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窗外一片暗色,滨河上的灯婉若游龙延伸向远方,世界灿烂。
林晏殊给她带了热气腾腾的砂锅海鲜粥,江宁索性把粥搬到了窗边,盘腿坐在地上吃东西看人间。
世间安宁。
她曾经在漫长的时间里与焦虑为伴,一开始她还心慌心悸睡不着半夜惊醒,渐渐的她便习惯了焦虑的存在。
相生相依。
在跟林晏殊重逢之前,她甚至想过未来的某一天,江梅离开了,她可能很快也会离开,她对这世界没有留恋。大概江梅也看出来了,才疯狂的逼她找对象,想让她有牵挂才能留下来。
她受各种暴力的影响,很长时间都耽于过去。以为那些东西会纠缠她一辈子,相依相随。昨晚林晏殊站在车下吻她时,她在那一刻释怀了,有些东西要过去了。
人生是行在时间长河上的舟,过去永坠长河,舟上人是现在。
吃完饭她在客厅坐了许久,收拾完外卖盒,起身回卧室。林晏殊还在睡觉,侧着身埋在被子里,客厅的灯光照进来,洒在他的脸上。
江宁看了他一会儿,关门让屋子陷入黑暗,她轻手轻脚的上床跟林晏殊躺在一起。
男人忽然抬手把她揽进怀里。
江宁僵住,以为吵醒了他,低声询问,“林晏殊?”
他没有任何声音。
江宁躺了一会儿,确定他没醒,转身在林晏殊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她都不知道自己那么能睡,好像遇到林晏殊,她的睡眠质量都很好。睡了一天一夜,还是被林晏殊吻醒。
林队一夜过后,满血复活。
江宁睁开眼就是林晏殊近在咫尺英俊的脸,江宁仰起头,接受着他的吻,衬衣已经被推到了胸口。
“抬手。”林晏殊嗓音低哑。
江宁没反应过来要做什么,乖乖的抬起手,被他脱掉了仅存的衬衣。
粗粝的指腹在肌肤上游走,缓慢的点火。
“你昨晚在梦里叫我。”林晏殊肆无忌惮的亲着她,嗓音暗哑,浸着点星火,“遇到了什么?”
“梦魇了,叫你救我。”江宁喘息着,语调很软。在思考说梦话是哪段,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梦话的毛病。
林晏殊低笑,指间一片细嫩。
“有事找警察叔叔,好孩子。”
他洗漱过,刮掉了胡茬,下颌线条清冷干净。身上有很淡的薄荷气息,吻一路往下,微微的凉。
江宁心里微微发颤,觉得林晏殊就是伊甸园的毒苹果,她被诱惑了。
“奖励江宁同学。”他笑的更不要脸,贴着江宁的耳朵,肆无忌惮,“大餐。”
确实大餐,满汉全席系列。
林晏殊做的特别野,比前两次都野。
林晏殊在这方面是机会主义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有规矩,不按常理出牌。他很随性,也很张扬。
林哥只要想,别管他用什么招儿,反正总会得到他想要的效果。
毫无下限。
江宁半条命都被折腾没了,才从逼仄的快乐中脱离出来。
洗完澡林晏殊先出了浴室,心满意足。
江宁又细细洗了一遍,裹着林晏殊的大浴巾出门。闻到了泡面和鸡蛋香,她探头看去。
林晏殊裸着上身穿着松垮垮的黑色睡裤站在灶台前,锅里大概在煮泡面。他握着手机嗓音低沉慵懒,垂着睫毛深色很淡,大概在谈工作。
他身上痕迹很重,星星点点,全是江宁留下的。他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可以拆固定,最近应该在做康复训练,倒也不必不穿衣服。
那只手不会影响他的穿衣,毕竟从来没影响过他脱衣服的速度。
他就是爱秀,不知道是秀身材还是秀身上的痕迹。他体温向来高,也不怕冷。
江宁走到厨房,接过他手里的筷子,林晏殊转头看了过来,沉黑的眼凝视江宁片刻,握着电话低头去吻江宁。
江宁连忙避开,指着他的手机,口型道,“听到了。”
“得给我家那位做早饭,我大概八点半到单位,见面再说。”林晏殊面不改色,黑眸凝视着江宁。
江宁面红耳赤,他家的那位,很亲密,听起来烧耳朵。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晏殊扬了下唇角,眼里带了点玩味,嗓音缓缓道,“我家江医生的手是拿手术刀的,不碰柴米油盐。”
他挂断了电话,若无其事把手机撂到橱柜上,接过筷子继续盛面。
“我不是每次做饭都做糊。”江宁站在旁边看林晏殊的侧脸,他的鼻梁骨很高,薄唇清冷,想到他刚才鼻梁划过肌肤的触感,心里有些痒痒的,笑着解释,“上次是意外。”
正常发挥的话,江宁做饭只是不好吃,也不是不能吃。
林晏殊盛好两碗面,端着去餐厅,认真点头,“嗯,江医生什么都会,全能贤妻,吃饭。”
“认真的。”江宁的脸很热。
“我也是认真的。”林晏殊的眸子微弯,笑意很深,声音慢悠悠的,尾调低醇,“有我,以后都用不着你。”
林晏殊到底还是回去换了件衣服,休闲黑色宽松毛衣,衬的他又年轻了几分,也遮住了精悍的肌肉,让他的气质都温和了起来。
他长的好,穿什么都好看。
“案子快结了吧?”
“差不多了,不过你这两天得跟我在一起,等会儿你跟我去单位。”林晏殊吃着面,看了江宁一眼,“不是我假公济私,你真挺危险。昨天凌晨郑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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