在他手中,比起自己来,威力何止涨了几倍
他这一手,让李贤想起了李勣教他的:黄帝始立丘井之法,因以制兵。故井分四道,八家处之,其形井字,开方九焉。
五为陈法,四为间地,此所谓数起于五也。虚其中,大将居之,环其四面,诸部连绕,此所谓终于八也。
及乎变化制敌,则纷纷纭纭,斗乱而法不乱;混混沌沌,形圆而势不散,而此谓散而成八,复而为一者也。
端坐于高坡之上,众军拱卫之间,李贤只能拍了拍巴掌,算是对苏庆节表示佩服。这家伙在军中,从来都是以勇武闻名,谁能想到他会藏这么多年拙啊!
“苏庆节,区区河西军统帅,实在是屈就了!就这一手,本王看当个大都督,也不为过啊!”
李贤这话是有感而发,也是说给苏瑀听了,希望由他的嘴给他爹传个话,卖个人情。
可还不等苏瑀有反应,参军-许昂却站了出来,拱手附和:“殿下说的是,武邑县公的确是大才小用了,还是殿下慧眼属珠。”
呵呵......,“老许啊,你这话可是有些犯上了,你的意思是陛下不会用了!”
扑通,李贤这话一出,拍马屁的许昂双膝一软,立马跪了下来,连连掌着自己的嘴,还骂着自己口无遮拦,实在该割掉舌头。
“妄言朝官任用,你长几个脑袋?自己到军法官那领三十军棍,也让你长长记性。”
许昂可是雍王的近臣,负责军中的钱粮调度,官儿是不大,可却是掌握实权之人,军中的将校,对他都是颇为客气。
可就是单单说错了一句话,就受到了这样的重责,阿史那道真、郭待封、郭待诏等原逻娑道诸将,也都是面目一怔。
他们心里清楚,雍王殿下是打给他们看的,薛仁贵领兵的时候,他们可以起哄,不服。但现在是雍王,小脾气是该收收了,否则就不是仗刑那么简单了。
好心机,好手段,殿下不仅能打仗,善谋略,这心机也不是一般深。
“来了,吐蕃军动了!”
扫了一眼诸将的表情后,李贤紧了紧披风,起身向前挪了几步。一语盖过了许昂之事,将诸将的注意力又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