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深,从我记事起,便没有再见过我的父母,好像一直都是跟随着我姐姐柳琴长大。
其实,我们以前并不姓柳,“柳门”这两个字才是之前的姓氏。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姐姐便觉得“门前垂柳,非是吉祥”,所以把我的名字从“柳门深诚”改成了“柳深”,把她的名字从“柳门安琴”改成了“柳琴”。
那件事情发生时,我才九岁。
......
物元2008年11月11日万疆国山岛市中心区
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我本安静的在床上躺着。
“吱......呀......”
忽然,在床铺正对着的窗户那边,我听到了一种很诡异的响动。
这种声音,像是指甲划过黑板,一下一下的划到了我的耳朵里。
又像是鬼怪的奸笑,犹如索命一般的刺入我的骨髓。
突袭而来的那种惊恐让我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这个声音不停的循环着。
我堵上了我的耳朵,把棉被也捂得严严实实的。
可那种声音,像是根植在我脑海中一样,一声一声,令我毛骨悚然。
房间的窗帘紧紧的盖着,但这并不能代表安全,那种声音依然飘忽着。
慢慢的,我感觉到这个声音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种低沉的哀鸣。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种不可抗拒的困意袭来,我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姐姐很早就来叫我起床,而后把我拉到书房,拿来一本漫画书叫我乖乖的在这里看。
路过客厅的间隙,我注意到几个穿着制服的高大男人走进了我的房间,后来才知道,那就是在电视里看见过的警察。
姐姐关上了书房的门,我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了窗户开合的声音和搬运什么东西的声音。
那天下午,家里就装上了防盗窗......
直到我长大了一些,问起这件事情,我姐才告诉我:“楼上的女人把醉酒后的丈夫活活吊死在了窗外,准确的说,不是吊死,而是冻死。”之后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便再也不和我提这件事了。
我并没有听懂姐姐云里雾里的话,当我后来与几个本地的朋友闲聊的时候也提起过此事,年长些的几个人都说是发生过这么一个意外。
一个醉了酒的男人在家里睡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站了起来,然后直接从床上晃悠到了窗户外面,睡衣死死的卡在了窗外的空调室外机上,而他的妻子当时在另一边的卧室睡着了,所以并不知情......
自从我搬出去自己住了之后,那个房子应该就只剩下了我姐一个人,听说当时楼上的那一户已经搬走了。
对啊,要是那个女人谋杀的话,我怎么可能在事后还时不时的看见她呢?看来我姐姐一定是记错了。
趁着回去帮她打扫卫生的机会,我再次查看了那块窗户,那种声音便应该是那个男人的脚剐蹭玻璃发出的了,我用手模仿着挂蹭了起来,却是另外一种声音......
嗯?思考之余我又发现外面的窗台上有几条细细的痕迹,看着已经很久远了。
剐蹭......站立?我想像了一下那个情景,又回想起了我姐姐说的话,身上慢慢的诞生了一丝丝寒意......
当时我们住的楼房比较老旧,窗外没有任何照明设备,更没有监控摄像头,警方查验现场的技术也远远比不上现在。
至于那一天晚上我的窗外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于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我已经不愿意再去探究了......
不过我依然好奇的是,我姐是怎么知道这是一场谋杀的......
有时候充满逻辑性的真相往往会将人推向恐惧的深渊,所以很多人都会选择一种让自己心安的认知。
比如我愿意去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也愿意去相信人性的善,而我不愿意去相信,十几年前的谋杀犯,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生活着。
以上便是我经历过的第一件诡异之事,跟大家说起这件事,便是为了做一个铺垫,用来讲述我长大后亲身经历的更加离奇的故事。
到那时,我才明白,九岁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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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如白驹过隙,稀松平常,也没什么可讲述的。
物元2020年秋季万疆国山岛市御田区
到我21岁,读完大学后,手里拿着一个没什么用的学位证开始了自己的生活,因为喜欢平静而又安全的环境,便在山岛市的一栋警民家属楼租了一套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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