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看着江灼的眼神中也有了少许的认真,他说道:“原本当初你进京就得罪了我,我也没有打算放过你,不过伏璟的事情这两天你一定会得到消息,既然我早知道,当然是要先告诉你,如今你是容沙的新主子,你迟早也是要去漠北,为了容沙不去冒那个险,我肯以助你一臂。”
“这么说来、”江灼嘴角有些浅浅的笑意,“你完全是为了容沙了?”
秦恒微微张开手,威严尽显,说道:“那当然。”
“你这么做的目的不止是为了让我把容沙让给你吧。”江灼还是语气淡淡,好似伏璟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进她心里一般。
秦恒薄唇勾了勾,说道:“世子妃只说去漠北,还是不去!”
江灼脑中却是忽而想起与文政帝求得的那一封圣旨,她淡淡一笑,“其实,国舅爷不来与我说伏璟的事情,我想出京城便出,想留便留。”
秦恒轻声笑意,江灼的意思很是明显,那便是不打算把容沙交出去,只是秦恒刚刚这般想,便是听到江灼的声音又是响起。
“你与容沙之间的事情,难道国舅爷没有想过这已经不是我说了算的?容沙如今是平凡的老百姓,她并未有卖身与我,若是她真的想跟你回秦府,她随时都可以离开靖南王府。”江灼目光浅浅,与秦恒对视着,“容沙她是自由身。”
秦恒闻言,有些懒散的身子有些僵硬,他挑着剑眉,说道:“自由身?”
江灼冷声一笑,“怎么,自由身很是奇怪?”江灼看着秦恒的全是嘲讽之意,“你做的这般的情深,你有为容沙想过吗?你是爱你自已吧,你知道容沙想要的是什么吗?她被秦太后那般折磨,你知道她回来是做什么的吗!”
秦恒听着江灼的话语,沉默着,江灼也是没有在问起伏璟的事情。
没隔多久,秦恒便是起身,供着手说道:“不管在世子妃的眼中我是假情深还是真深情,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说容沙是自由身,可,她如今只听你劝,所以,世子妃若是想去漠北,还可以上秦府找我。”
“告辞。”
秦恒说完便踏出大厅,留在原地的木离看着江灼的有些诧异的模样,继续说道:“我主子的意思是,他可以让靖南王妃,伏太妃安全离开京城。”
江灼眼睛眯了眯,看着木离离开的背影,轻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从秦恒走出靖南王府后,容沙跟着江灼走进韶华居后,容沙便被江灼叫进了房中,直到傍晚时,云薄拿着漠北的密信及豫北玄王自立为王的事情走进房中,才是看到容沙有些僵硬的表情。
“你先下去吧。”
容沙起身,恭敬的说道:“是。”
云薄看着容沙眼中竟有些水泽,眼神晃了晃,见着容沙走出大门后,才是走到江灼的身边,说道:“世子妃,这是漠北的密信。”
江灼看着云薄手中的密信,眼神微微一变,说道:“放下吧。”
云薄把密信放在江灼的面前,继续说道:“玄王已经自立为王,西秦即将大乱,秦恒的提议不错,世子妃可以考虑考虑,把王妃及太妃送回云阳城。”
江灼微微抬眸看着云薄,口气平稳,说道:“你也觉得秦恒的提议不错?”
“属下是这么认为的。”
江灼莞尔一笑,说道:“那我该不该去漠北呢?伏璟是真的中毒了?”江灼说着便打开那密信,看着信笺中一副秀丽小篆的字体,微微一愣,说道:“伏璟身边还有别人?”
云薄脸色也是变了变,说道:“不是云溪的字迹?”
江灼忽而一笑,说道:“是女人才会用的秀丽小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