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家族长带着老苗医和光仔一行来到吴家沟,刚进村里;光仔就被拐脚三发现是前天赵家庄带头在拦河坝伤人的那人。
拐脚三看在眼里,不声不吭的便直奔吴恬家里。
拐脚三进得吴恬家院子,看到吴恬光着上身,穿着大库叉,坐在院中的凉椅上晒太阳,便急急忙忙地走过去说道:“恬哥、恬哥,告诉你个事,那天在拦河坝带头打我们人的那厮儿来我们村了!”
听得这消息,刚刚还眯着眼睡着的吴恬立马精神起来。抬眼看着拐脚三问道:“在哪?”
拐脚三站定推测地说道:“刚进村口不久,看样子是朝邵青族长家去了。”
吴恬眼珠一转,紧接着又问:“来了几人?”
拐脚三不假思索,随口说道:“就三人”
吴恬迫不及待地挥手说道:“你快去叫些我们的人来,我好安排。这次搞死他个厮儿!”
拐脚三露出诡异的微笑,点头道:“好嘞!”继而转身就往院外跑去。
在吴邵青族长的家里,赵元枕三人和吴邵青正围着一张八仙各坐一方。大家正谈论着拦河坝放水打架伤人的事。
赵元枕心里明白,这事即使不是他吴邵青指使干的,但也与他脱不了关系;既然来商量,就不能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因此赵元枕望着吴邵青笑着说道:“邵青兄你应该知道前天你们吴家沟来赵家庄拦河坝挖坝放水,打架伤人的事吧。今天我们来你这,一来是问问你看看这事应该如何解决,二来也是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这位是我们庄的老医师,你应该也知道。”
“元枕兄来的正是时候,我本想去你们庄找你们谈谈这事的,想不到你们先来了。这个事我是知道的,我也没有办法,管不住,你是不知道,我这族长不管用。好些人仗着自己有些本事,根本不把我这族长放在眼里,就这挖坝放水的事我是拦都拦不住……”吴邵青长吁短叹,摇着头,装出一副无奈可怜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我看这事还是得有个了断,不然两族人以后怎么相处呢?这次两边的人都伤得不轻,需要我们庄医师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尽力做到。”赵元枕沉思了半响,望望吴邵青,继而又会意地望向老苗医诚恳地说道。
“眼下正有个棘手的事呢!就是那天带头放水打架的那个人中了你们一土枪,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呢!不知道元善兄愿不愿意帮忙医治医治?”吴邵青心里十分矛盾,对吴烨和吴恬两人他是恨之入骨的,但现在两人都因这事受伤在家,他的心似乎又有些不忍。虽说两人常常不听自己使唤,但也是吴家沟对外力量的顶梁柱。只要稍加利用,还是很好控制的。思量再三,吴邵青狡黠的目光下显示出十分诚意地望向老苗医问道。
“是谁呢?今天来也是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老苗医一脸和气,又试探地问道。
“我知道元善兄是我们这苗疆最厉害的医师了,碍于两族的矛盾,他们也不敢去请你。今天你能来也是他们的造化了。这人的母亲就是你当年在菜花节上背走的杨彩依!”
“噢,是她家娃呀!那我去看看吧!”老苗医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不觉得有些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