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在与东宫合作的同时,太原王氏还要发动在朝中的势力,俱本弹劾太子:为筹措军需,肆意盘剥王氏,鱼肉北都百姓,敲骨吸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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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怎么严重怎么写,架子一定摆足了,要让朝中的人都相信,东宫与太原王氏已经撕破脸皮,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不仅如此,还要尽可能的博取一些清流的同情,要让弹劾东宫的本章纷至沓来,向雪片一样涌入大明宫,涌入宣政殿。
“不是,这是为什么啊?”
“太子爷这不是往身子泼脏水么?”
没错,东宫的太子,与世家亲密无间,而且是为朝廷的战事,妥妥地的典范,应该好好宣传一下。怎么就非得弄成“狗咬狗,一嘴毛”呢?
王敬直就想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自污,他已经是储君了,掌握着大义,根本没必要再小心翼翼的。
“让你这么干,殿下当然有自己的考量,你照着作就是了。”
“上本诉苦,拉帮结伙,还是哭闹上吊,都随你们,必须做到让所有人都相信。”
王敬直不明白,可裴行俭心理清楚的很,这场战事的变数已经够多的了,太子是不希望,那些藏在暗中的敌人,将王氏也算成东宫的助力,让战事再添变数。
更何况,东宫多了太原王氏这么个“敌人”,不仅能补充军需粮秣上的不足,更是适当的转移注意力,放下一个诱人的香饵儿。
裴行俭会从都督府中,挑选一批底子干净书吏、兵士交给王敬直,让他在晋阳大张旗鼓的唱戏,直接受于定襄道参军-魏元忠。
“魏元忠?当年太子为雍王在晋阳的小属官?”
“什么小属员,人家现在可是参谋部左侍郎,太子右庶子,银青光禄大夫,妥妥的从三品大员。”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李贤手下的这些人大多都是他任职晋阳留守期间,都督府和王府的小吏。如今不多寥寥数年,也都是一方大员了。
以裴行俭为例,如果没有李贤的关照,并州军以席宁、席飚为首的武将们,他根本就号令不动,更别说大都督府下辖的那八个州了。
“所以,你老兄得放下架子。别让这齐州都督的位子,到嘴边飞了才好。”
听到“齐州”这个地名,王敬直的目光不由一紧,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岭南流放的日子里,王敬直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白眼没受过。如今,不过给一个后生打下手而已,又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只要能当上齐州都督,只要能洗涮这几十年的屈辱,当三孙子都行。
“敬直兄,殿下的标准高,太原王氏要是力有不逮,可以叫上琅琊王氏,王庆方不也没着落了么?”
王敬直当然知道,琅琊王氏也待不住了,正在想招攀附东宫。两家虽源自一脉,可毕竟年代久远,也是竞争的关系,王敬直自然没什么亲近的意思,更不可能分自己的利益给他们。
“琅琊王氏?他们家都穷尿血了,能办什么事。”
“请行俭老弟,转告太子爷,王敬直及太原王氏俯首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