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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怒的李贤一脚踹中了李上金的胸口,直接把人踢到正堂的柱子下,踢得他趴在地上,连吐了两口鲜血。
“你还有脸求情,如此大逆不道之罪,谁人能赦?”
“孤要是你,早就拔刀抹脖子了,还他妈舔着脸活着。”
面对李贤的指责,李上金咬牙爬了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口称他是猪油蒙了心,是那个贱人勾引他的。
“来,你们俩说说,这话你们信么?”
这话可是能把人气笑了,那萧氏的三个月身孕怎么解释?难道还是皇帝抢了他的“禁锢”不成?说什么糊涂话呢?
信?信就怪了!
李上金这番一推六二五,更是让人看不起。一点男子汉的担当都没有,李贤就不信萧氏生性下贱,就愿意跟你?
撇了李上金一眼后,李仁、李冲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这事可是皇帝亲眼所见,那两个太监也是泽王的人,就这证据还不充足。
而且,李上金要不做贼心虚,他干嘛怕?而且,宫妃是没办法出宫的,不是泽王上赶着,难道还是萧氏自己跑不出来与他媾和的不成。
“那你要怎么处置我,不,我的妻儿!”
他是寡妇死儿子,彻底没指望了,所以还是问问妻儿比较实际。
这事毕竟是家丑,李贤为君父着想,自然要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断断不敢声张,让皇帝的名声受损。
“你说错了,不是孤要处置你,是父皇。”
“你猜的没错,家丑不可外扬,孤也不想父皇的圣明被玷污,所以。”
所以,李上金的犯了宫禁,惊了圣驾,自知罪责难逃,跳宫河自尽。奉圣谕,褫夺爵位,销毁玉碟,废为庶人,以庶民之礼安葬。
至于,他的子嗣,那就看他自己了。李贤愿意跟他玩一个游戏,看看他的运气如何。
听到有缓,李上金急切问道:“什么游戏?”
“简单。”,对外招呼了一句后,就见到程伯献,那这一块巴掌大的糖饼放在了李上金的面前,顺便还给了他一根绣花针。
糖饼上写了一个“死”字。只要李上金能在三炷香内,用这跟绣花针,完好无损的将死字抠下来,他的妻儿便可以活下来。
看了看手中的针和糖饼,李上金失神道:“父皇的旨意,真的是要杀我全家?”
这话是废话,只要李上金的儿子还活着,便会时刻提醒李治,其父给他带来的耻辱。圣意虽然没有明言,但意思就是这个。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不杀了,难道等着他们长大了复仇么?
可李贤呢,不愿意滥杀无辜,愿意给李上金个机会。成不成,完全看他自己,他儿子们的性命,就掌握在他自己手中,是死,是流放,就在这一哆嗦。
就在李上金哆哆嗦嗦,犹豫着怎么下手的时候,程伯献已经将泽王妃及他六个儿子,都压在了正堂之外。
看着他痛哭流涕,自责的模样,李贤心里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作茧自缚,说的就是他,如果他不是不忠不孝,李贤怎么有机会,为老师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